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絕愛︰就做狐狸精 唐欣妍vs溫澤凱的情路番外(十一)

作者 ︰ 林淵羨魚_hx8

唐欣妍看著倒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轉頭去謝了一聲厲軒,說︰「麻煩你了。」

厲軒同她笑笑,說︰「麻煩到是不麻煩,兄弟的事情兩肋插刀,就是這小子這幾日為你,沒少把自己整成熊樣,你要不想搭理他,直接把他撂回溫家,讓他爹揍死他;你要真心疼他,就別再這樣對他,哥們兒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若不喜歡,干嘛這麼折騰自己?」

唐欣妍有些尷尬地扯動了一下唇角,直到看見厲軒的車在唐宅面前消失,才轉身去看躺在沙發上動都不曾動彈的溫澤凱。

有佣人上前問了,說需不需要把三姑爺扶上樓,或是開間客房給他。

唐欣妍抬頭問了她一聲︰「爸爸睡了嗎?」

「睡了,陳小姐晚時的時候喂老爺吃了些東西又陪他散了會步,他說他好些東西都想不起來了,就想睡覺,然後就進了以前三太太的房間。」

唐欣妍看了看二樓樓梯口的方向,沉靜了一會,才轉對那佣人說︰「你去拿張毯子過來幫他蓋上,他有認床的毛病,進了客房肯定也睡不慣那床,到不如讓他在這里躺著,說不定一會……他自己就會離開了。」

那佣人領命去了,唐欣妍肚子疼得厲害,站在沙發邊淡淡看了他幾眼,轉身就準備上樓。

小手手腕突兀地被人一抓,卻是那趟在沙發上假寐的男人不錯。

「知道我有認床的毛病為什麼還不叫我回屋去睡。」

這眸中沉靜如水的男人分明就是清醒的,除了渾身的酒氣以外,他哪里像個喝醉了的人?

「你醒了?醒了就快點回去吧!不然你家人會擔心你。」

「你呢?你擔心我嗎?」他目光灼灼,拽著她的大手,卻根本沒有一點要松開的意思,「還是說,我們真的已經兩清到了這般地步,你有比我更好的選擇,所以已經不想再管我的死活?」

唐欣妍听不懂他在說什麼,肚子疼,脾氣也暴躁,「溫澤凱你如果再在這里無理取鬧,我現在就讓人把你丟出去,才不管你今晚到底睡在哪里。」說完就憤憤轉身上樓,一點要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溫澤凱步履蹣跚,迅速從沙發上翻身而起,沖上前便一個攔腰,將唐欣妍從身後抱起。

「溫澤凱!」唐欣妍大驚。

他卻是不管不顧了,就秉著厲軒教的「借酒行凶」要將一切進行到底。

抱著她跌跌撞撞地上了三樓,推開門進去,穿過套間,便要直接將她抱進臥室里。

唐欣妍當真是被嚇得不輕,掙扎動彈得厲害,溫澤凱本來就步履不穩,再被她一折騰,還沒到床邊,兩個人便連跟打斗地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溫澤凱……」唐欣妍這一聲叫喚,卻是已經哀怨到了極點。本來肚子就疼,這會子腰和腿也跟著痛了。

砸在不遠處的男人,直接就是臉著地的樣子。一邊暗暗痛罵著厲軒教的損招,一邊狀似無所謂地從地上爬起來,靠在身後的床沿,坐著便去拉她起來。

「我頭暈。」說的是大實話,若不頭暈,他溫少溫公子是斷干不出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想借酒行凶,結果還沒到床邊便摔了個狗吃屎。

唐欣妍再是不想搭理他,現在全身上下也不舒服到了極點,就著他的手努力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靠在他的旁邊,一只手揉肚子,另外一只就去揉後腰,今天真是禍不單行,這會子,整個大腦就跟當機了似的,一片模糊得她只想睡覺。

「他對你好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听得唐欣妍一頭霧水,「你說誰?」

溫澤凱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眼角,整個腦袋仰靠在床上,側了頭便去看她,極其認真地模樣,「段博濤,他對你好嗎?」

唐欣妍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二哥唐灝謙給她找的老師,對她當然好了。

兩個人理解的東西不一樣,溫澤凱卻一瞬笑了起來。空空蕩蕩的套間臥室內,滿滿都是他愴然的笑聲,只是笑聲里一抹苦,像是卡在喉嚨邊上,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一上一下的折騰,瞬間便讓他的眉眼鼻梢有了些酸意。

唐欣妍不明白他怎麼了,還沒開口詢問,他已經強自鎮定著從地上爬起來,手臂用力揩過臉頰,迅速便奔到門邊,有些狼狽和倉皇的聲音,「打擾了,我現在就回去。」

「溫澤凱!」唐欣妍一瞬有些心軟,這男人吊兒郎當的無所謂模樣她見得多了,何時見過他狼狽成這般?

溫澤凱的身影在房門口定了定,卻也只甩一個背影給她,並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厲軒說,你這段時間沒少喝酒,喝那麼多酒做什麼?你心情也不好嗎?」

他笑笑回了身,似是她明知故問似的,雙眼腥紅淚意也朦朧,定定望了她一會才道︰「我從來都不喜歡暈的感覺,但我回頭的時候身後沒有你,那種巨大的孤單讓我覺得彷徨,要是不暈,我就怕我找不到我自己。」

被他的話弄得怔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反應,又听見他,突然殺豬般沖滿屋子喊道︰「唐欣妍!我愛你!以後不管你跟誰在一起,我跟我自己說過,再不準任何人欺負你!」

她坐在地上,怔怔望著他出了會神,卻見面前那男人突然轉身,作勢便要奔出門去。

心下一動,眼楮也跟著濕濕的,慌忙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心中都是悲慟,溫澤凱,明明欺負我的人一直都是你。

才爬起來還沒來得及往前沖,就又听到套間臥室的小客廳里發出「咚」的一聲響,似是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唐欣妍慌忙追了出來,看見的就是那男人,不知道絆著腳下什麼東西,竟然直愣愣就摔倒在茶幾的旁邊。

想笑又笑不出來,傷心還是難過什麼的,那一刻都讓她莫名其妙地抿了唇,偏頭哭了起來。

他或許都不知道,小時候她第一次喜歡上他,就是他大喊著沖其他要搶她玩具的小朋友們喊︰「唐欣妍你別害怕,只要有我在,就不準任何人去欺負你!」

那時候他已經是一副吊兒郎當一切都特無所謂的模樣。他可以讓別人欺負他打他,卻會在她被別人欺負的時候義無反顧地站出來幫她擋著。

高年級的同學搶她手中的玩具,他去搶了,便也一塊挨了揍了。

她不在乎玩具是否被別人搶去,她只在乎他是不是又為了自己傷了。

所以每次他抱著她的東西,無賴似的睡在地上任了別人的打和踢,她都會傷心得無法自已。

打人的人自然也有累的時候,罵他一聲「白膽豬」便到底各干了各的去。

她心疼他,嗚嗚地哭著蹲在他腳邊,一邊睜大了漂亮的眼楮去看他眼角發梢的傷痕和淤青。

他便把已經壓得不成人形的東西遞給她,一邊彎身幫她系鞋帶,一邊同她說︰「傻瓜,被人揍又不會死,小爺家常便飯似的,最重要是讓他們知道,以後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你。」

還是扶了他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他身上的酒氣頗重,剛剛的清醒和沖動,卻是七分醉意三分清醒。

唐欣妍忍著肚子痛,走進了臥室附帶的洗手間,掬了一塊帕子出來,幫他擦著額上的汗和酒氣。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小時候的場景,或許他不記得了,她卻記得真真的那些景。

她想當醫生的理由,他後來是知道的,但卻未必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那次,大概就是那次,他第一次同她說,只要有他在,就絕對不會讓別人再欺負她的時候,她便哭得淅瀝嘩啦的,覺得自己就算做不了什麼,但至少可以讓他不要那麼疼。

他第一次幫她綁了鞋帶,微微彎下的身,顫抖卻也堅毅的身影,還是全部都留在了她的記憶里。

刻意不去學系鞋帶,刻意假裝是蝴蝶結白痴。漫長的相處的歲月中,他又明不明白,因為沒人再像他一樣幫她系,所以她從此以後不再穿有鞋帶的鞋了?

人要拿起一個人很容易,可要放下呢?卻抽筋剝骨般痛進了骨髓里。

唐欣妍一邊幫他擦著額間的汗,一邊淚意蒙蒙問他,為什麼就不可以放自己一個人堅持到底?

可他似是睡得深沉,並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于是她索性也放下手中帕子,就俯在床邊,靜靜看著床中俊顏,其實他的模樣好看,一直都那麼好看,中學到現在,到處都是追他的女孩子,可他也只讓她一個人,狗皮膏藥似的跟著自己。

趴在床邊的時間久了,唐欣妍腦袋晃神,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去。

夢中腰酸背痛,肚子還在抽筋,小小聲嚶嚀了一下,卻突然感覺一雙大手將自己輕輕托起,接著便置在了柔軟的床間。

再是迷糊也留有三分清醒,大腦敲了警鐘,知道這人必是溫澤凱沒錯,一個喝醉的酒瘋子放她上/床,必然要做些什麼。可她現下……可她現下……哪里是能經得住他折騰的主?

痛苦掙扎了一下,卻到底有氣無力得緊。

小手被人重重一捏便置在身前。

一只大手悄悄撫模上她肚月復,就隔著衣衫輕柔撫觸。

「好好睡覺,我還沒那麼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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