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只睡了兩個小時不到,鬧鐘響了,勉強睜開眼楮,就覺得眼楮很痛,身上的書和書簽散落了,艾可拿起合上,放在抽屜里,摘下眼鏡揉著眼楮出去房間洗漱。
坐在公車上靠窗,白色帶著印花的耳機是欣欣買給她的小禮物,很好看,艾可塞進耳朵里。懶
一個上午,艾可不斷的往臉上撩涼水,讓自己精神一點兒。
終于到了午休的時間,吃完午餐,便上了天台,找了一處大盆栽下面的長凳,小睡一會兒。
「我租了一套房子,在山上,而且就在這附近哦,才不到一千塊一個月,我想我一定是走運了,我的白馬是不是也要出現了呢?」欣欣躺在長凳上,仰頭看著天空笑。
典點坐在另一個長凳上,捧著腳趾,在涂抹腳趾甲油,「你怎麼就知道出現的白馬?萬一是一匹威武雄壯的花斑馬,嚇死你!」
「誒——」
欣欣大叫著!
「蹦……」
典點心髒真的加速了,手里的指甲油瓶子掉在地上,看著突然大叫的欣欣,捂著心口朝著長凳倒了下去,一副被她嚇得犧牲了狀。
艾可睜開眼楮,迷迷糊糊地問,「多大的房子?」
欣欣瞪了一眼典點,看向艾可說道,「一室的,四十幾平,夠用的。」蟲
「哦。」艾可點點頭
雷斯特的氣勢磅礡的主建築樓里無疑是每天都異常忙碌的。
午餐之間,通常是紀典修和方勁一起用餐。
兩道挺拔的身影從電梯中出來,一樓大廳的女員工們每每都要犯幾分鐘的花痴……
方勁低頭走著,手里玩著一個溜溜球,在員工不犯錯誤的時候,他一向這幅德行,若是嚴肅的時候,也著實嚇人。
紀典修抿著薄唇,單手插在褲袋里,修長的雙腿從女員工面前走過,一片輕聲唏噓,紀典修的車今天沒有停在停車場,紀典修走出去,攥著車鑰匙的手按了一下遙控鎖。
仍舊是單手插在褲袋中,攥著車鑰匙的手打開車門,彎腰鑽了進去。
方勁上車,紀典修握著方向盤,車子繞著噴泉池一圈,駛出雷斯特。
「哇~~總裁的腿好長。」一個女人雙手捧著臉,害羞地看著消失的車子。
隨即有人附和,「不單單是雙腿誒,還有總裁的嘴唇,不知道接吻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再進一步呢?你們是不是要暈過去了?」一道女聲問。
兩個人仍舊站在那里憧憬,「總裁的身材超完美的,雙腿那麼有力量,胸肌那麼到位,手臂那麼結實,寬闊的肩膀,強壯的腰身,誒誒誒,上.床後我不止是會暈過去,我會死的!」
「你們想多了!雷斯特的女員工每天腦子里就是在想這個?」仍舊是那道女聲,幾分冷意。
「……」
兩個女人轉身,看到一身性感打扮的竇麗倩,紛紛掩住嘴巴,閉嘴回去工作。
竇麗倩和勒單白走出去,輕嘆道,「這些女人,腦子里想的真是豐富。」
「如果見到帥氣的男人沒有這種反應,反而就不正常了。」勒單白一步步下了台階。
外面的酒店內,方勁在菜上來時收起手里的東西,吃了幾口問紀典修,「我很好奇,那天如果我們不是試探誰是內鬼,而是真的會三點去接你兒子,會發生什麼事情?麗倩會怎麼做?」
「不知道!」紀典修抿了一口紅酒,「我不會因為好奇拿那個孩子去賭!」
「這倒是……」方勁輕聲嘆息。
西餐廳的天台上,門被人打開,一個新來的小妹妹眼楮帶著笑,「有艾可姐的禮物送到!」
「禮物?……」欣欣不敢置信,急忙穿上鞋子從長凳上起來。
典點同樣走了過去。
只見天台的門口,上來一個送快遞的男子,將一束超大的鮮花放下,公式化的聲音,「誰來簽收?」
「我,我來……」欣欣走過去,簽了字。
送快遞的轉身下去,典點和欣欣湊過去,看著好大一束的鮮花驚嘆……
「這麼多的花綁了一束,這是包含了幾種花語在里面啊?」典點帥氣地扶了一下自己的個性短發。
欣欣沒等模到鮮花,天台門再次打開。
「天哪——」
欣欣和艾可同時驚呼。
居然又送來幾個打著精美包裝的大禮物!
紀典修面前的餐點,幾乎沒怎麼動。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酒店。
上車後,紀典修的手機在座位上一直響著。
是添添的號碼,紀典修啟動車子,接起,「說!」
「哥——」典點大叫,「是你送給艾可的禮物嗎?鮮花啊還有禮物盒子什麼的。」
「什麼東西?」紀典修蹙眉開車,行駛上街道。
典點迅速的對紀典修描述了來龍去脈。
紀典修眼眸微眯,瞬間眸光變得冰涼,听了一分鐘電話,手指微彎,合上手機扔在一邊!
「出了什麼事?」方勁問。
紀典修沉默不語,只是臉色稍顯難看冷漠。
天台上。
艾可也許是真的累了,昨夜幾乎沒睡,這會兒瞌睡蟲找上了她,趴在長凳上睡的很實。
等到一股冷風吹著她的臉,她揉著頭發醒來的時候,睜開眼,模糊的視線看向面前的東西,嚇得差點摔下去!
「呃……」艾可睜大眼楮。
欣欣抱著手臂站在她面前,「你不用驚訝,這就是你的,剛剛快遞的陸續送來的。」
典點看著她點了點頭。
「我的?」艾可吃驚地指著自己,扶了一下額頭,撩起劉海,手指捂著嘴巴打著哈欠坐起來,「這都是什麼呢?」
她同時在想是誰送的。
欣欣眯著眼楮拿起一堆圓形的棒棒糖,「這個男人好幼稚誒!一定不是總裁了,否則不會送這種小孩子才會喜歡的東西!」
艾可看著那個棒棒糖,想著什麼,然後看到那束包的很特殊的花,突然想起了什麼……
艾可下來長凳,拿過欣欣手里的棒棒糖,蹲模了模那束花。
記得那麼清楚,那時候班級里的女生會收到各種花束,她沒有。
勒東昊曾經問她,什麼時候覺得最幸福,最大的幸福是什麼,艾可沒去深思,便說,吃著這種兩元一個的普通棒棒糖,看著書,在涼爽的地方靜坐,就是幸福了吧。
以前沒有機會送她的東西,這次全部都補齊了。
紀典修上來的時候,恰好看到艾可手里拿著一個棒棒糖,似乎在想事情。
典點看到老哥,說道,「哥,看看人家,你要學習的東西真的是太多了。」
紀典修冷漠地伸出手,推了一下典點的腦門,將礙事的典點推開,拉起蹲在地上的艾可的手。
一句話不說,拉著艾可就走。
一定是典點對他說了什麼,艾可跟在他身後,他的手心有微微的潮濕,她看不到他的臉色。
上了他的車,車開上了山。一顆山頂的類似迎客松一樣的樹下,車平穩地停下。
「我無法阻止你收他送的東西,我尊重你,可你應該了解我很不開心!!」紀典修冷漠地,沒有看艾可,深邃的眼眸直視前方。
艾可深呼吸,看著他一張一合的薄唇,滿腦子都是他昨天和添添的吻。
她聲音輕輕地說道,「很多事情發生的突然,誰都有措手不及的時候。有時候,不開心的人,不只是你一個。」
紀典修听懂了她的話,蹙眉,「典點說,昨夜你沒有休息好,在車里睡一會兒。」
紀典修月兌下西裝外套扔給她,艾可看著紀典修下車,倚在車身上點上了一支煙蹙眉吸著,她望著被他放平的車座,皺著眉蜷縮著躺上去,兩個人說話都很淡,但都有些火藥味兒,車窗子開著,有細細的風吹進,蓋上他的西裝外套,剛好,只是鼻息間,全部都是屬于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