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
書顏艱難地抬起頭,咧嘴一笑,提力說道︰「什麼是求饒?求饒二字怎麼寫?」
此言一出,眾人皆震。
此時書顏嘴角沁血,聲音沙啞,身上的衣裙已分不清本來顏色,不時滴落的血滴在地面上形成一顆顆絢麗的血珠,顫巍巍地抖動著,觸目驚心。
她笑著轉向慕容子淵,直直地看著他,眸中不屈的光芒令他精瞳微縮,倏然沉暗。
背上的疼漸漸變得麻木,頭越來越暈,她依稀記得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嗯,一定是餓著了。
緩緩閉上眼楮,睡一覺就好,睡著就不會暈。
「不好。」一直緊盯著書顏的林啟發現不對勁,連忙喊道,「住手!」
將靜玉往程然手中一推,他飛身上前,卻已有人比他快了一步,一把抱起了凳上的女子。
「叫鐘叔過來。」男人匆匆扔下一句,抱起書顏便掠進屋子,揮袖合上了門。
所有人一驚,碧荷本就受了板子,見此心中大痛,一時竟昏了過去,各婢子小廝面有驚慮,心中忐忑不知此事如何了結。
林啟轉眼間飄出數丈,靜玉終于哭了出來,迷蒙著淚眼瞪著程然啞聲道︰「還不快把我解開。」
「小姐。」夏兒輕輕叫了聲,見杜芸雯只是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又小聲問道︰「我們怎麼辦?」
「等。」杜芸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剛才慕容子淵的反應令她心底一沉,她必須確定洛書顏的傷勢才能離開。
鐘叔很快便到,林啟帶著他進了房間,靜玉也想進去,卻被慕容子祺一把抓住,「你進去做什麼,別給六哥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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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象是被車子碾壓過一般,書顏緊皺著眉頭,費力地撐開眼皮,入眼處竟是黑得可怕,一絲絲亮光都沒有。
莫不是她已經死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她頓時滲出一層冷汗,她還沒活夠,怎能幾次三番地當個短命鬼。
想想又覺得不對,人死了怎麼還會有感覺?不由嘗試著動了動身子,這輕輕一動脊背上發散性的疼痛立時疼得她一陣呲牙,媽.的,這慕容子淵的心可真狠。
「有沒有人哪?有活人沒有?」她張嘴喊道,嗓子卻不怎麼爭氣,聲音嘶啞得她自己都听不出說了些什麼。
她無力地趴著,不知身在何處,想來境況應該好不了,指不定現在正被關在哪處柴房里,否則她好歹也是個傷員,怎會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也不知道碧荷怎麼樣了,是不是也與她同命相連,被關在了另一處。
世態炎涼啊,這人一落勢,連狗都要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