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期到來,大哥大終于決定要投奔他的大女兒、到太國去長住。說白了他已到了退居二線的年齡,當時他那「亂攬亂批一大批出租車上牌」案也只是個案只不過給個敲個警鐘而已,他的級別也沒變。再說那個能敲他警鐘的人也不會蠢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若把他一竿子打死,他也會連帶受牽連不會善終的,這也是他高明之處。那個叫魏留根的以後的級別該升的還不照樣升?
可鶴自此就不行,縱使他不想涉足也是滿身是漿任洗也洗不清的。他不想在此顆樹上吊死,也曾一渡策劃一場與他模型的初戀情人遠走高飛去投奔他在大國的大女兒的戲,可也只不過是他心里在策劃而已。
現在可是他的女兒為他設計的,那個「老玩固」也有與他重修裂縫的跡象,他就只好順勢下波!
那天晚霞高照,大隊人馬一下班就奔到岐山機場為鶴夫婦送行。
讓許多人羨慕不已。
鑫趁此行在鶴的耳邊上耳語了一番,他說,「有空多聯系,若方便的話,請給我了解那邊農機的行情。」鑫現在可以說是雄心勃勃。
鶴說著一定一定。心里卻想︰也不過經營幾件破農機的產品、不值錢的,也是做垮國的生意?
盎然說,亞弟想做垮國的生意是件好事,咱五人幫以後也可把聚會的地方設到國外去。
鑫拍馬屁說,「你一組之長組閣的,咱組員的哪能不響應的。」
一見到盎然,鶴好象醒悟過來有件重要的事件要對他交代一下說,「以後要善待佩貞噢!不能讓她哪怕受到一丁、半點的委曲。」
盎然臉上滯留有幾秒鐘的迷茫、不知個所以然的來,還不以為大哥大應能與他交心起碼與他同步的,咋說出此混賬話來?可他很快也在心里過濾著︰人將離開,其言也善,他尊重的是這個大哥大象他的父母、兄長一樣。
在咱那幾個好友中也只有海濤最了解他的故事,如今大哥大能與卿攜手出國,說明他們已和解。他們的大哥大好老運,以後就等著有福享!他笑呵呵地啪著他的肩頭。
廣也說,「祝大哥大一路順風!」
他們五個好友就抱在一起。
那天晚上與這幾個好友的送別後,好友們也漸漸地離開了,他也趁夜色而離去。
寶貝的電話都打爆了、他就干脆關機。
此刻他逃在暗處。
等飛機都起飛了,他才打電話給她,說他剛才在洗手間,驟然肚子痛得不行,連電話也無力接,後來又發現手機電池已沒電。此刻他是給人借手機才打的這個電話的。
他為圓臨陣逃月兌在為自已制造理由說。
他漸停一下吸口煙又繼續說,她的母親交在她的手上他已放心。要她一定要善待她的母親。
咋听起來就象臨終吩咐,讓寶貝听得酸溜溜的差點掉下淚來。
寶貝讓飛行員停機、她好帶她的父親上來,或者干脆取消此行程、再作定奪,都听出她的聲音已急得就象要哭。
可都無效的。
剛才她們上機時不見他哪怕是他的影子,本來她想到機場的左右轉轉找一找的,是她的母親不讓,說那老東西干什麼事都最守時的,說不定他早已在機艙里等著她們呢。
可一入機她們就象落入籠中鳥再也不能出來。
此刻能听到他的聲音也略微使她寬慰。不然父母都交在她手上,若他倆有個三長兩短她這為人兒女的可吃罪不起呀!她本來以為母親才是弱者才得多關照的,誰知父親……臨時出了點狀況?此刻的她已悔之晚矣。固她只能對父親說的是等拍下次的機票,等他下機她就在那邊接他。
她還安慰他說這錢財的東西不是個問題,就當破財消災吧!只要人平安就好!
還吩咐父親一定要記得看醫生把自已的身體調好。
其實,女兒不知他心里的那個小九九,就是「老玩固」也被瞞著︰他才不會蠢得飛出鳥巢又自投鐵籠。「老玩固」如今有所托,他心已了了。他現在已是自由之身,說不定另一場偉大的使命正在等著他?
那晚他直接去拜訪他穿褲襠長大的好友竹竿,他人如其名長得高高瘦瘦的,一個乘改革東風鑽空子的爆發戶,耍錢的游戲堪稱一絕,說不定已成為億萬富翁或者窮光蛋,本來他是朝不起此種人的。
他卻借著他們是穿褲襠長大的關系經常親近、拜訪他,還給他講述他發財的經經道道︰就說有次他搭他便車回家鄉,他見他車前上吊著一套制服,就開玩笑問他,你這支竹竿子又在何處發洪水澇到這套服裝?
他說,這哪里澇有?我這可是用白花花二百萬的錢買來的。實不相瞞,我這還配置有棒子呢!
有次他給他夸海口說他一天就能攢下4000多萬元。他也沒多問他這錢是咋麼攢來的。那階段差不多是上世紀的90年前後吧?他只知他經常跑香港此道,白花花的錢子咋那麼容易入衣兜他也沒多問他,反正覺得他與他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難道說現在是道不同彼此拉近拒離嗎?或者連他自已也說不清。
在他給他講他賺錢的經道時,他有好幾次想要掃帚漱尿把他打出門外去,可還是忍住了。再說多個朋友多條門路,如今正好派上用場、投奔他。
他也說不出投靠他究竟抱著什麼目的?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