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是緣 (二十一)鶴和海濤相約

作者 ︰ 鄭因

鶴打電話給海濤說,他有重要的事要找他商量一下,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海濤想確認一下說,明天是星期四吧?

大哥大肯定地說,是。

得到大哥大的確認老先生就繼續說,明天下午3點半後我就能下班。言下之意還不想說此時間段他想咋麼整就咋麼整、他已做好羊恙受宰的準備。

他熟知他這個大哥大有條彎彎的腸子,有些事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包括他們的那幫情同手足的兄弟,還不沖著他略懂周易、卜卦等這些而來的?

大哥大喜出望外地說,那咱倆干脆來場登山運動,到桂岐山茶園的茶座會合,如何?」當得到老先生的許可就說,若他沒變掛就依此行事,若他有變更就再打電話另約個時間。

老先生就說,好吧!就這麼說定了。

自鶴策劃的那場「欲擒故縱,抱得美人歸」的戲泡湯後,他的心情已壞到極點,他就差要崩潰了。他很想找人來發泄一下,當然老先生是最佳的人選,他水深、特別能懂陰陽卜掛,必要時讓他算一算他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

特別輸給那個無腦兒的,他的心有多麼的不甘。若不被「老玩固」那場生日會的玩轉而耽誤了,或者他早已抱得美人歸。可命運偏偏要捉弄他,先是「亂攬亂發一大批出租車上牌」被雙規,接著養「二女乃」東窗事發,再接著……他就象做一場場夢,現在夢醒了卻回不到從前來。

本來他現在位居二線,二個千金又沒令他失望,他盡可頤養天年之樂的。女兒們也都策劃讓他到外國去旅游散散心的、能讓「老玩固」一塊更合女兒們的心意!可他能說「老玩固」把冷處他熱臉且當他魚干一吊就是五年多嗎?他就是帶著貓、狗什麼的去旅游也勝過帶著那「老玩固」當包袱去旅游的。

就算他的親骨肉也未必能知,自他的那場初戀失敗又如得了一場「瓜果過敏證」,後又與他模型的初戀情人失之交臂,他的心已死咦!此刻他只想跟老先生發泄一下。可就是發泄也得有所保留的,難道要讓他說他曾看中那無腦兒的老婆,曾想與她結為秦晉之好嗎?那麼老先生還不以為他在偏故事或是腦子被燒壞或者不笑掉大牙才怪呢!他才不會象那腦殘的連腸胃都翻開來擺上桌面,就算他無所謂,別人咋想他也無從得知,就說他這就難免看臭了他。所以說這人最好得有所保留自已的**。他這大哥大才不象那腦殘的水淺,有些問題不能擺上桌面來就不會擺,就只能見機行事哦!

他失意的時候大都把精力用到爬山上,企圖把現實的不幸忘掉。

桂岐茶園只不過在桂岐山的半腰上,對于他這麼個登山的老熟客來說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到達。當然,就老先生這麼個在公安局長期坐辦公室的人來說未嘗是一種很好的鍛煉。

他長期以來的登山之行都安排在早晨上的,只今天例外。本以為下午人煙稀少的,誰知到此處才知那里人山人海不減早上。還好大多人只為登山而登山,還大多是年輕人,茶座也不象早上曝滿,特別此茶園的茶座好象專等他們的到來。

他倆一落座,二個花朵樣的女子就馬上迎上來,沖茶具,火酒爐,水瓶就送到他們的面前。

他想真的天賜良機。

他們寒暄了一下。

幾杯茶才落肚大哥大就象喝醉了酒,你給我看一看——有沒翻身的機會?

海濤就說了一番能忍就忍的開場白。

他以為他從一個大局長到一個大組長多少受些打擊,心里一不平衡難免覺得別人看他的眼色怪怪的,若遇個別挑刺的那他的套子就解不開呦。

老先生象有所準備地從衣兜里拿出一張卜掛好了的條子來讓他看,說他家里有本陰陽地理卜掛的書,這是他專門為他查得來的。上面寫上︰土、金直、火命。

已、壬、土、亥、水、甲壬。

丙、乙、火、子、水、癸。

丙、戊、火、子、水、癸。

甲命、木、午火、傷敗。

等字樣來,看得鶴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老生還是當初那句老話︰信者有,不信者無。命運是把握在自已的手上的。

他還安慰他說,別想得太多,再說人無完人,你前半生的豐功偉績已足夠福蔭子孫後代,至于後半生也不錯哞,級別又沒變,只不過挑子減輕了,還有你二個女兒就是你的財富,再說你又沒咋麼培養她們,也可能她倆是來報恩的。你不知道好多人好羨慕你呢,說你前世不知咋麼修來?這後半輩子就等著享女兒福咦!。

他想︰還是他的水深哦!居然連老先生也讀不懂他。

就說,你不知道,別看你大哥大在外面大大咧咧有說有笑的,卻如口吃黃蓮有口難開咦!就說俺下波那時段這婆娘不是去了解事由不是關心俺而是一腳踏上俺還給俺遞上臉色、這還罷了,有次婆娘在俺的包裹里搜到一個避孕的套子,因此大做文章,認為俺有前科、此方面一定大有問題可做,並一定要俺老實交代罪行。

可他,咋麼說呢?一朝一蛇咬,十年變草繩。

他說他一時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他想要不就是某時他住旅社一時覺得好玩就隨手把它丟到包裹或者……。

他說他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打斷他說,要不就是在旅社「包雞」,或者與你的初戀情人相會……。

他說他就發火說她簡直不可理喻、是在「吐尿」,怨她跟他這麼多年還不完全了解他,再說自從那場「瓜果過敏癥」後,他連初戀情人影子也沒踫到。

她說正因她熟知他,才知他此項有問題哩!

有次她的櫃子里搜到他放在里面的一條「中華煙」,她還當著他的面把那煙燒了,大有林則徐虎門銷毀鴉片煙的凜冽。

老先生听後心里為他叫屈,可惜大哥大在外面威風凜凜的,在家里卻被「卡殼」了。難怪大哥大與他這幫好友聚會時大都獨行其道很少帶著婆娘上廳堂的。

海濤想︰可能他與婆娘的歲數相差比較多——6歲,婆娘也把他象一座山靠著,固彼此就沒此種矛盾。

可他還是安慰他說︰要看開放下,要忍辱負重。他也知道這忍字頭上加把刀很難的,可只要他堅持,他就不信他那婆娘是鐵石心腸不會被捂熱的。

老先生最後說,听說這茶園的走地山雞味美獨特,今晚他就請大哥大在此處嘗嘗鮮吧!

鶴說還是讓他請客。

海濤就說別跟他搶生意,這次就這麼說定了讓他請,以後他隨時點菜請客他隨到。那晚他倆不但吃到鮮味後,還有吃有帶各買一只走地雞回家也讓家人也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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