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依然如舊,她迷茫的不知道該求誰靠誰!
方勁回國了一個星期,忙的焦頭爛額,並非所有事情方勁都能辦,有些必須紀典修出面的事情把方勁難住了。悌
比如重要合同簽字,這不是方勁能代替的。悌
中午,添添敲方勁常務辦公室的門,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進!」方勁蹙眉。諛
添添推開門走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方勁的辦公桌上,然後說道,「這份耽擱了兩天的文件,已經交由竇阿姨簽字處理。」
「什麼?」
方勁蹙眉,「誰私自交給的修的媽媽簽字的?」
添添面色如常地說道,「是總裁秘書室的人提交的,現在總裁不在。方常務也說不出總裁的去處,這些合同也需要人簽字,所以上面的人就送去了竇阿姨的家里。」
「……」
方勁蹙眉,誰會知道竇敏的家里在什麼地方,誰能聯系上竇敏這麼神通廣大?
張秘書不在國內,他更沒有去過,那麼除了眼前的添添,沒有別人可以懷疑!
「出去!」
方勁冷聲命令。
添添一句話不再說,轉身出去,她關上常務辦公室的門,心里在想著事情。諛
方勁拿起文件看到簽字欄是竇敏,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又偏偏說不出哪里不妙。
方勁猜測,竇敏可能已經知道了紀典修失蹤這件事,紀典修走後從未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而且沒有說去處,又是這麼久未歸,知道艾可離開那個家里也沒有說什麼,這些統統都足以讓竇敏心里生疑。
這無可避免,可以阻止誰做什麼,卻無法阻止誰心里在計劃什麼。
這其中,爺爺竟然保持沉默,沒有跟方勁問關于紀典修去了哪里什麼時候回來這些話
第二天。
竇敏開車親自來到了雷斯特。
方勁的車湊巧在竇敏的車後,方勁看到後迅速停車打開車門下來。
「修在哪兒?」竇敏冷臉問方勁。
方勁仍舊平時一副吊兒郎當模樣,「在國外,還沒有回來。昨天給我打電話說,好像還要幾天才行。」
方勁說完這話,捏了一把冷汗。
竇敏是何其的聰明,方勁也抖。
「出國?」
竇敏冷哼,「平時他公事出差,或者部門的人,或者高層的人,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如今,問了就是說出國,具體去了哪個國家,不要對我說你不知道!」
竇敏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分。
方勁眼眸微眯,盯著竇敏,方勁沒有把握了解竇敏心里在想什麼,竇敏此刻站在他面前質問,是單純的關心紀典修的行蹤,還是已經發現了什麼,所以這樣來問。
可想要發現什麼似乎很難,因為紀典修這次走,除了方勁和張秘書,再加上現在的艾可,沒有下一個人知道,竇敏即便是知道紀典修去了德國,但也一定不清楚紀典修去了德國的什麼地方。
具體行蹤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這其中的人不會有人泄露,所以竇敏應該不知道,方勁這樣猜測著。
「去了德國。」
方勁如實回答,此時他不說具體哪個國家,回頭竇敏去了機場也有辦法獲取消息,如果竇敏當真什麼都不知道,方勁就算告訴她紀典修在德國,又能怎樣!
紀典修不是三歲小孩子,具體去做什麼,如果竇敏問,方勁一定將不知道這三個字配上搖頭做到底。
他到如今也堅信紀典修一定吉人天相!
「凡是需要修簽署的文件,全部派人送到我那!」
竇敏扔下這麼一句話,開車離開。
夜晚。
典點在樓上看著保姆在照顧小孩子,典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神經質,保姆她也信不著,就覺得除了爺爺和自己,所有人都不會對艾可的寶寶真心好一樣。
添添和廖芝來的時候,直接上樓去了竇敏的房間。
「哥他到底去辦什麼事情呢?這都已經十幾天了吧?」添添皺眉問。
其實廖芝和竇敏也是不知道,添添的疑問也是竇敏和廖芝的疑問。
德國……
竇敏心里隱隱還是猜到了什麼,但她搖頭否認,那不可能,已經多少年的事情了,兒子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道。
但心里的不安還是沒有被抹去,做了虧心事,這人都是害怕被鬼敲門。
廖芝坐正了身子,對正在梳妝台前拍臉的竇敏說道,「艾可……是不是去了德國找修了?她一定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修這麼多天沒有消息給你,很反常啊!」
添添看了一眼媽媽。
廖芝繼續添油加醋,「不會是修在那邊出了什麼意外吧?我這個外人都開心擔心了。不然修那麼大的人,為什麼一通電話都沒有,艾可走的也突然。」
「她知道修在做
什麼?」
竇敏就是不知道紀典修去德國做什麼了。這會兒也順著廖芝說的想到了艾可的反常離開,或許,艾可會知道修在做什麼。
廖芝眉頭挑起,看著竇敏照著的鏡子說道,「就怕遇見壞人,或者壞的有心人。艾可和勒東昊的關系不清不楚,勒東昊和你們家修一直對立,就算勒東昊是個好孩子,也經不住勒單白這個女人挑唆不是,還是防著艾可這孩子一點好,不是我這個做舅母的說她壞話,實在是我們都搞不清楚她和勒東昊真心,還是和修假意?」
「……」竇敏一下子火了。
廖芝這時不輕不重地提醒了一句,「現在這個時候,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值得研究研究……」
睜開眼,天剛蒙蒙亮。
艾可昨夜睡得不好,頭很疼,眼楮也疼,心里有著撕心的牽掛,怎麼都是難以入眠。
她听到有急促的腳步聲靠近,她坐了起來,打開床頭的燈。
在張秘書敲門時,艾可已經打開全部的燈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怎麼了?」艾可問。
張秘書慌慌張張地,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委婉,只好硬著頭皮,「艾可小姐,剛才國內來了電話,竇敏女士要跟您打官司。」
「打官司?」
艾可不明白,她做了什麼事情要惹到官司了?
張秘書皺了皺眉,「竇敏女士估計是徹底不想讓您嫁給總裁。或者也許知道了總裁出事的事情,方常務是這樣猜測的,也拿捏不準。更或許是竇女士並不知道總裁出事。只是對您突然的離開生氣,想要搶奪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
「撫養權,我孩子的撫養權。」
艾可听到‘撫養權’這三個字差點摔倒,還好身後是櫃子被她依靠住。
她思緒不僅是亂,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幾日心情像是死去了一樣沒有知覺,只是眼楮還可以流出淚水,沒有了紀典修,她要怎麼辦?官司,她能贏嗎?勝算有嗎?
張秘書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落井下石,但也對艾可提醒道,「竇女士在國內人脈關系很廣,艾可小姐您根本沒有這個實力和她在官司上抗爭,如果要打,必輸無疑!孩子的撫養權一定是歸給孩子的爸爸那邊。」
「那我要怎麼辦?」
艾可目光空洞,她晶瑩的眼楮望著地面,難道……要她跟失蹤的紀典修一起消失在這陌生的國度,忘卻一切煩惱,就這麼清淨著死去?
奪不過,要怎麼奪——
第二天,艾可最後跪在村子口祈禱紀典修一定要平安無事,雖然不想提起一句話,但她也堅信,沒有見到尸體,就是有很多希望在,直到跪著看那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起來離開。
張秘書開車送了艾可去機場,艾可獨自返回中國。
孩子,她就算死都不會給竇敏她們的,她們會對孩子不好,她心里最忌憚的是舅母和添添那兩個狠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