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假日,大隊人馬又老生常談早上7點各從家里出發登桂岐山,然後在山腳下吃早點,接著就到興隆門市集合會兒後,午餐那頓決定在海濤的家里飽餐。
嬋妹都說,那次在廣的家里美餐,覺得很有家庭的紛圍,固二老一合拍也決定來一場。
海濤和嬋妹趁大家在鑫鋪子里歇息之機就到附近一市場上采購食物。
鑫在廣的耳邊嘰里咕嚕地說著。
廣象得大獎說, !原來「同志」升官,那應——應請——人。
廣說起話來一激動就帶口吃。這該追溯到孩童時期的他,對什麼事情都覺得好奇,連別人的口吃也象追星族一樣跟,結果惹惱了那個被他追星的鄉里鄉村叔輩名叫詈流的,那個名叫詈流的亞叔本來犯上口吃就盲人忌說瞎眼,麻瘋忌說紅點的。還讓這麼個小屁孩象明星那麼追著,結果就想發虎威把他制服。可就廣這麼瘦猴精的人不是誰想拿捏就能拿捏得住的,他跑起步來就象運動員,爬樹卻象登山員,讓這個叫詈流的亞叔多次撲了空。因此上這亞叔失去斗志就想要收手時,廣就來個180度大轉彎,就在大樹丫的最低處繼續學他口吃、還是想要象魚鉤把他釣住?這亞叔也不是吃素的,起碼他都二十多歲喝的鹽比他吃的米還多,行過的橋比他走的路還多,總之他就來個將計就計,結果把廣這小屁孩給捉住了。可偏這屁孩人雖小卻象屎缸壁一樣臭抱緊樹丫子不放,結果被這亞叔整理成一條魚鉤……。
隨著歲月的推移、星移斗轉,可就是咋麼物是人非,廣的口吃自此就象打上烙印沒法更變的,平時只要他一沖動或是激動起來說起話來還會象道觀景時不時地冒出。
鑫說,海濤應算大器晚成。
盎然說,能忍就忍就是他的口頭禪、居然也給他忍出個正科來。
廣說,象他這種有能力的人早就該升正啦!听說幾年前海濤就被列入升職的行列,連名單也上牆公示了,後來就消成一把風。
可能此事也傳到他婆娘處,嬋妹也因此空歡喜了一陣。
廣繼續說,海濤就是不會搞那彎彎腸子的那套才落得個大器晚成。
盎然說,也可以說上面搞的明爭暗斗。海濤是上上層的領導班子選出來並上牆公示,可听說上層的領導與上上層的領導是你死我活的對手,他早就想把與上上層領導有關聯的人一桿子打死的。加上海濤不識時務,不會討巧買乖去博取新領導的歡心,這下來也就成為必然趨勢!
廣說,也只有海濤這麼只神龜才能忍得了。
說話之間海濤夫婦已從菜場上回來。
鑫也把管鋪的令箭交給他表弟銘記後,其他的人把車子歇在他的鋪前上,一行6人就座上他那輛小車跟在海濤夫婦摩托車的後面上,向他家里進發。
剛進入他家門,海濤就從灶台上端出一盆鹵豬蹄來,說是他今早就處理好的,準備給大家先填「馬頭」的。
也只有盎然一見鹵豬蹄就象寶貝一樣,填「馬頭」也成理所當然的哦!
海濤性情好,櫥師也是好把手,他從善的是填「馬頭」的粗糧,如︰馬鈴薯、翻沙地瓜等,也有高熱量的營養搭配,如︰羊肉、海鮮等,難怪一家人被養得高高大大的。
特別他兒子不打不相識的、飯量大得驚人,能吃三碗干飯。他說是見阿叔、阿姨們在場才比較客氣的。他上中學那陣有次中午在校外的小吃攤上一口氣吃了8碗干飯、飽得走不動,讓幾個與他同在外面吃的同學架著回教室。隔天的午餐又在校外另一小攤上吃了4碗炒面……平時家里應準備一口鍋專門供給他煮飯吃才夠量的。他們的兒子也有180米的個頭,平時喜歡打球什麼的運動,體重140斤很結實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胖。
嬋妹能嫁給海濤這人算是燒高香!
她外表看起來高大、皮膚略享烏赤,不象善類、不是老實的那號子人,居然也讓海濤給掌管得服服帖帖的,就是她最喜歡娛樂唱歌的強項一見海濤在場也象縮頭的烏龜一樣。
她也曾給靜茹說,她家里也與她家一樣已購置了碟機,以後若到她家做客也可以唱歌自娛自樂。可主人是她在當,她不敢提,她咋好意思開口?況靜茹對唱歌此項又不特別感興趣。
也只有等海濤不在家的情況下她才敢自娛自樂。
也不知海濤出的高招咋的那麼靈一把就能壓得她不敢翻身?
由此說來人是不可以貌相的。
海濤也夠細致的,女人愛美容的就喝梅酒,象盎然這種能以酒當水的就喝白酒,廣和鑫不大會喝的就有葡萄酒。
他自已則不列在榜首,不過大家不允諾,還給出幾條他必喝的理由來,如︰主人既是要請人,自已卻不喝,這樣等于不尊重客人這是其一呀!
既然老先生升官,別人要恭賀他,他能油鹽不進嗎這是其二呀!
他們剛要列出其三、四項來,老先生馬上阻止說,別列了,我這就喝還不行嗎?
大家齊聲說,早就該這樣啦!
這樣,幾個男士就每人與他干一杯。
祝老先生平步青雲。
祝老先生官越當越大。
祝老先生越活越年青越來越有魅力。
幾杯一落肚,看出老先生象打開的水閘門、話越說越多,有種滔滔不絕、從暹羅到豬曹的談。
本以為老先生是個與世無爭的人,雖知他心里明鏡似的,他說就他們單位來說,分了若干派四分五裂的,可他什麼派也不參與、不加盟,最終哪些鬼精明的還不敗在他手上?
他也談到大哥大,說那次游溝壑區他打電話給他不通後的隔天又打電話給他。大哥大也要他代他向各人問好!他也代表大家問過大哥大住得習慣不習慣?若不習慣就回來,以後俺這五人幫就組合在一起游遍全世界各地。可大哥大說他過得很好,目前還不想回來。等有機會還想邀大家到太國那邊游玩。
可能大哥大想通過他的口傳給佩貞,做不成夫妻就要刮一刮她。
佩貞一听到溝壑區及大哥大就跳起來說,你們什麼時候游的溝壑區?我咋麼不知道?
她想溝壑區是她的盎然在那處,他是主人她就得算半個主人的,他的這幫好友到那邊游玩,卻少了她這半個主子道理就過不去了,大有被人架空的覺,她此刻大有想說,你們膽敢架空我,我不干了,我這就回家去,看你們咋奈我何?
盎然說,咋能事事都得你知?難道應你批條子才能進呀?
廣覺得要起戰火,就不得不站起出來說,大家那時臨時決定要去溝壑區的,大家也有提議要讓你去的,可一方面老慮到你會昏車。
他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搶著說,昏車可吃昏車凡的。
廣接著說,另方面也考慮到你在上班。
你們連個屁也不放,咋知我就不能請假?嬋妹還有靜茹也不夠意思了。佩貞蠻橫說,我知你們人人都看不上我這個再結婚的,心一個個都向著盎然,就是大哥大當前半夜三更還想當盎然的說客……。
她說的一半是事實,也可能她醉了。
盎然象中槍說,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要大哥大當說客啦?
海濤馬上充當和事佬說,完全是場誤會,都是大家的錯,以後若有什麼就大家先通氣一聲。
佩貞那口痰涎才消說,這才差不多。
酒席剛結束鑫就接到他鋪子的一個電話,他就借口要做生意馬上離開,大家就遙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