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流雲似火,在慕容子淵身上灑下璀璨奪目的光輝,沉靜的臉孔清冷如水,墨般的眸心卻像是灼著兩團幽暗火焰,堅毅的嘴角緊抿著,靜靜地看著書顏不發一言。
書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男人的大掌緊緊抓著她,青筋突起,她微蹙了眉尖,很想告訴他,松開些,她不會跑,很疼。
然而她終究沒有說,四周安靜得過分,她的視線慢慢往上移,看到了男人眸中的那絲壓抑著的怒意,她細細地回想了一下,覺得他似乎沒有生氣的理由。
她想,她的眼神出賣了她心中的想法,因為她看到慕容子淵眸中的火焰瞬間旺了起來,然後又突然熄了下去,那眸中的漆黑令她心驚。
他不再看她,只是淡淡地看向了對面的男人,手中的力道卻是比先前更甚。
她也跟著他的視線轉向了慕容子修,那個男人好看的唇角噙著優美的弧線,眉梢輕輕地揚著,只是那雙眼楮卻不似他的笑看起來那般愜意。
「六弟,你來得正好,顏顏便交給你了。」
「那是自然,五哥不必費心。」慕容子淵薄唇輕勾,淡然一笑。
若不是腕上的疼痛提醒著她,書顏幾乎以為,剛才她所見到的都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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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書顏,你到底還要招惹多少男人!」
在嗖嗖的風聲中頭暈目眩地切身體驗了傳說中的輕功之後,在一眾侍衛婢子小廝驚詫的目光中,慕容子淵陰沉著臉將她推入翊風軒,將她抵在閉合的門板上之後,慕容子淵終于咬著牙爆發了壓抑了一路的怒氣。
他從來不知道,單單一個簡單的握手,就能挑起他十多年來未曾有過的怒意,更不知道,他會為此而情緒失控。
昨日,她說,爺,我們回家吧,我好餓。
回家,這個詞有多久不曾有人對他說過了?
五年,十年?不,不止。
應該在六歲以前。
那時他那美麗賢淑的母親還沒有死,他還能感受到家的溫情,他的母親常帶他出去游玩,每每回去的時候總會對他說,淵兒,我們回家罷。
只可惜,後來再也听不到。
在民間暗訪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從那些普通百姓的嘴里听到這個詞,自然,溫暖,他認為,這種溫暖很動人。
本以為,他再也體會不到這種溫暖,然而就在昨日,一個女人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當時,他的心象是被什麼重重擊了一下,有一種東西在身體里不斷激涌著,他說不清那種感覺。
他想,他以後是不是該對這個女人好一點。
可是今天,跟他說了那句話的女人,卻出去見了兩個他的哥哥,甚至曖昧不清。
「你在胡說什麼?!」書顏微微惱了,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更不覺得她應該對他承諾什麼,她問心無愧。
「你敢說沒有?」慕容子淵冷笑,「你今日是不是去過太子府找我那三哥?之後又是不是與我那五哥當眾親熱?這不是招惹是什麼!」
「你派人跟蹤我!」書顏不禁怒了,伸手便去推他。
「是又怎樣?」慕容子淵未想否認,擒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書顏倔強著小臉,杏眸華光閃動。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
她未能再說什麼,一雙熾熱的唇猛地撲將下來,在她唇上吮.吸掠奪,將她未說完的話堵在嗓子里。
她死命搖頭,本能地抗拒著這種親熱,緊抿了雙唇將他的抵擋在外,他也怒了,有些粗暴地擠壓著她的唇,啃咬廝磨。
淡淡的腥甜染上了彼此的唇,充斥了鼻端,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她只覺得唇瓣很痛,應該是破了皮。
男人的怒意似乎愈甚,她的抗拒,長久的不得而入象是為了證明她自己所說的話,唇齒下不由一個用力,血腥的味道瞬間濃了起來。
她遽然吃痛,放松了牙關,男人的唇毫不溫柔地撬開了她的唇,長舌瞬間長驅直入,狂烈地卷掃過她的舌,她的口腔。
她的頭腦有片刻的眩暈,她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他抱著一路疾飛而造成的後遺癥,想著又要去推他,用力卻不得時才想起雙手已被他有力的掌禁錮在了頭頂。
她不明白他在怒什麼,她與他唯一的交集便是拜過天地,但誰都清楚,那只是在遵從一道旨意而已,之後該做的事他們都沒有做,他不想踫她,她正好也不想,這是彼此都樂見其成的事。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她否認,這並沒有錯。
除了上次的強吻,他們並沒有夫妻之實,更何況,杜芸雯才是他心愛的女人,這是事實,他現在又何必強行要求她承認。
這樣的要求未免太過霸道,所以,她才是那個應該生氣的人。
開始使勁扭動身子,她不喜歡這種強迫,不帶一點溫情,只有粗暴,掠奪,她不想再繼續這種糾纏。
更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雖然不喜歡這樣的狂暴,對他的觸踫卻不
厭惡,這令她更為想要掙月兌。
男人的呼息卻越發地粗重了,單掌舉著她的雙手,另一只大掌卻猛地扯開了她的束腰,她只覺得胸前一涼,衣衫的前襟已被他粗魯地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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