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鑫約廣到他妻舅豆芽的鋪子里踫頭,豆芽所經營的是男士服裝,听說哪兒在進行一場換季大減價的如火如荼活動,讓鑫這半個主子的蠢蠢欲動很想展示一番,這不論于主、于客都皆大歡喜的事何樂不為?他也想好了,物合主人意,就把廣看中的服裝當成禮物送給他、興許他還能接受。其實那也沒什麼?也是只不過百、幾十元的票子還不夠他們買一條煙,重要的是那份沉甸甸的心。
可能男士買服裝不象女人那麼挑三揀四的原因吧?也是豆芽有那麼豐富的人物圈子作資源,就說連鑫的這幫好友不也被他游說經常到他鋪子光顧過的,他的生意一直就很興隆。
豆芽的老婆玩花也是在此鋪打工被他發掘到是塊碧玉、然後被他釣到手的。豆芽的鋪子請了三個打工妹當幫手,他單看中玩花。玩花是個標準式的東風美人、特別那漂亮的臉蛋兒大有勾人眼珠的魅力,可能豆芽也有別的什麼地方吸引著她,這樣他們就在這鋪子里演繹著一場朱麗葉與羅密歐生死相戀的愛情故事,最終修成正果。
服裝鋪里也設有茶座非常悠雅的樣子,鑫和廣到此處就象貴賓接待著,豆芽邊沖著茶請他們邊閑聊著天,玩花憑他閱男人無數的經驗很快就給他倆挑來各自的兩套秋季的服裝,一試大小剛好適中,他們就欣然接受。
在同走回家的路上,鑫說,「他也有游說盎然一同來的,可他說沒空。」
廣說,「難道這傻子還在為你妻妗玩花那事而耿耿于懷?」
鑫說,「他有次到他鋪子見他妻妗沒在場時,就對豆芽如此這般地洗刷一番,說你們都擺上架的服裝,還當是沒開包的黃花女不讓人看和模,那干脆收攤算啦!」
豆芽說,他並不知道此情況的,說他一定要把他老婆玩花整治一番,好給他一個交代。
鑫就說,「這交代就免了吧!你也不要說是我在你耳邊吹的風。」
廣說,「盎然說的此種情況在他身上還從沒發生過。」
就說同是買衣服的,廣與盎然也可能購買的方式不同,廣到他鋪子上其實就象泥塑木雕的偶坐在茶座上悠閑自在地喝著茶,接著象待宰的羊任著擺布、宰刮也不叫出聲來。
盎然則不同,別看他草不多,他穿衣服是很講究的,什麼樣的上裝搭配什麼樣的褲子是有他一套的。他也是個穿衣服的架子,不論什麼樣的服裝上他身就能享得人模狗樣的,把女人的眼珠子給遞住了。特別給人筆挺、時尚的感覺。或者正為他草不多吧?這才對衣服不論從質到量上就得估量估量。這樣才有此出他到豆芽那兒幾次買服裝只看沒買被他妻妗玩花遞到、給他臉色看這戲。
曾一渡盎然購買什麼衣服他就順手牽羊給廣也來一套,廣也樂得清閑。他的那套立論就擺出來︰他的觀點就是他觀點、他看中他就中。
一路上他們也沽量著盎然的老婆佩貞說的那句他們離婚那階段大哥大曾半夜三更要做說客此句話,鑫對廣說,「你可曾注意到,俺幾個一談到佩貞的短處一到大哥大此處就死火,他從不加入抨擊她的行列,可能他對她另有想法也不一定?況那階段她是個自由之身。還有,當大家在說他們是非時,他就對盎然很很地罵著無腦兒、腦殘……。」
廣說,「不是礙于海濤在場嗎?他那麼勝任大哥大。大哥大不是也承認了嗎——他打電話給她,那是他喝醉的時候。鬼才相信?咋不打錯別人的家里?」
鑫接著說,「總之說來那場風波也過了,那無腦兒也象三歲孩童很容易騙的。」
廣也說,「我也搞不懂大哥大那麼賢明的一個人,咋想吃窩邊草?不過此事俺倆也只當爛在肚子里,狗屎是越揭越臭的咦!」
鑫熟知廣的煙癮一定上啦!就來個雪中送炭把煙點火直接送到他口頭,自已則推說喉痛、不吸。
最近蔓吵嚷得急,說他吸煙有股子煙味、她受不了。怕只怕夜里若想做二尾接吻魚要被打喳的。
他享受著煙霧的世界上又說,「再說我庫有許多事需要處理就夠煩的,哪有時間管人們那看不著、模不透的事?再說人家也不想咱模,那吃力不討好的事……。」
廣的話還沒說完,鑫就搶著問,「最近又忙此啥?」
廣就滔滔不絕地說,他曾極大推進他當副主任只讀高小感覺很合拍的老君,最近有人反映他貪得無厭。
鑫說,此人不是你賞識的嗎?再說你不是說你那兒可是清水衙門、連鈔票也是上面數好發下來的?
廣點著頭算是認可說,當然就這方面是沒孔可鑽沒洞可挖的。
鑫說,既是沒孔可鑽沒洞可挖這貪字又從何來呢?
廣說,你就別打岔,讓我慢慢說來,這可惡的老君的貪得無厭可不是一日、二日的事,有人反映他有次遇到一客戶就半開玩笑半認真說,你還沒請人;還有人反映他載油的船子一來,他就腳踏一輛自行車,車頭系著一個麻袋子,大有拿簸箕要掏金子的跡象。
鑫又接著廣剛才的話題說,你也別太認真了,再說這又沒有損害公司的利害。
廣說,他也想到要睜只眼閉只眼的。那天他問他要不要回家休息?他卻裝起老好人說禮拜天就讓他休息吧!再說他回家也沒什麼事,他的女兒也在外面讀書,老婆要加班,若回家休息只對著老岳母的那張老臉。
鑫說,那你正好趁機休息。這就叫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各有所貪。
廣說,可從心里說他口里始終存著一口痰涎,這不,年底上面發放的補助員工茶水費等雜七雜八的加在一起想要瓜分了,那天他和老君都在場,當財會春生給他匯報存下的數目字,並把每人所得的份子錢先派發給老君時,他說他就話中有話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說,我們二個主任平時的工薪比較多,這條錢就不用發給我們、讓你們瓜分好了。
他說,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可這個貪婪的死父仔該拿的還照樣拿,難道一點也沒反思過?
鑫還是奉勸他那句老話,該睜只眼閉只眼就睜只眼閉只眼,只要能做到大事不糊涂,小事不認較就好了啦!才要樂得清閑自已才能多活幾年。
廣之所以不論大事小事都找鑫談,一個最大的原因是他倆不是同一線條上的人沒有利害沖突、彼此能交心;另一個就是他說話的口氣不是一味順著他,還能提出自已的見解。
他倆一路走一路談不知不覺到了達卜蜂蓮花十字路口處就分叉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