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是緣 (八十三)芬芳會漫珊

作者 ︰ 鄭因

那天,鶴的後腳剛踏出安樂旅館,漫珊的前腳就已進入安樂旅館芬芳在此定住的房子。漫珊瞄到後也只不過想有一個人的身影象極鶴而已,並沒往別處想。

芬芳能把她當閨密看,不借千里迢迢來找她,都看出她在她心里的那個份量是沉甸甸的,這讓漫珊的心里覺得很受用,本來她也沒深交的閨密,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倒是不少、大多是逢場作戲的朋友,可一旦他們互利互惠的生意終結,隨著好友的關系也就凍結!她與他們的關系說白了就象酒肉場上的朋友一樣。

芬芳又有所不同,她不是全沒朋友,而是有意沒意的要逃開朋友,再說她一個堂堂的大學生被人包養當「二女乃」?這是她當初連想也不會想到有朝一天她也會走上此路的,要不是為醫她母親的腎病應付的天文數目字的款項,以她此「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性格她是不會向她姘頭辭輝低頭而走此不歸路的,這也是她羞于面世的最大一個原因吧!

固也只當漫珊這麼半路上殺出來的朋友當成自已的閨密。

她也想好了,就把鶴當靠山。

說是她來看她,其實還有最大的一個原因,她那自小青梅竹馬的男友興興已尋覓到此辭周市去,可能那次她到醫院照顧母親而泄露了自已的蹤跡。還有她姘頭的夫人就象長鼻猴可能嗅出了什麼?總之就象大風雨要來的之前那種雛勢。

再說她到哪兒去?連家里的人也不甚清楚的。

她對鶴對她起微妙的變化,早就猜出漫珊已與他的關系一定不大尋常的。就對漫珊說,「恭賀你,什麼時候請俺喜糖吃?」

漫珊臉紅說︰她真的很愛他、可以為他去死。她不能沒有他。雖然知他有老婆也不在乎,那怕他倆只存一紙結婚證書系著、也不想去破壞他們現有的原狀。

她答非所問,這听來就象在讀表決書、宣誓一樣。

相對于芬芳來說,她這個大她十多歲的姐漫珊,雖說吃過的鹽比她吃的米還多,走過的橋比她行過的路還多的,卻有點憨,或者正因她們知己知彼,就想表示︰她與鶴的關系今非昔比、不同尋常,要她做好退出江湖的準備。

正如李安先生曾說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江湖,還有一個斷背山,還有一個回形針。

芬芳則給她打氣說,「鶴真的是個值得信賴的人,」還打趣說,「我也很是看好他的,只不過讓你近水樓台先得月、捷足先登上,不過我想想也只有你倆才是最合適的搭檔。並讓她「今後一定要好好的愛他,一定不要讓她失望呀!」

好象她都把她的那份愛也投到她身上。她就得雙倍的愛他,才對得起他。

他就象陽光、霧氣,讓她著魔。

剛才她對他一試一個靈的,鶴才不是她想相中的花太狼,見一個愛一個、異思遷的那種人,她大可放心地把漫珊交給他。

雖說她感到心有一點疼。

不論從外貌、學歷方方面面的,她那點比不比漫珊強?卻還敗下陣來?還好肥水不流別人田,漫珊總算是她的閨密,有漫珊給掌勺,她起碼還能得知那條船到哪碼頭、進駐何站得知他的行蹤,若那條匙子被別的人奪去,也有可能他們自此象斷線風箏聯系不上的。

她有時把他當父親、有時把他當兄長,有時把他當異性朋友、有時把他當死黨……。

芬芳還打趣地說,「能不能分享一下你倆的戀愛史,感覺就象閃電一樣快。」

他說,「也沒什麼,我只不過象股市把一切都投注到他的身上。」

她就問她,「你連鋪子都買了?來投靠他。」

「嗯!」

芬芳說,「漫珊姐,你要邁出這一步是不容易的。不過,憑我的直角來說,你這一步可能邁對了,我賀喜你。」

漫珊說,「有謝了。我也正想問你,你最近的情況如何?」她也想以一個姐妹的身份關心她。

她苦腦地說,「給你說實話,我這也在探路子。總而最近辭輝的老婆可能嗅到什麼?好幾次都尋到我所住的商洛小區上來,我總感覺事情並沒我想相的簡單、就象原子彈即將要爆發了。」

她說,那你早做出定奪、早搬遷出來及早結束那種生涯豈不更好?」

芬芳煩躁地說,「可我想就這麼貿然地搬出來又怕那姘頭還對我不死心。再說他真的對我很好,就說這次吧!我只說我敝悶死了,想到外面走走,給他請假幾天。他就二話沒說的給我的卡子上打上錢……。」

「難道你在侍機應變?」

她慘淡說,「可以這麼說。我真的厭倦那地下情人的生活,從內心上說,我多麼想我那姘頭的夫人早點得知此事、早點鬧,我才可趁機退出。另方面我又怕那姘頭的夫人鬧得太凶,那時弄得人人該知、傷筋動骨那可沒法收場的。」

「啊!」漫珊憐憫地說,「我這苦命的妹子呀!想不到你人這麼清純的,背後卻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事,」

她還是個豪爽人說,「芬芳妹子,你說,要我如何幫你?」

芬芳象在設計未來說,「我想到此處開間鋪子,比如說家政公司,服裝廠什麼的。到那時浮上世界大戰,我也就有個地方可倚靠。」

「那好,我再經鶴商量一下,看一看地點設在那兒比較合適。」漫珊接著就問她,「你母親身子恢復得如何?」

她回答說,「還好!」並說,「等我這頭的鋪子安頓下來,也與辭輝做個了斷、割斷關系後,就接母親到我的身邊來。」

芬芳還要求漫珊說,「能不能今晚陪他睡?」見她在猶豫就說,「漫珊姐有了情人就忘了舊人……。」

她就向他投降說,「那我向他請假……。」

她還揶揄她說,「忘不了漫珊姐已有家室的人!」

她說,「那我答應你還不行嗎?說是請假也只不過是個形式。」

她就開心地說,「這話我就愛听,謝謝漫珊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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