聶威微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一家三口,過去沖他們打了聲招呼,說︰「男男現在在廚房里面督工,知道你們晚上要來,所以菜品都是她一早就選好的。你們自己的餐廳,用不著客氣,位置已經幫你們留好了,過去坐下就是。」
「老公你先帶著悠悠過去,我到廚房看看余姐。」
推開了純白色的到達廚房的隔斷門,便看到穿著一身優雅套裝站在灶台前嘗菜的余幼男。
輕輕敲了敲門,笑看著里面的女人。
「嗨,芷心,你等等。」說著余幼男便摘了身前的圍裙,快步奔了出來。
兩個小女人在廚房門口一個大大地擁抱,接著就聊了起來,一陣瞎侃,突然就侃到了蘇芷心的身上。
「我?我怎麼了?我沒結婚你不也沒結嗎?」
「我不結婚是因為不想拖累聶威,你知道的,他家里到現在都還不能接受我們,我畢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而他又那麼優秀那麼好。我和他結婚就是害他,所以就這樣罷,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只要大家過得開心過得好就行了,結不結婚就是個形式的問題,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沒什麼影響。」余幼男沖蘇芷心淡淡笑了笑。
沒敢去提五年前發生在這個城市的那件事情。
本來準備結婚的余幼男和潘夜闌,甚至也換了純白的婚紗和深黑的西裝,就在一間老教堂里,布置好所有的布置,卻突然發生了那場事故。
余幼男穿著純白色的婚紗坐在教堂的休息室里面坐著等,等她的新郎,等她守了十年才好不容易守來的愛情。
潘夜闌本來也是要開了車過來的,可半路上竟然殺出一幫蛟龍會的人,說是潘老爺子生前有遺囑,若是潘顏在這個家里發生個什麼事情,就是潘夜闌沒有保護好她的表征。既然潘家唯一的子孫他都保護不好,那這樣的人留著就是禍害,能除便除,誰除了誰便是大哥。
那些殺出來的人里面,一半以上是真為了老爺子的遺囑,另外一半,便是為了取他之位而代之。
一個人和一群人的廝殺與閃躲,從那條本來不算寬敞的馬路一直延伸到老教堂的門口。
余幼男是听見潘夜闌在外面喊她的聲音才趕忙奔出來的。
黑色的西裝,掩映黑的紅。
那些刀傷與槍傷的余韻里,余幼男只記得,他匍匐向前,用新鮮的血液的紅染了她純白色的婚紗,也要交到她手上的戒指。
當時的事情,到現在時隔已經五年,可蘇芷心每每想起那時的場景,還是替余幼男難過的不行。
蘇芷心的小臉一板,余幼男就知道她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
「芷心你別瞎想,我和夜的結局沒什麼不好。以前跟著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幫蛟龍會做了那麼多事情,出來混的人,總有一天是要還的。至少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我們一直在一起,我不虧什麼。」
勉強笑了笑,蘇芷心才道︰「那聶威呢?他在你身邊陪了你這麼多年,你就一點都不覺得感動,真心去接受他嗎?」
「還說我呢!要結婚你也結了。我和他暫時只能是這樣,別的事情我不想想,帶大兩個孩子,才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只是你呢?你和唐總那麼多年的感情,現在不只有了悠悠,還有了肚子里這個小的,你難道就不打算給自己正正名,給大家一個機會,曾為真正名副其實的一家人?」
一說這事蘇芷心就羞紅了臉龐,「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事想找你幫忙來著。」
「哦?什麼?」
「我知道他疼我惜我,凡事都以我的出發點為出發點。我之前說了不結婚,就這樣也挺好的,他當真听了信了,都這麼久了,居然也沒再問過我結婚的事情,我、我……」
「哦!磨不開面子,打算讓余姐我幫你說去?」
「才不是。」蘇芷心慌忙反駁。
兩個小女人在那拉拉雜雜說了大半天,待回到位置的時候,余幼男只跟唐淵說,明天晚上也過來這邊吃飯吧!餐廳里要搞什麼活動,他們要是不忙的話,就過來。
唐淵听了便側頭去看蘇芷心,大概意思是看她。
蘇芷心笑笑說︰「我不一定有空來,白天約了簡霖一塊出去逛逛,淵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先過來吧!那邊結束了,我馬上就過來找你好嗎?」
唐淵點了點頭,幫女兒切開了面前的牛排,才重又擺到她的面前去了。
這一年的七夕,八月的某一天里,冷君易家的保姆突然來了,說是浩浩想和他的悠悠妹妹完,一放學,司機就把兩個孩子接到他們家去了。
唐淵給蘇芷心打了電話,說現在家里就他一個人,打算出門去餐廳了,問她什麼時候有空過來。
「老公你先去吧!我晚一點就來,你去吧去吧!」
「你在什麼地方?自己開車還是叫的司機?要是都沒有的話,我就來接你。」
「不用不用,你別讓余姐他們等,你快過去吧!還有,穿漂亮點正式點,就那三件套的西裝,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就掛在衣櫥最外面的架子上。」
收了線才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是怎麼了,好像周圍的每一個人感覺都有些怪怪的。
獨自開了車去餐廳,到了門口還是覺得怪得不行。
進了餐廳才發現門口立著個牌子,居然老套的寫著「東主有喜,暫停營業」幾個大字。一時便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女人搞什麼名堂,還東主有喜。
剛剛跨步走了進去,才發現整間餐廳里竟然黑漆得什麼都看不清楚,黑暗中,除了那些透明的海洋玻璃牆面將周圍的一切都透出一絲微微的藍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一束燈光突然從房頂上打了下來,照亮了餐廳正中的三角鋼琴,和立在三角鋼琴前的話筒和長支架。
他的小女人蘇芷心,居然就穿著一條純白色的百合開口式下擺抹胸連身裙,背靠著鋼琴站在話筒前面,伸長了手指指他,「先生,這位先生,說的就是你。」
唐淵有些微微吃驚地看著面前的一切,卻在听到她說話的第一秒,還是不自覺笑了開來,邁步便要朝她過去。
「唉唉唉,你別過來,就站在那里,請保持安全距離。」
唐淵挑了眉看她,似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卻默契的並不說話,只認真听她對著話筒說她要說的東西。
「啊嗯……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是牛郎和織女在鵲橋相會的日子。N多年前,兩個有情人沒有終成眷屬,無奈被天界的條條框框還有仙凡之間的距離打散,于是每一年的今天,這兩個有情人才能相見彼此。
「也是N多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在一排女貞花樹下,邂逅了一個讀書很好也很溫柔的男孩子。他教會了我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甚至讓我孤單的生命也開始覺得溫暖。
「但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愛上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蘇芷心眨著俏皮的大眼楮,緊緊盯著站在不遠處的唐淵,「啊嗯……讓我想想看。如果以前的感覺都是喜歡的話,那麼真正愛上這個人,就是從第一次在賽車場上看到他開始。」
唐淵的身形微微一震,眼底一股波光閃過,似是完全沒有想到,她在說,自己N多年前的那場愛戀,其實一開始愛的就是自己?
「唉唉唉,先生,你還楞著干什麼?我說的人就是你。」看到他激動得又要邁開步子朝自己走過來,小女人慌忙又伸了手指他,讓他必須得定在原地。
「原來雖然是一模一樣的兩個男人,但來來去去,我愛的,竟然都是同一個人。
「七年前的夏天,我又誤打誤撞,再次遇見了這個我愛過的人。
「我們一起走過很多風風雨雨,我被他氣得痛過傷過,他也被我氣得吐血。
「不過七年,不代表七年之癢哦!七年後的今天,我們仍然在一起,我們仍然愛著彼此,甚至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和即將迎接新寶寶的誕生。
「今天在這里,我想要跟他說,老公,情人節快樂,老公,我愛你,還有老公……我可不可以嫁給你啊?」說著,小女人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小捧鮮紅的玫瑰花。
唐淵一看這場景,一瞬瞪大了眼楮,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樣,居然輕輕笑了起來,「蘇蘇你……該不是在向我求婚吧?」
站在話筒前的蘇芷心,小臉已經羞得霎紅,但拿著玫瑰花的樣子,還是直愣愣地立在那里對著話筒,「是求婚啊!以前你也向我求過婚,只是我們說好結婚說了那麼多次,卻一次都沒有真正結成。所以這次換我,就換我來求婚,
「不過你可不要想我跪下來再掏戒指哦!我現在是名孕婦,買大送小,劃得來啊!
「要還是不要,唐先生,你都賺到了哦!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帶著你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讓他們喚別的男人爹,我氣死你。」
唐淵被她逗得實在是笑得不行,剛想開口說話,卻又被小女人打斷了︰「別,你先別說答應還是不答應,雖然人家不會跪下來掏戒指,但人家有個禮物想要送給你。」
唐淵靜靜看著她身後的三角鋼琴前,突然坐上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鋼琴音樂聲響起,站在話筒前的小女人咬唇看了他一會,才道︰「《我願意為你》,雖然我唱的歌沒有你唱的好听,但我還是願意,為你……」
接著,整間餐廳,到處都充斥著好听的鋼琴聲,和她動人的歌聲︰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
「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寞里。
「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里,想你到無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地告訴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歌聲止了,鋼琴聲也止了,但那一刻的心與心的悸動,卻久久不能平息。
小女人唱完了,繼續拿著手中的玫瑰花站在話筒前面,「那麼,唐先生,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唐淵定定看了她幾秒,突然大踏步上前,一個用力輕攬,瞬間便吻上了她的唇。
「我願意……」
相擁的男女,幸福的光景。
浩瀚無邊的藍色大海,美麗的金色沙灘,和沙灘上布置了白色與紫色交融的輕紗相互輝映,將周圍的一切,都渲染出濃濃的浪漫情調與優美。
沙灘上布置好的長餐桌和餐桌上超大的蛋糕頂端,怔怔立著兩只穿著禮服的女圭女圭,純白色的小紗裙,在海風的輕拂下,輕輕飄舞。
來往絡繹不絕的賓客們,或拿香檳,或拿紅酒,或輕聲交談,或祝福著一會即將行禮的一對新人,他們的結合,似乎是早有預料的開始。
穿著深黑色袍子的神父拿著本聖經,從人群中走過,「願聖子聖父保佑你。」
濕暖的海風吹著,人與人之間歡快的小臉,便都浸潤在這即將開始的新生活里。
「不見了不見了,結婚戒指不見了,余姐!」蔡麗麗一陣驚慌,大聲叫著,沖進了一個用帳篷臨時搭建好的休息室里。
「安靜,麗麗,安靜。好好說,戒指不是你保管的嗎?怎麼會不見了啊?」替旁邊的小女人打理好她飄渺如煙的純白色長婚紗,余幼男一個回頭,便看到已經慌做一團的蔡麗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剛剛去洗手間以前,我才把戒指放在那邊的托盤里面,可是……可是我一轉身,它們就不見了,啊……余姐,怎麼辦啊?那麼大的藍寶石鑽戒啊!價值一億三千多萬的夢巴特星光改的戒指啊!不會是被人給偷了吧?!啊——怎麼辦啊?」
穿著純白色長婚紗,漂亮的長卷發被輕輕盤在腦後,只余幾小縷碎發,卻從腦後蜿蜒了一地白紗的蘇芷心微微轉了頭,看已經徹底驚慌了的蔡麗麗,整個人恍若踏著金色沙灘而來的仙女,「麗麗,淡定。」
「定不了,沒有蛋,拿什麼定?」蔡麗麗整個人慌得,直接就風中凌亂了。
「來不及了,到出去的時間了,現在找戒指也來不及了,看看能不能找什麼東西將就一下,借誰的戒指先用一下。……麗麗,你的結婚戒指呢?快點喊你們老公過來,雙手貢獻上來,江湖救救急先。」危機時刻,還是一向冷靜慣了的余幼男最有大將風範。
「余姐……」蔡麗麗顫巍巍的聲音,「叫我們老公來也沒用了,我的結婚戒指上個禮拜剛剛被我自己搞丟,我現在天天被他罵,我也快瘋了,我的結婚戒指也掉了。」
「天啦,這是什麼人啊?自己的結婚戒指都搞丟了,是誰提議她來拿戒指的啊?到底是誰啊?」說話的人,是一臉鄙夷的鄭小雪。
蘇芷心顫顫巍巍地舉高了自己戴著純白色長手套的小手,「是我……」那她也是沒有想到,蔡麗麗竟然會這麼大意,居然把結婚戒指給搞丟了。
「那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沒有結婚戒指怎麼結婚啊?這回該不會又像前幾次一樣,想結又結不成吧?」
「啊呸!」幾個小女人包括蘇芷心在內,一群人一塊朝蔡麗麗呸了過去。
簡霖進來了,問蘇芷心什麼時候出去,唐淵已經站在神父旁邊等著了,所有人就等她,出去了就好行李了。
「簡霖呢?簡霖你的結婚戒指借一下吧!快點!」蘇芷心慌忙沖過去,抓過簡霖的手才發現這丫的居然什麼首飾都沒有戴。
「我的結婚戒指好重,你知道的,易弄了顆像鴿子蛋那麼大的鑽石瓖在上面,每次戴我都覺得我的手指要斷了,所以一般都放在家里,很少戴出來,怎麼了?」
簡霖的話一出口,臨時休息室里的眾女子一塊風中凌亂了。
「那怎麼辦啊?沒有戒指,結不結得成啊?」
「啊呸!」蔡麗麗又被眾人呸了一口。
「結!」惡狠狠的穿著婚紗的小女人一提婚紗的裙擺便往外沖,「老娘還不信了,這樣都嫁不出去,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一眾小女人剛剛追了出去,不到半分鐘,就全部被裹進蘇芷心婚紗飛起的長裙擺里。
「媽呀,是誰提議到海邊來舉行婚禮的啊?又是誰給她弄了個這麼長的裙擺呀?」大家一齊在她的裙擺里面掙扎,好不容易轉了出來,具都感嘆得不行,這風吹得,她那裙擺長得,大家最後都跟她保持安全距離。
蘇芷心本來也是氣勢洶洶地沖出來的,誰知道才走了兩步就走不動了,一回頭,果不其然看見一眾姐妹全都被她飛起的婚紗下擺裹在了里面。
用力拉了長裙的裙擺出來,去喚了充當小花童的浩浩和悠悠過來,一人牽了她裙擺的兩側,才適當將她的殺傷力降到最低。
賓客相致,唐淵就穿著一襲純白色的西裝站在神父的旁邊,溫柔地看著不遠處的新娘子。
沙灘上有鋼琴,有小提琴,還有歡快唱歌的孩子。
蘇芷心踏著柔軟的細沙,吹著溫暖的海風,听著動人的歌聲,緩步從人群中走來,美麗幸福的笑顏,直將她整個人襯得更加嬌俏迷人。
唐淵在身前伸了手過來,接過她戴著純白色長手套的小手,輕輕放在唇邊吻了吻,「你好漂亮,老婆。」
她眨著漂亮的大眼楮,歪頭輕輕笑了一下,「你也好帥,老公。」
神父的致辭,均問了他們願不願意。
「我願意。」
「我願意。」
「那麼,現在可以交換戒指了。」
唐淵剛撇了頭看著站在蘇芷心身側的蔡麗麗,她便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視線。
「啊嗯……老公,要是……要是代表著瑞瑞給我們的祝福的戒指不見了……我們……到底還要不要結婚啊?」試探性的開了口,蘇芷心也膽顫心驚的,要是跟他再結不成婚,怕是自己這輩子都再沒什麼指望了。
唐淵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拉長的尾音,蘇芷心正好側頭去看了看繼續往後退往後躲的蔡麗麗。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唐淵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蔡麗麗的方向看了眼,「你還真是本事,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能弄不見,本事。」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沒有戒指……」小女人一臉猶猶豫豫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大眼楮里面盈盈上一絲晶瑩,到底怎麼辦怎麼辦嗎?
唐淵一看她的模樣也知道她是在擔心些什麼。
側了頭問神父說︰「神父,您有筆嗎?」
那神父微一愣神,但還是迅速拿了只筆出來,遞給面前的男人。
唐淵執起面前小女人的手,就在她左手手套的無名指上,輕輕畫了一只戒指。
「我們有戒指,親愛的,我們有戒指,你忘記了嗎?」畫完了便把那只筆交到了小女人的手上。
蘇芷心起初只是微微一愣,然後突然看到出現在白手套上的鑽石戒指,猛然笑開了去。她也接過唐淵的筆,在他無名指的地方,畫上了一只漂亮的戒指。
「那、那麼……你們可以親吻對方了。」神父也被搞得雲里霧里,這對搞怪的新人,實在是怪得有夠徹底。
外人未必就明白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了。
唐淵的唇,帶著濃濃的笑意覆上了蘇芷心的唇。
她亦是笑著回應了過去。
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他們都會永永遠遠,珍愛彼此。
不管有沒有戒指,只要心意相通,又遑論了,什麼樣的方式。
「我愛你!」
「我也是……」
海風來襲,兩個小花童一時沒有抓住蘇芷心長長的裙擺,一瞬便給裹了進去。
「浩浩哥哥……」
「我在,我在這里。」
「快叫媽媽放我們出去,快點。」
湊過來的小腦袋,吧唧便在小悠悠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悠悠撫著自己的臉頰,怔怔地望著面前漂亮的小男孩子。
「我老爸說,我長大以後,一定要和我愛的人結婚,就要送戒指。」
悠悠低了頭,看浩浩牽起自己的小手,掏了枚超大的藍寶石戒指在她的小胖手上面。
「哇啊!好眼熟的戒指。不過,愛是什麼呀?」
浩浩笑著,又去親了親悠悠的小臉。
「愛啊!就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一輩子……」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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