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不看著我回答?」白冰卻不放過她。「轉過身,看著我的眼楮說話。」
暗自嘆了口氣,白水晶乖乖轉身。若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白水晶害怕的,除了白冰,就是……白冰的眼楮。
他的眼楮能看穿她所有的想法。在他的注視下,她無處遁形。
抬著頭仰視他安靜的眼楮,這個角度並不愉快︰「我沒有不高興。」
安靜的眼楮忽然泛起一股波浪,笑意像個漩渦一樣卷過來︰「說謊都這麼幼稚了。看來學校真的是個象牙塔,能消磨人的意志呢。」語氣里多了一絲嘲弄。
「哼!」冷哼一聲,而且是那種很小聲的。轉身一把把羽絨被揭起來,開始疊著︰「這個我換個別的顏色吧。」白水晶背對著白冰,卻覺得他濃密的視線仿佛有了質感,踫觸著她的背,癢癢的。
「我不適合這個顏色嗎?」滾熱的氣息忽然在白水晶耳邊翻滾,嚇了她一跳。剛要躲避,卻被白冰一把摟在懷里。她的後背緊緊貼著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而他的手正緊緊按壓著她柔軟的身體。
「你瘋了?」白水晶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
「呵呵……」白冰輕笑一聲,唇幾乎貼著白水晶的耳垂,「有沒有人說過,你穿這身學生裝很誘惑?」
渾身像被電了一下一樣,白水晶抖了抖,覺得皮膚敏感得有些刺痛。
「隨時會有人上來的,你放手啊。」她不敢大聲嚷。白冰不管是做冰魄的時候,還是化身白冰的時候,似乎都沒有這麼親昵地踫觸過她。除了他訓練她殺人的技巧的時候。
又是一聲輕笑︰「我們又不是沒有這麼親近過。你這麼緊張干嗎?」
可那是練功的時候啊!白水晶干脆不說話,知道他在她面前一直是個很強勢的人,說什麼都是多余,恐怕只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屋內只能听見兩人的呼吸聲。而白水晶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清晰地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
「你鬧夠了沒有?」小小聲地抗議。
「沒有。」白冰帶笑的聲音有一絲危險氣息。
果然,她根本就不該說話!
被壓趴在柔軟的床褥間,就在白水晶覺得胸腔里的空氣幾乎被完全擠出來的時候,白冰輕輕一抬身子,看有些窒息的白水晶大口地喘了幾口氣。似乎很滿意地笑了。
白水晶放棄掙扎,一副听天由命的樣子。一張俏臉卻是白皙中透著桃瓣般的粉紅。
「就喜歡你這個樣子。」白冰心滿意足地低笑。說完很獸性地順著白水晶的耳廓一舌忝。用那種野獸舌忝獵物的方式。
背後一輕,白冰已經起身,整理著西裝往外走︰「記得把被子整理平整哦。」
白水晶猛然回頭看他,哪里還有他的影子。惡狠狠地從床上爬起來,白水晶抬手抹著被他舌忝得濕噠噠的耳朵,心想︰這個禽獸,果然是禽獸!
以前白冰教導白水晶防御攻擊招數的時候兩人也不是沒有過此類的接觸。用白冰的話說就是,她要學會抗拒任何干擾,包括身體上的侵犯。要知道,一個男人在獸性大發的時候,也正是他最脆弱最容易被殺死的時候。
對白冰的話,白水晶一向是深信不疑。難道這次也是他在試探她訓練得如何了?顯然,她還不合格。
「伯父伯母再見。」陳喬笑容無可挑剔。
「再見。」白翰庭和梅靜怡招招手,目送白冰開車載著陳喬離去。梅靜怡口中稱贊著兩人的天作之合。
夜里,白水晶翻來覆去,最終還是放棄強迫自己入睡,忽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