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聖昌是有婦之夫,又美其名曰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在公眾的視線之內,還是要顧及一些形象和影響的。正因為如此,他與許蘭蘭的幽會就不可能明目張膽,要得到一次瘋狂放任情愛的機會,自然是來之不易。許蘭蘭對這一點深有體會,有時望穿秋水,也無法待到「佳期」。她有時常常在心里默念著那首詩︰「我住江之頭,君住江之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同飲一江水。」
而今晚,他們這對情人終于鵲橋相會,終于同車共枕,自然波濤洶涌情似大海,如饑似渴地快樂著自己的快樂。
黑色的雷克薩斯小汽車,在公園的僻靜處不停地晃動、搖擺,車里的男女情人正在縱情地偷歡,外面的世界似乎已與他們隔絕。
突然,小汽車的外殼被敲得「咚咚」作響,車外傳來嚴厲的呵斥聲︰「開門,開門,快點開門,我們是警察,查身份證的。」
一听說是警察,車里的一對男女嚇得全身發軟,立即停止了一切動作。喬聖昌心想︰我今天怎麼這樣倒霉?干這種事情還會踫上最不該踫上的人。他倆迅速穿上衣服打開車門。誰知車門一開,眼前的情景讓他倆追悔莫及。只見小汽車旁邊站著的根本不是什麼警察,而是圍著兩個手拿棍棒的壯漢,和三四個年輕的小混混。看樣子,他們是來打劫的。
喬聖昌心里頓時什麼都明白了,眼前的這些人是來吃軟飯的,不讓他們有些「收獲」的話,自己今晚就別想平安收場。
喬聖昌十分尷尬地朝他們笑笑說︰「兄弟,有什麼事嗎?來,大伙兒抽支煙。」
「什麼?抽煙?我們是派出所派來巡邏的。讓我看看里面裝了什麼東西,這麼不安份,一直在蹦蹦跳跳,搞得車子都晃個不停?」一個為首的壯漢說著,一把推開喬聖昌,探進身子往里瞧。當他看到車內低頭不語的許蘭蘭時,他奸笑著問喬聖昌︰「呦,身邊還帶著個大美女,她是你女兒呀?」
喬聖昌搖搖頭,同時輕聲地說了一句︰「不是。」
那人又接著問︰「她是你親戚?」
喬聖昌小聲而機械地回答他︰「不是。」
那個人陰陽怪氣地笑著說︰「那她是誰?你告訴我們,是你帶出來玩的‘小姐’吧?」
喬聖昌有點生氣地說︰「別亂說,她不是那種人,他是我的朋友。」
那個人說話開始含有諷刺的意味︰「朋友?什麼朋友?睡覺的朋友吧?你們這些人,是女的就帶出來睡覺,睡完了就說是朋友,你損不損哪?是吧?美女。」說完他大聲笑了起來,那一幫人都跟著起哄。
另一個高個子說︰「不管你是什麼朋友,男女兩個人躲到這里在車里胡來就是不行,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到那里把事情說清楚。順便讓公安查查你們的身份證,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
喬聖昌明知這幫無賴在裝腔作勢,但今天出了丑事,他哪敢頂撞,只得委屈求全︰「大家行個方便,日後有機會我一定報答各位。」
沒想到高個子火了,他怒目而視,盛氣凌人地說︰「什麼日後?你想溜啊?門都沒有。我們今天就要。」說完,他沖兄弟們一招手︰「來,給我搜。」那幫人一涌而上,將兩邊車門打開,強行把喬聖昌和許蘭蘭拉下車,在車內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翻了個遍。不一會兒,他們就找到了喬聖昌藏在車內,裝有兩萬多元現金的公文包。
在拿走公文包里面全部現金的同時,那位高個子用公文包磕了一下喬聖昌的禿頭,警告他說︰「你可千萬別報警,否則我們可就要把你倆幽會偷歡之事全都抖了出去,看你們怎麼收場,听見沒有?」
喬聖昌哪敢違抗,反而點頭哈腰地說︰「我們不報警,我們不報警,你們放心,我們絕不會報警。」
喬聖昌的話一說完,那幾個人揚長而去,其中那個為首的回過頭說了一句︰「你們接著玩,我們不打攪你們親熱了。」然後,他們又是一陣陰陽怪氣的狂笑。
那幫人一走,許蘭蘭坐進車內突然委屈地哭了起來。喬聖昌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說︰「別哭了,別哭了,他們都走了,不用害怕啦。」
許蘭蘭氣憤地責怪著喬聖昌︰「都是你,神經病,到哪里不行?非得開車來這里。他們這幫人,什麼事做不出?到時候把我們今天的事到處亂說,你叫我今後怎麼有臉去見人哪?」
喬聖昌溫柔地解釋說︰「不會的,別擔心,他們這種搶劫的行為是犯法的。他們敢把我們的事到外面去說,我就到公安局去告他們,保證要把他們抓起來判刑、坐牢,他們就不怕嗎?你放心好了。」
許蘭蘭哭泣著反問喬聖昌說︰「你敢嗎?」
喬聖昌挺理直氣壯地說︰「怎麼不敢?是他們先對不住我們。他們拿了我的錢倒也罷了,還要沒有德性,到處去說我們的壞話,我不告他們還留著他們害人哪?」
許蘭蘭揭了一下喬聖昌的老底︰「你就知道嘴硬,見了惡人你就軟得像一條蛇。你什麼都不怕,剛才他們搶你錢的時候,你怎麼不敢找他們算帳?」她順便把剛才在那幫人手頭受的氣,也撒到了喬聖昌的頭上。
喬聖昌也理解許蘭蘭內心的憂郁,剛才讓她受氣又丟臉,實在一時半會還轉不過彎來,他只有多加安慰。他又輕輕地模模許蘭蘭的頭,親昵地說︰「好了,好了,今天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根本不該帶你來這里。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受這麼大的侮辱。放心吧,我會承擔責任的,明天我就對你進行一點補償,你不是說喜歡鑽戒嗎?明天我給你二十萬,你自己去選吧!……本來今天我那兩萬元錢,是留給你買衣服的,沒想到被那幫狗雜種佔了便宜,踫上這種事你有什麼辦法,「破財折災」吧,想開點,只能這樣了。」
許蘭蘭見喬聖昌對自己體貼又溫柔,一個勁地安慰不休,又是認錯,又是補償,確實也很誠懇,還能怎樣?他自己也受了更大的委屈,找誰去訴?所以也就不再言語。
喬聖昌見許蘭蘭情緒穩定下來,才開車往回走。也許是覺得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喬聖昌開車返回的速度比來時明顯的要快得多,夜也仿佛沒有先前那麼的黑!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尋根究源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