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是緣 (八十五)竹竿巧遇蝦仔

作者 ︰ 鄭因

那天,竹竿在他隔壁的鋪子一眼瞄見蝦仔,就氣呼呼地沖過去,一手象吊著個大冬瓜樣把蝦仔摜到他鋪前上,並質問他說,「敢與老子玩捉迷藏的游戲,看你還敢往哪里跑?」

蝦仔只有165厘米矮小的身材,若打起架來哪是曾是運動員出身的差不多190厘米左右的竹竿的對手?重要的是他還理屈詞窮在前,此刻就是天皇老子來也救不了駕的。

蝦仔這下還不就象條蝦米死定啦?

還好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是他理虧,就象個做錯事的孩子馬上給他賠禮道歉,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寬宏大量原諒我。」

他知竹竿的軟肋是吃軟不吃硬。

進出口公司的門前一下就驟集著很多人在看熱鬧,大家嘰喳喳地議論著。

鶴怕影響生意,就把他讓到鋪子里,並對竹竿說,「有話好好說。」

既是人都到他手頭,難道還怕他插翅飛了?

蝦仔只知一味地求饒,淚水已滴滿他的腮邊。不知是為追悼那辭去的銀子還是為他最終逃不出竹竿的掌心而掉淚?

竹竿說,「都怪我當初看錯了人,才信任你這麼個混帳東西……。」

蝦仔卻在心里說︰你罵得好,罵得對,罵得妙,他還真不是個東西,連他自已也恨自已……。」

竹竿說,「總之一百句五十雙,你打算那些款項什麼時候才還我?」

蝦仔听後頭就大,大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之概難為地說,「竹竿,我也很想把那筆款還你,可……。」他只說到這里就打住了。

竹竿追問說,「可是什麼?難道你把那筆款用到別處去嗎?在我的應象中你可不是個砍斷後腳筋、忘恩負義的人。」

他可是個一不喝,二不嫖,三不賭的三不人員,不然他咋放心地把那間鋪子交他代為掌管?

可能蝦仔受到鼓舞,或他覺得有必要與竹竿交代清楚。就說,「竹竿,你這句可是說對了,我真的不是那種想要砍斷你後腳筋、忘恩負義的人。你听我說,有個階段我聯系不到你,不知你出什麼狀況,在欲哭無淚的情況下就象失去主心骨很痛苦的,特別沒你撐舵的日子里,很多客戶就象長鼻猴一樣靈,他們都集體想索要你的信息,一見我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固大家好象有某種預感又或說覺得你有某種問題,于是乎不約而同地對咱鋪子玩起了失蹤的游戲,俺那鋪子的生意也就一落千丈沒法把生意經營下去了哦!」

不知是為了鼓勵他說下去或者什麼?竹竿還給蝦仔遞一支煙,他邊吸著邊繼續講了下去。

「鋪子里的員工一見戲歇棚將拆,就紛紛辭職另尋出路去,有的還干脆來個不辭而別,後來這鋪子也只有我孤家寡人一人!。剛開始我還抱著東山再起的願望,在沒人手的情況下采取半關半閉的狀況,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再艱難也得挽住客戶,因客戶才是咱衣食父親這個我還是懂的。我想只要能做到能可忙一天也不錯失一個,這星星之火,還是可以燎原的。誰知客戶是挽不住了,卻引來工商、地稅、國稅此稅那稅的人上門來得紛紛索要稅,後來為逃避那些繳納此稅、那稅的,也就只有關門大吉!再後來我把鋪子里的貨物賤價買掉後還是沒有你的消息。」

蝦仔把煙蒂熄滅在煙灰缸里後,接著就繼續說下去。

「應該說,那筆數目字可觀的錢在要不要存入股市和銀行上?我還曾猶豫不決過,最終選擇了股市,還不是那個階段香港剛回歸,股市在澎漲,那些時不論我走到哪里去,大家最熱衷談論的話題是股市還是股市,所到之處就是股民互傳如何賺得盆滿缽盈的消息,听得我幾乎沖紅了雙眼,于是乎,我也漸漸相信了還有天上掉餡餅這回事。我想既是生意經營不下去,可怨不得我,我都盡力而為了。而我那時想到的是不如給你來個驚喜,將功贖罪?說不定比經營生意還賺得快,我連在夜里做夢都夢到那些錢成捆成捆的向我扎來,我在錢堆里唱歌跳舞、吃喝拉撒開心極了……。于是乎,我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去,把那筆數目字可觀的錢投進股市去。剛開始要進股市的時候為了穩重起見,我還曾咨詢過那些老股民,接著到證券上開了個戶籍,那些證券交易所的人見我投了那麼一大筆錢到股市上,差不多要把我當爺看,專門安排我在一間設施齊全還配置有一台電腦的房間里,我每天就象個工作人員都到那兒點卯上班,又見那些投進去的股票竄紅板漲停,每天都開心極了,連做夢也是樂呵呵的。漲停了幾個回合後,接著就秩停,幾乎秩停得我連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為見你、給你交代清楚,可我一方面又怕見到你……。」

這也許是他的實話,再說若他不渲泄一下,他都憋悶得快要瘋了。竹竿氣憤帶著諷刺說,「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在我沒在鋪子的那段時間,你的確出的力不少呀!」

蝦仔何曾听不出他話中有話在諷刺的?可將心比心,若他和竹竿換位來說,可能他還氣得更甚的,固他還繼續投入他的表達欲中。

「竹竿,說實話,那個階段我的確很感激你,是你才讓我過上別樣的人生的。」

竹竿淡淡地說,「那現在又如何呢?是不是恨我那一大筆的錢放在你處在誘惑你?」他讓他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的彎彎繞繞。

「不!我這後半輩子的命可以說是你給我的,我在想,你若隨時要我的命,我可毫不怨言的讓你拿。」

竹竿說,「你說得對極了,你挪用我100萬的款,我還真的很想把你粉骨碎身呢!」

蝦仔听後心里雖然一顫一顫的,可他還是到他鋪子後的廚房上拿來一把菜刀說,「多謝你能給我把心里藏了很久的話說出,竹竿,若你宰割我能解恨的話,那你就動手吧!我毫無怨言。接著他閉著眼、準備給他行刑。」

竹竿也不說什麼,就把那把鋒利的菜刀「啪!」的一聲剌向桌子上。

蝦仔一個激靈地張開雙眼,看到菜刀剌在桌子後就向他跪下說,「我蝦仔今日這條命是你給的,只要你以後吩咐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決不食言。」

竹竿說,「蝦仔呀蝦仔,你也太高估自已了,我的100萬可是敗在你手頭的,難道你命有那麼達錢嗎?」

蝦仔知道吃軟不吃硬的竹竿氣以消了一半,就繼續說,「我還有一項想要告訴你,在我經營那階段,我可以自豪地對你說,我真的並沒與他人有交割不清楚的數目字。那段時間我該還的就還,該收的就收數目是很清楚的……。」

竹竿想︰他當初看中的就是他能數目分明這份上,可有誰知他象狗一樣連骨頭都被他啃了?

鶴那時在就在鋪面上,可耳朵卻特別靈的他倆的對話他都一清二楚的,就想給他們打圓盤說,「咱這鋪正缺人員,不如讓蝦仔到咱這邊干?」

蝦仔听後就跪著千感恩、萬感謝地說,他一定要珍惜此機會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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