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喚莊姐的女人湊過了頭來,喚了蘇芷心一聲「小蘇」,說︰「姐姐今天就帶你見識見識咱‘荷花’有名的鴨子,能模能吃能帶走,各個都是人中極品,馬中龍鳳。」
一听到花姐說出來的話,簡霖就虎了臉看蘇芷心,「什麼鴨子?」
蘇芷心卻狀似無比激動地拉著簡霖的手道︰「會跑的鴨子,你見過沒?姐姐我以前混妖道這麼久,居然一次也沒見識過真的鴨子,今天是听花姐說這里有不錯的鴨子,才特地帶你來見識見識的,你激不激動?」
簡霖的臉一下黑臭到極點,「你不是吧你!唐先生這剛走,你就跑出來找什麼……鴨子?」在這種地方說出「鴨子」這兩個字,也忒得要了她的老臉。
「我不模不吃不帶走,我就是好奇,想見識見識,見完了就走。」
簡霖還要急勸,可到底已經拉不住了,就听見蘇芷心無比激動地問那莊姐,現在的鴨子都害不害羞。
這莊姐自己經營著一間小貿易公司,算是女強人一類的人物,因為經常到她的餐廳里去就餐,和蘇芷心見過幾次面就成為了朋友。
莊姐的手上叼了根香煙,四十開外的年紀,到算是保養得不錯的類型,听了蘇芷心的問話便開始搖頭輕輕地笑,「小蘇你還真是單純啊!這鴨子要是害羞,還出來做什麼鴨子呀!我怕待會害羞的那個人是你!」
「我才不會害羞!」蘇芷心忙不迭地澄清了過去,才突然嬌嬌柔柔地偷偷笑道︰「不過,我喜歡害羞的鴨子。」
莊姐哈哈大笑著,伸手便招人喚了幾個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年輕男人過來。
簡霖的小臉一抽,到也不如先前那般急著要走,抓了蘇芷心的手問道︰「這看上去不挺正常的嗎?怎麼會是鴨子呀?」
一听到簡霖說話,蘇芷心便趕忙側轉了頭沖她筆了個噤聲的動作,「親愛的快別說‘鴨子’了,鴨子也不喜歡听到別人說他是鴨子,即便他真的是鴨子,也不想要別人一直喊他鴨子,你明白了嗎?」
PUB里的音樂聲極大,蘇芷心說了一遍,簡霖似乎沒听清楚,問了她一遍︰「你剛說啥?」
蘇芷心一急,大聲又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這一重復,剛好就卡在了DJ台斷歌換DJ的空當,偌大的聲音,一下就充斥了整間PUB。
斜眼看了看四周圍,小女人咬唇委屈得恨不能往簡霖的背後鑽了去,丫的,這下可糗大了,都是簡霖,害她往死里尷尬了去。
莊姐大笑著來拉了她一把,「喲喲喲,這就害羞上了不是?人還沒害羞你瞎害羞個什麼勁啊?沒事兒,今兒就盡情的玩,姐姐我請客。」
氣氛一下就H了起來,幾個長相英武俊逸的男人統統都往簡霖和蘇芷心的邊上擠,相貌堂堂氣質不凡,怎麼看怎麼是個好男兒。
有男人要喂簡霖吃水果,簡霖尷尬得不行,撇了頭看旁邊的蘇芷心,小小聲道︰「我有十分不好的預感,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先回去了,不然冷先生要是殺過來,我今晚就得遭殃了。」
鴨子她也好奇,但見識歸見識,見識完了還是得趕緊閃,在這多呆一分鐘,她都有種毛焦火辣的感覺。
彼時的蘇芷心居然一本正經地和旁邊那個男人聊起了天來,問他堂堂一個好男兒,有什麼不好做,怎麼來做這個呢?
「這個工作怎麼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不一樣要到這里來玩嗎?我們的工作其實很簡單,有出台的,有不出台的,不出台的就純聊天,就像我現在和你這樣,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開心或有什麼心里話沒人說,你都可以到這里來找我呀!」那男人笑笑地插了塊水果,也要去喂蘇芷心。
蘇芷心到也不客氣,張嘴就咬了他手中的水果,翻了個白眼道︰「我才沒什麼要和你說的呢!我們家老公不知道比你帥多少倍了。」
那男人到也不生氣,依然是笑笑著去哄她,「那現在這里你只能把我當你老公了呀!我本來是不出台的,但為你,今天晚上可以例外。」
「例外?」小女人斜了大眼楮去看他,「你能堅持多久啊?你有我們家老公堅持得久嗎?每次我都要死要活的,你能讓我要死要活嗎?」
听到蘇芷心和那男人的對話,簡霖恨不得站起來大嘴巴抽她,這丫的今天是犯什麼邪乎了,居然跑到PUB里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老公能堅持多久,我就一定比他更久。」那男人溫和的笑笑。
誰知道蘇芷心竟然伸出小手戳了戳那男人的胸肌,萬分鄙視地搖頭道︰「不用了,就你這小身子板,根本就比不了我們家老公,我覺得我還是最愛我們家老公,這里不適合我,我走了。」
說完蘇芷心就拉了簡霖起身,要朝出口的方向走。
莊姐喝多了兩口酒,早拉著兩個鴨子在不知道的什麼時候悄悄撤走了。
這下蘇芷心拉了簡霖邊走邊感嘆,說︰「親愛的我完蛋了,我發現自己即使身在鴨叢中,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我們家唐先生。我居然覺得這麼多男人一個都不如他,我也一個都喜歡不起來,我已經被人吃得死死的了,眼中違反狐狸精守則第一條,要煙視媚行啊!」簡霖一听就笑了起來,同她一起走到出口,安靜了,才道︰「那有什麼呀!你們都結婚了,還有了兩個孩子,你還想怎麼樣啊!」
「不想怎麼樣!我原就想做一輩子的狐狸精來著,要不是遇見了他,我總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
「是啊!不過你結婚和你煙視媚行是兩種並不矛盾的事情,干嘛要把它們分得那麼開呢?」
「你都不知道唐先生最近有多忙,大多數時候我都想要幫他,可是偏又什麼忙都幫不上,這種感覺很無辜也很奇怪。我不想他辛苦不想他累,可是我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是因為太在乎一個人,有時候煙視媚行不起來,我自己都快要把自己打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