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書顏重重罵了一句,成功引得男人加大了指上力道,她一時冷汗滲出,不敢再與他嘴硬。
慕容子淵滿意地看著她的表現,取過一邊的藥膏在她背上輕輕涂抹起來。
鐘叔擅醫,精湛的醫術堪稱國手,知道的人卻不多。
書顏傷勢雖重,但傷口處理得很好。為了方便照顧,慕容子淵將她抱回了翊風軒,擦身,抹藥,喂藥,皆是他親力親為,不假人手。
他沒有去多想他為何要這麼做,只是在當時撕開她身上的血衣,見到血肉模糊的身體之後,他便有了這樣的想法。
那時他竟忘了初始設下此局的目的,直到將她抱回自己的房間,替她擦好身子之後,才想起檢查她換下的衣物,只可惜,一無所獲。
他自己親自去映墨閣搜了一遍,那里的每個角落他都一清二楚,而且只有碧荷一人,要讓她昏睡很容易,結果卻是一樣。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莫非那東西並不在她手里?
其實,要確定洛懷安是否將那東西給了她方法有很多,之所以要大費周章,不過是心里還有著另一層打算,只不過他後來的表現,將這一初衷給破壞了。
「慕容子淵,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不懂嗎?」床上的女人微微扭動著身子,似乎並不習慣于這樣的觸踫。
他指尖一頓,眸光倏然幽深,「別亂動。」
聲音帶著一絲微厲,書顏扁了下嘴,嘟囔了一聲︰「不動就不動,這麼凶做什麼。」
慕容子淵沉了臉,手下繼續著原先的動作,微諷道︰「你身上還有哪里我沒見過。」
說得如此直白淡定,書顏臉上有些掛不住,「我要回映墨閣,碧荷可以照顧我。」
慕容子淵一聲輕笑,並不接話。
書顏突然想起碧荷之前因為玉麒麟的事挨了打,不由大急,「慕容子淵,碧荷怎麼樣了?杜芸雯有沒有再找她麻煩?你為什麼不讓她來照顧我,是不是被你關起來了?」
手指重重一摁,床上的女人慘叫一聲,扭頭怒道︰「你混蛋!」
「昨日不是很英勇麼,打了三四十板硬是一聲沒吭,今日倒是這般經不住了。」慕容子淵輕哼一聲,「自顧不暇,還有心思管別人。」
「她不是別人,那是我的丫頭!」書顏身子起伏得厲害,可見氣極,「昨日若是碧荷被打死了,我定要把杜芸雯給殺了。」
慕容子淵輕輕「哦」了一聲,收起手中藥膏側頭睨著她了半晌,輕笑著走了出去。
她知道他不信,當然她自己也知道實施起來成功率不大,但一想到那個女人幾乎害死她與碧荷,便覺得這口氣實在有些難以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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