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柔從懷里取出一根銀針握在手上,趁王豹還未轉身,洛柔找準朝脊椎穴上一刺,王豹便在不知不覺中暈睡了過去。
「哼~」還想佔我便宜,洛柔抬起腳狠狠的踹了上去。直到踹的累了,才停了下來。
厭惡的看了一眼,本想取他性命,細想之下還不是時候,一切都等軒轅祁解毒後再說吧。
躺在不遠處的小榻上,和衣而眠。這期間是安全的,因為王豹不會醒。
晨陽燦爛的穿過雲層透過樹葉間隙,暖暖地傾泄大地,眺望遠處巍峨的群山,似披上了一層金光色的外衣,顯得格外耀眼,格外美麗。
洛柔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看地上一動不動的王豹,起身來到窗前,向遠望去,沒想到這里景色如此迷人,窗外是一處百丈高的懸崖,半壁以下全是輕霧,只能稀疏的隱約的看到崖下的樹叢。
一陣柔風拂過,醉了窗下一簇不知名的紅白相間的花,花葉隨風輕揚,在晨陽的照射下分外妖繞。
洛柔從懷里拿出銀針,扎在王豹的頭上的穴位上,讓他的精神處于迷離狀態。
「帶我去地牢。」洛柔清冷的說道。
「是。」王豹雙目迷離渙散,呆呆的回復道,然後徑自開打門直直的走了出去。
洛柔抬腳跟在了他的後面。一個貌美村姑端著洗臉水正要去大王的屋里伺候,卻見大王走了出來。
「大王」貌美村姑向王豹請安。
王豹依舊直直的向前走,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貌美村姑看了跟在大王身後的洛柔一眼。總覺的今天大王怪怪的。
秦鎮,是京城邊上黑山鎮上的父母官,是個五品知府,個子不高,但是眼楮卻很大,透著一股精明。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算是一個不好不壞的父母官。給他錢,他就會替人辦事,即使是有點違背良心的事,但他為百姓的生計也做了不少好事。
「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說的正是官場之中的這種潛在的規則,這也正是為什麼那麼多的人,飽經寒窗的要爭得一官半職了。
秦鎮就是經過十年寒窗苦讀,才爭得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他的為官之道是——不求飛黃騰達,但願順順利利,不求福蔭子孫綿長,但願家合人圓,不求名流千史,但願也不要遺臭萬年。
可是,現在,他連這種小小的要求都實現不了了。
苦著一張臉,秦鎮站在街門口,搓著兩手走來走去,仿佛是在焦急的等著什麼人。
在他身旁站了一名婦人,婦人的眼楮紅紅的,也在不住的翹首望著街角的那條路,「老爺,他們怎麼還不回來。」
「再等等,再等等。」秦鎮對著婦人擺了擺手,嘴中安慰著,可是腳下的步子走動的卻更急了。
婦人的眼圈又紅了起來,手中的絲巾也已經濕了大片。
「夫人,回來了,他們回來了。」有些兒失態的,秦鎮抓住婦人的手急聲說道?
午時的太陽,已經爬上了人們的頭頂,而那令人覺得無限燥熱的光輝也毫不吝嗇的射在秦鎮的身上,頭上。
那攏起,藏于官帽之中的發髻間,隱隱騰著淡淡的熱氣。額頭,腮邊,也掛著蜿蜒而下的汗水。
可是,秦鎮此時已經顧不得去擦它,只能任它順著臉頰流進衣內,涼涼的液體在流進衣領的瞬間,引起身體一種本能的顫栗。
他們終于回來了,只是會有他想要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