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是緣 (七十一)廣到鑫的鋪子報告

作者 ︰ 鄭因

廣一腳剛踏進興隆農機門市,卻見濤妻嬋妹的身影已從此鋪子飄出。

廣就問鑫,「咋沒看到海濤?」要在平時他倆可是如影隨形的,就象自已的影子一樣。

鑫就把剛才嬋妹如此這般的話對他說。

廣則佩服海濤一家之長領導有方,還調侃說,「這麼說來你這處都可以成立個婦聯,你就是婦女干部唄!」

今天還是個星期天,要在平時星期六、日的情況下,他們這幫好友都不約而同到此處集會的,那才叫熱氣騰騰哩。可廣直到上午都10多了卻連個影子也等不到。

廣就說,「我今天要在油庫處理了一件事後沒趕來,你都成為光棍司令了。」

鑫說,「彼一時此一時,本以為女人才會得更年期綜合癥的,原來俺男人也會得此癥狀,特別到了上有老、下有小,兒女又不听話的時候。我就羨慕你,一對兒女都那麼听話的。」

廣說,「我老婆是下崗,可能這就有時候可管理家庭後方那片地不沒關系。」他接著補充著說,「不過針沒雙頭利呀!」

廣在家雖然大男子主義一個,可在外卻要表示出他很怕妻子、是個妻管嚴的貨色。其實卻不然的,他在家里一貫就是說一就一、說二就二象個土皇帝的,誰也不能違抗他。他的一對兒女他沒咋麼管理那是事實,也許他在油庫上班是特殊工種,一輪班就是夜日二十四小時,加上他責任心強還以庫為家幾乎把全身心投到庫里去,平時就不咋麼管理小孩。

這點靜茹都能理解他。

特別老婆靜茹則記憶猶新的,就說女兒媛媛要升中考試那晚上,她也照樣每晚必做的功課,看上一集《情深深,雨朦朦》的電視連續劇,直到9點10分後才轉入正常學習的軌道。

那晚剛巧家里來了客人。

剛好女兒每天必做也有客人陪著看電視的功課被他踫到,他因此大發雷霆,說女兒不珍惜自愛,以後若她考上什麼學校,就讓他讀上什麼學校,要他供她讀上高價的學校是萬不可能的。

連老婆靜茹也在責難免、難逃其咎,幾乎成為他砧板上的肉、恨不得一起剁了而後快。總之他沒在家的日子里,家里若出現什麼嘮雜子的事都應攤派到她頭上、是她的責任,他理所當然的拿她唯你是問。

可此刻靜茹的心里很想說︰他何時能在家里靜坐一陣?要不是那晚有客人到家里,他早已腳底抹油溜了。

那時的靜茹也還在上班。

她想︰他廣也難免太霸道了,家里若出現狀況,不是把它擺在桌面上一同研究,探索和解決,而是把髒水全澆到她的頭上。

可靜茹想也只能在心里上想,並沒有發作。

她就象突然被人背後襲擊、以致來不及反抗。

或說那是特殊時期就當特殊處理她也不想反抗。那可一邊的客人、一邊是女兒明天要參加升中考的情況後,重要的是保持女兒媛媛有個良好的心態以便沖刺那場中考,給女兒一個下得了台的面子。就是忍刀吞劍也要把家里此場戰火咽下。

平時就象真珍般捧著的女兒媛媛何曾受過此責罵?況他這做父親的平時總是忙、就吝得投點時間花在她的身上。她也只不過此點愛好,晚上吃飯後看會兒電視、放松一下,然後才投到學習中去。她已養成多年的習慣,直到她臨陣抱佛腳要升中考那晚才發現、也未免太遲了。

女兒媛媛一听就賭氣地「砰!」地一聲,沖進她的房間里關起房門來。

當客人走後、廣也尾隨著走,她才啪開女兒的房門與她促膝談心,從心里上真正關心她。

那次升中還好女兒媛媛算沖出突破口,平常考試成績時好時差的她居然也能考上個市區一流的學校。這對她一半抱著希望、一半抱著失望的靜茹來說還是一陣的切喜。

這後來他此句「學習就必認真的學習,若三心二意,那到時她考上什麼學校就讀上什麼學校。」不就成為他嚴父出孝子、教女有方的座右銘嗎?

他從茶幾上拿出一包煙來抽出二支,一支扔給廣,一支夾到手縫上。廣則熟練地從衣兜里模出打火機,先給他煙上點上火,然後再到自已手里拿著的煙續上。

鑫說,「幾天前我和海濤及惠琛一行三人到溝壑區看望盎然,盎然幾杯酒一下肚,就抱怨著說咱們‘好象我家拴著一只老虎,你們因此就不敢到他家做客哩!’」

接著,他就著手把茶局上。

鑫一邊沖茶一邊說,「別看他平時無腦兒一個,只管一下班就到他父親那處報告、把時間都貢獻給老家伙。其實他的心還是放在他那兒子毫毛的身上。他這言下之意是要咱們有空到他家里做客,順便開導開導他那夜日顛倒,每天只知卯在家里玩游戲這小子。」

也許這就叫田螺為仔死。

或者說一家一法吧!

廣卻轉換話題問他,「最近鋪子的行情咋麼啦?」

鑫說,「還好!」他邊喝著茶邊說,「今年這一年有入也有出,幾乎攤平了,就說蔓的妹要做手術刮子宮瘤,他一次性就給她五千元塊,還有替她買社保的、還有給她三姐妹去香港旅游的、岳母住院的,還有他姐的大兒子讀大學給他五千元……總之雜七雜八的錢也花了很多。

他接著就象剛醒悟了說,「啊!是了,我與蔓本商量今年要把你放在我這處的錢櫃退還給你的,可又考慮到這年邊將到,又要大量囤積農機的貨品……。」言下之意是說進貨得需款子。

廣也知他可能舍不得他保管得好好的錢櫃一時退還給他,就說,「沒關系。」

他就接著說,「反正放在我這里也是放著,你隨時要用到、就說一聲,我都能隨時取給你。」

鑫接著就說他這幾天的床上戲做得太精彩了,六夜演三場的戲,以致于身體吃不消感冒了,已二個晚上懶得到濱江路上散步。

廣拍著他肩說,「你這弟也太威猛了,有何經道可取?」卻見蔓買菜從外面回來,就改為說,「一定要注意自已的身體哦!」

接著就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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