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是緣 (九十一)廣轉到鑫的鋪子里

作者 ︰ 鄭因

廣那天星期天的上午10左右就辭別老父、老母,吩咐妻女後就直奔興隆農機門市來,到了此處才知︰原來他那曾粘黏的好友盎然還有海濤早已先他而到、坐在此處上。

他倆不約而同說,「書記旅游快樂。」

曾一渡他免去主任級別的時候就掛上那兒的書記,還說他那書記是直接任命的,只算副主任的級別。

廣郁悶地說,「什麼快樂?那簡直是用銀子買罪受,要不是為了帶隊,我才不想去攪那趟渾水。」

這麼說來廣是被迫上梁山參加此次旅游的,或說被綁架著旅游也一點不為過的。總之各人有各人的特點,看事物也不完全相同。可能他先前曾一渡經營油品公司、足跡已踏遍全中國。還有以後當主任,動不動就到外地開會、交流。雖說現在已有視頻,不用動不動就上省司開會節約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可每月一次上省司匯報工作也是必不可少的。弄得廣就象個曾被美食撐得胃潰瘍,以後若再見到那美食就再也不感冒甚至有排斥的傾向。

雖說這樣的比喻並不見得完全恰當。

或者說那些山、水、景在他面前也同樣是山、水、景,再變化也離不開山、水、景,對于他這麼個胸中早已有山、水、景的見多識廣的人來說早已見多不怪。

他的情況正與鑫相反,鑫是沒條件也要創造條件爭取春節自已給自已歇息的幾天假帶著老婆蔓到各處旅,巴不得把全國都游個遍。

廣又滔滔不斷地說,「去年上司分給的每人頭的旅游費為500元、就這麼點做鹽不會咸、做醋不會酸的錢,我也惰得去費心機,也有佔多數的人提出‘干脆把那錢發放給大家算了’。于是乎我就撞破了額找旅游的單位了解‘大概到那兒旅游才能不跳過500元的?’,接著再找地稅開票到上司去、才算每人那500塊拿到手蒙混過關。」廣正說著鑫的茶局已上。他接說「今年上司發放每個人頭800塊比去年多得多,還有上頭一再強調‘一定要給員工旅游,不能隨便開發票了事。’我這就想到,難不成上司有千里眼?固這次才硬著頭皮上、給大家組織旅游,以了卻大家的心願。」

這旅游有多美都圍繞著這山、水、景轉、他也就不贅說。

廣把不是旅游的旅游話講完了,邊喝著茶邊問他那曾粘稠的兄弟盎然說,「怎有空在此侃大山?」

盎然說,「我已解放了,我老父已請到他合意的那個保姆。本來那第二個他合意的保姆被辭去後,她已到別處當保姆,好在我老父留有她的電話號碼,于是,我就按那號碼打過去,給她說明情況,那保姆也靈精得很,幾次找鄰居了解,問一問‘他家里是不是出現狀況?老頭自她走後怎的瘦了……。’等等了解了一番,我想嫌貨正是買貨人,既然她都有心要了解我老父的狀況,說明她還是有心要干此保姆的活,于是乎我就邊照顧我老父邊耐心地等待。」

廣說,「那是給你等待得雲開見天日。」

盎然說,「別說得那麼嚴肅,也和這個差不多,俺這做子弟的命運是緊緊地拴在老人的褲腰頭上,只有老人好了,俺也跟著好,老人開心俺也跟著開心。」

其實鑫卻不以為然︰認為他有三兄弟起碼能分攤他老父的那點事,只是他不想辯駁他。

海濤說,「盎然這次照顧他老父,卻感慨良多。」

「是這樣的,老人是我的中心,這些時我這條軸心都圍著老人轉,現在雖解月兌了,可我的心里一點也不比此輕松。」

鑫真想說,那干脆讓你老父拴在你的褲腰帶算啦!你上班他也跟著你上班,你到那兒他就跟著你上那兒。

廣問海濤說,「同志今天咋有空在此拉家常?」

海濤說,「今天歇假,明天開始要換新的地點站崗……。」

鑫就轉換話題說,「上個星期大哥大打電話給我,與我足足聊了將近一個鐘頭的電話,他說他現在與他那自小穿褲襠長大的好友在經營進出口公司,本地和外國兩頭經常跑……,還說我這農機產品也能經營到國外去……。」

海濤很想說︰大哥大的口頭禪不是經常說,只不過幾件破農機產品,有什麼了不起的?很明顯朝不起他做這種生意的。可他還是打住了,別打擊人家的自信。再說這也是朋友那也是朋友、手心手底都是肉。

盎然握著鑫的手說,「先祝賀你,我就看好你,若與大哥大取得聯系,一定能做上跨國的生意的。」

廣差點泄露天機說,「鑫一定能成功的。」他是投什麼就賺什麼。他是主營農機產品,其實還有與人合伙的產品,既然他還不想在他們這幫兄弟面前曝光,他也就與他掩飾著。

還是嬋妹先打電話給海濤,海濤接到她的召喚後一會兒就走了。

鑫則想留客,說要請廣和盎然炒果子。

盎然說他已很久沒回家了,自從夜已繼日的照顧他的老父,就把據點設在他老父處。

廣則調侃說,「盎然是應該馬上回家的,不然連妻兒都不認他。」

盎然也學著他的口吻說,「為不使鑫失望,那你午餐就要留在此吧?」

廣說,「那幾天旅游奔波勞頓,還是回家吃後午休會兒好。」

接著他倆就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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