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胡明文來說,「開賭場」這可是個全新的工作。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完全是在冒險,但他卻一點也不膽怯,因為賭場的錢實在來得快。他想︰不是有句什麼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人這一輩子還不是為了錢而活著?
看到投資之後,整天在賭場閑暇無事,卻有不菲的收入,胡明文覺得自己這條路真的是走對了。雖然整天被呼來喚去,他卻反倒覺著活得踏實。
胡明文雖然已經合伙投資,在「地下流動賭場」也算得上是股東、是個小老板,但因為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熟悉,所以有時也被安排去做一些具體的工作。
那天,他的「賭場老總」老同學萬鵬,吩咐他去幫忙把守「金庫」。胡明文來到上一樓,只欠房間里已經坐滿了十來個「賭主副手」,他們每人面前一個玻璃小圓桌,上面堆滿了整疊整疊的現金,每個小圓桌上都有幾十萬元之多。這一程序是賭場規定的環節,每場賭博開始之前,樓上金庫的「賭主副手」們,必須把「賭主」自己帶來的現金擺出來,讓大家相互親眼看一看。十來分鐘後,樓下賭場一開賭,樓上這些現金就可以各自收裝起來了。
這個環節叫做「曬財」,目的就是檢查參賭者是否配備有足夠的賭資,以免在賭桌之上空口說白話。因為「賭場之上無父子」,誰都不會接受半張「白條」。到了賭桌上如果出現「無錢參賭」,大家的面子都不好放,再說平常畢竟相互都是朋友。這也是大家的經驗積累,然後總結提出來的方案。
胡明文一見眼前這麼多的現金堆積如山,他的眼楮都看傻了︰怎麼這些人每個人都有這麼多的錢?難道他們家都是開銀行的?
其實,胡明文有所不知,像這些痴迷賭博的人,整天想著不勞而獲,光靠指望「手氣」來贏取他人囊中的錢財,有幾個是真正拿得出多少現金的人?大多數都是靠貸款駝息借來的,只不過是擺擺威風而已。
「胡明文,你出去買一箱撲克牌過來,要‘敦煌’牌的。順便幫我帶一條軟‘中華’香煙,回來我再給你錢。」萬鵬直接到樓上來找胡明文,吩咐他去跑腿。
胡明文趕忙應答︰「好 ,我馬上就去」,然後「咚、咚、咚」下樓辦事去了。
十樓開賭了,現場顯得非常安靜。這些人根本不像古典的賭場那樣高聲喊叫,或者吵吵鬧鬧,每個人都顯得很紳士很有風度,出牌或下注聲音非常的小,大家神情專注,幾乎沒有什麼爭執,即使你從大廳旁邊經過,你也完全听不到里面有什麼嘈雜之聲,一切都顯得十分正常,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這樣開賭一天,胡明文總能分個一兩千元的「紅利」。時間一長,他的腰包就漸漸鼓了起來。雖然那五十萬都基本上投資進了賭場,手頭上沒有了什麼錢,但胡明文仔細一算︰如果運氣一直不錯的話,用不了一年,他的「本錢」就差不多能全部撈回來。到那個時候,生活就會完全變個模樣,他胡明文實現美好理想的日子也就即將到來。
想到這些,他總是格外高興,精神力量成倍地增長。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患難之時如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