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茶一落肚盎然就從順手從茶幾上拿出一包煙三一三十一地瓜分,煙霧彌漫很快在他們的周圍彌漫,隨著煙霧的彌漫盎然接又說︰「中秋」將至,他想看望一下兒女、隨著捎上一盒月餅。
雖說他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也應把對兒女的關愛放在首位的。他有一對兒女,也不是他偏袒女兒,女兒一向聰慧、乖巧、貼心。不比那小子(指他的兒子)一向心浮氣躁,做事不切實際,總是讓人擔憂的。不是他厚此薄彼,畢竟手心也是肉,手盤也是肉,其實他心里最裝不下的還是兒子,總想方設法了解他、改變他。這不,正好趁此機會從女兒的口中套出他的近況。
他買了盒月餅騎著摩托車來到前妻家的樓下打手機,接電話的是兒子,他說,「讓你妹下來一下,我在樓下等著。」此時已將近下午6點,女兒在讀小學五年級,就算讀書也該放學好久了。
前妻把親戚朋友贊助兒子讀大學的錢藏匿起來,讓他這當爹的獨當一面籌款借錢供兒子讀大學沒少操碎他的心、這還罷了!自從兒子逃學回家後,前妻佩貞就把這筆人情錢買了一台電腦供兒子玩游戲,他則每天夜日顛倒、沒節制地玩電腦,且足不出家門半步,連近期他爺還有姥姥相繼過生日,家庭宴席大家相聚熱熱鬧鬧的他也不去付會,這樣一來幾乎與外界隔絕。以前他可不是如此的。可能他怕別人問及他逃學的事。他如此玩命電腦,沒病也會熬出病來?听說最近迷惑上電腦,中上網癮的青少年為數還不少的,且一旦中上網癮比吸上毒癮的人也不容樂觀——很難根治的,這也是他最擔憂的。可問題是,兒子在前妻那兒有他媽給撐著,他目空一切的,心里早就沒他這個當爸的,這使他沒法施展身手。如今他己長得比他高比他大,他又不能打他、罵他,正面說他,他又不接受,弄不好還要起沖突,這使他束手無策。他也知道「養不教,父之過也。」之理。
他一時無計可施,只有耐心地等待時機。
兒子毫毛說,「妹還沒有回家來。」
他一听就急躁,難道女兒爽被前妻帶著去游泳?兒子已被前妻縱容掉,若然如此那麼女兒不日也會步入她哥後塵的。前妻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下午游泳,女兒自小就被她帶著去游泳,直到去年他才與她較勁說以後不許她帶女兒游泳,一方面女兒讀高小功課比較緊,應留點時間給她做功課,不然,女兒下午一放學就跟她媽去游泳,等晚上功課緊時經常要做到深夜11、2點,睡眠不充足也會影響明天听課的;另方面覺得女兒已漸漸長大,不適合到那「大染缸里」——他的前妻與人合租一條船,以作游泳前後換衣服時使用,那里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的。屬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女兒在他的面前也表示︰她己不喜歡游泳,以後不會去那種地方的。
他一口氣追到榕湖橋頭,以前前妻曾帶女兒到此處游泳的地方。
到了榕湖橋頭一看,哪有女兒的影子?可是佩貞——她的前妻卻在那里,幾個男人圍著她就象「眾星捧月」。南方的秋季,雖說已到「中秋」,天氣才漸轉涼爽,以前幾個同她一起游泳的女士都在家里籌備節料、迎接「中秋」的到來,或是怕寒冷者有之,只有佩貞依然故我的每天雷打不動地每天的下午照常到榕湖區游她的泳。他朝近一看,此時一群男士正在打情罵俏的,好不逍遙?以前有他在「後方」給她頂著,現在沒他,她也敢把一對子女置之不理,照常游她的泳——逍遙去,雖說他已與她月兌離關系,可婚雖離了,子女照樣也是他的呀!她敢對他的子女不顧,這就落下他的把柄。他驟然一股無名火旺,走到榕湖橋頭指著她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破爛貨、騷婆娘養的,現在幾點了?還不回家去煮飯去,若把我的一對兒女餓壞了,看我敢不敢撕爛你……。」
他前妻也不是省油的燈,「回敬」說,「你太不要臉了,我已與你一點什麼關系也沒有?還敢管到我的頭上……?」
那天中午他喝了點酒,可以說是在半醉半定的情況下追到榕湖橋頭的,要是在以前他們還未曾離婚時,她每天的傍晚也到那兒游泳,他可從沒說過她一聲、別說是追到那兒去,他每晚只是默默無聲地做好後勤、煮晚飯,打理一對兒女,然後等著她回來當太女乃、一起吃晚飯的,他自覺不是那種老古董的人,有的還說她的前妻那樣子是被他縱容的呢,何況現在已離婚?
他由于一時沖動、失去理智,固隨手拿起放在橋頭墩上的一塊木板對著水里的她打去……好險啊,若打著致命處或是頭部,那麼不死也得殘疾,幸得與佩貞一起游泳的幾個男士眼明手快、馬上推開佩貞,才避免一場案件的發生。
他接著轉身找她的父母——前岳父母論理去。
佩貞的父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見他覓上門來,非但不指責他,還看好他,說他這是疼惜孩子,愛惜這個家庭的緣故,還代女兒給他賠禮道歉,說要好好教訓她,要對他有個交代。屬話說,「知女者莫若母也。」他們對自己的女兒平時自私自利的行為早就不大看好,認為她那樣做太過分了,只是無計可施。
盎然還想說下去,卻被廣打住了。再說他今晚已說得夠多了,他和鄒老師二人就象個學生靜靜地听他講課,他講得多也太累了就該好好地休息。他倆也沒窺人**欲的前科,再說他們此來的目的是幫他把嘴里的那口痰涎吞出來,既然他能主動吞出來,人也就清爽得多,都看出沒什麼大礙,這下他倆心已可放下、打道回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