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是緣 (五十四)鶴接到惠琛要到太國渡蜜月時卻被難住

作者 ︰ 鄭因

鶴自從在芬芳處踫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月兌後,心情沮喪到了極點,那晚他直接回賓館他的房間後,連澡也懶得洗、就直接倒頭而睡。

夜里他做夢了,夢到自已在教室里讀書,還有以前與他同在黨校讀書的那幫好友在一起,大家都叫他為大哥大非常尊重他的樣子,不論大事小事都喜歡問他,就把他當參謀。他也能給他們一一提出好建議。接著大家紛紛離開,他想再找大家,卻再也找不到他們,他一路上找、一路尋,踫到的都是些陌生的臉孔,後來就磕到一幅牆上,被它踫得臉腫鼻子灰的、還火眼冒金星的,當他定了定神來一看,這哪里是一幅牆?原來是盎然。

盎然則顧不得他火眼冒金星,拉住他就象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說要給他講個故事,接著就把他與佩貞談戀愛的故事講給他听,還沮喪地說恐怕他倆無戲了。

他就怒氣沖沖地帶著他這弟兄匆匆地去找佩貞,想要質問她,問她難道找到他這麼個憨厚的兄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當佩貞轉過頭來時,他卻嚇了一跳,這哪里是佩貞?原來是他的初戀情人珊。

接著她倒在他的懷里給他訴說衷腸,說她本想試一試他對她的情如何?意有多深的?誰知她一試才試出端倪來,原來他是個地地道道的鐵石心腸的人……。

他想對她解釋說,他不是她想相中的那種人,其實他很想、很想她的……可他卻說不出口。

她一氣之下就逃得無影無蹤的。

他還想追她,更想給他說清夢,可卻一下如墜入五雲霧中又跌落深潭里,他努力地爬阿爬呀……當醒來時才知是南柯一夢,嘴角上還流著口涎水呢。

他嗅一嗅身上則還殘留著芬芳的體香。

接著電話聲的響了起來,讓他切喜了一陣。

他是邊嗅著芬芳殘留的香水味邊接听海濤的電話的。

接完電話後,他就回味著眾金剛們剛才給他說的話,好象說到惠琛渡蜜月,想到太國旅游,要他接洽他倆。

他心里罵著︰娘的,咱國內地大物廣的地方偏不去旅游,卻偏要學假洋鬼子。

放下電話,另一個問題象孿生兄弟般跟著而上來哦!都是咱那幫弟兄們給他出的餿主意,可能沖著他能到太國長住那張牌上,以為能為他搞到張通往國外旅游的通行證。也是自已當初的謊言給害慘的,這也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這下一步將如之何、讓他一時費思量?

是打電話給女兒寶貝讓她代為接洽他們,再給他說他已在辭周下海呢?不過在辭周下海也應給他說他那是太國和辭周兩頭飛,獨來獨往的。

可這麼一來,他在女兒和「老玩固」面前的謊言可就開得大了,自從他從飛機場上溜走,以後他就騙她們說他到單位上的班,而在單位和二女兒面前卻騙他們說他出國去。

說來說去都是被自已的那張臉皮害死的。

他也懷疑過自已︰臉皮一斤能值多少個錢呢?

正當他陷入困境中時,他的手機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這下他听到的有如炸雷的響聲,就如追命的鬼魂,追著要索他的命一樣。他想︰難道就不能容他好好想一下、這下一步的棋該如何走嗎?或者,在未想出下步的棋如何下的情況下干脆不接听那電話,就當自已剛出門去,身上沒帶手機。

那個手機此刻就象原子彈隨時都會爆發的,他想︰就讓它原地不動地趟在那里吧!

接著自已到賓館的二樓上吃早餐,再到外面隨便走走。

身上帶著個手機就象能行萬里、通萬里的事,聯系起人來很是方便的。可有時身上帶著手機也是個累贅,就象有條繩索勒著他,讓他喘不過氣。

就說此時此刻的他身上就沒帶著手機,有如小鳥自由飛翔、一身輕之覺。

這時有一與他同住賓館的宿友銀川見到他後就迎上來說,「好你個鶴,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你倒在此處消遙自在……。」

他說,「別說笑話,俺如今已是廢物一個。」他想︰自從出了那個「亂攬亂發一大批出租車上名牌」的案件後,與其說他的政治生涯已劃上句號,不如說就象廢物般,現在是迫切想找另一條路,以證照他人生的價值。

銀川肯定地說,「真的,俺剛才出來,那賓館的人還在尋你,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他說,「難道有這麼嚴重嗎?」就算好友惠琛二老想要到太國渡蜜月要拿他的牌當令箭也得征得他同意的。他還想不出還有誰要急切找到他?

銀川說,「我也不太清楚,你去看一下不就明白了嗎?」

到了此時他只能掉頭轉。

當到賓館正想打開門來時,就有一朋務台的小姐找到他,很緊急的樣子,說,「剛才你女兒說打你的手機也沒接听,就直接打到賓館上來,她讓我轉到你,你的妻子病危在住院,要你馬上到太國你去。」

一看手機來電話顯示,果然女兒寶貝給他打了至少有十多個來電顯示的電話、他沒有接。

他想她們一定急壞了。

原來他的謊言已穿幫,她們早就知道他在此辭周市。

他馬上接通了寶貝的電話,寶貝那頭的電話就砸了過來說,「爹爹!您老人家剛才到哪里去?咋沒帶手機?讓我滿世界的找,找得好慘哦!我想你若還不再出現,我可就要飛往哪兒尋覓你了。」

鶴說,「我說女兒,這個你放心,你父親健在得很,一時半會也死不了的,我只不過出去一下,忘了帶手機,這就發生了地震。」他還象有怨言的樣子。

寶貝說,「爹爹!我是有急事要找你了的,我母親已病危住院,嘴里還在念叨您。要不您馬上過來一下。」

他也著急起來,「是什麼病?」

「目前還查不清楚。」

「什麼時候得此病?」

「自從我帶她來太國定居不久後,就得此病癥的。她說不讓您知道,怕您擔心。」

「那好!我這就去定機票。」

寶貝歡喜地說,「爹爹,下機前記住給我打個電話,好讓我到機場接您。

「那好!」

沒想到惠琛二老要去太國渡蜜月、拿他這牌當令箭,這個困擾著他的難題也隨著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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