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凰妃︰王爺,別太壞 第一百二十一章︰若有下次,還是會這麼做

作者 ︰ 連城月

把玩著手中的香囊,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從眸底暈了上來。

一樣的紫緞,一樣的粉桃,做工和刺繡卻有著天差地別,能拿得出手的那個雖稱不上多精致,總歸是比前一個看著象香囊了。

那桃花上面淡淡的幾滴血跡,想是被針扎了好多下罷。

眼前仿佛浮現出一個女子拿著針線,一針一針縫著專注而又笨拙的模樣。

昨晚她說,不要用親過別的女人的嘴去親她,這讓她惡心,然後憤憤轉頭就走。

他看著她走出翊風軒,沒有解釋。

這女人的性子有時沉靜得象池水,有時卻沖動得象頭發怒的小母豹,這麼有趣的性子倒是發現得有些晚了。

正沉浸在思緒中,眸色驀地一沉,極快地將香囊收入懷中,房門已適時響起。

「爺。」門外是杜芸雯的聲音。

自上次事情之後,她再來找他時都會事先敲門,而不再象以前那般直接推門而入。

「進來罷。」慕容子淵淡淡說道。

杜芸雯開門進了來,面有豫色,竟是半晌沒有說話。

「雯兒有何事麼?」他站起身,微低了頭看著她。

杜芸雯象是下了很大決心般,終于問道︰「爺,康王被關入宗人府你知道他所犯的是何事麼?」

慕容子淵眸光一動,微微笑道︰「雯兒哪里得來的消息?此事莫說宮外之人不知,便是宮里頭,知道的也沒幾個。」

杜芸雯一驚,猶豫不定了許久,前思後想了許久,未想問出來的話還是挑起了男人的疑慮。

今日在緋煙宮,茹妃見已瞞不住她,便干脆將她與康王的關系和盤托出。

她很是震驚,更詫異于茹妃竟然一直對她隱瞞。

茹妃說,康王是她的命,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而不管,並希望杜芸雯能夠勸動慕容子淵在皇帝面前幫著康王求求情。

她不知該不該幫茹妃,畢竟康王的正妻是洛書琴,是洛書顏的姐姐,她恨洛書顏,又怎能替她的姐夫說話。

但另一邊,卻是她的親姐姐。她還從未見過茹妃如此低微地跟誰說過話,或者求過別人什麼,這種時候,她若不幫,到底說不過去。

可是這事是絕密,萬一慕容子淵問起來,她該怎麼回答。

「我今天進了宮,在宮里听說的。」杜芸雯硬著頭眼回道。

慕容子淵沒有繼續追問。

「雯兒,康王到底犯了何事,我不能告訴你,只能說,他犯了父皇了大忌。雖說現在關押在宗人府尚未過審,但以我的估計,他可能一輩子都只能在他的康王府里度過了。」

「什麼,爺是說康王會被圈禁,一輩子都不能出康王府一步?」杜芸雯大驚。

「不錯。」慕容子淵看她一眼,「雯兒似乎對我大哥很關心?」

「不不,怎麼會呢?」杜芸雯強笑了一下,道,「康王與爺是兄弟,雯兒自是要比旁人關心些,況且康王所犯的事又非同小可,心里確實也有些好奇。」

見慕容子淵淡淡地笑看著她,她幾乎沒有再說下去的勇氣。

「爺,依雯兒看,康王畢竟是皇上的第一個兒子,皇上對他也必有深厚感情,只是康王做錯了事,皇上一時氣憤難消,等過一陣子氣消了,康王也就無事了,在這個時候,不若爺替康王在皇上面前說幾句好話,也算是給康王與皇上賣個順水人情。」

一抹若有所思從低垂的眸中劃過,慕容子淵笑了一下,道︰「雯兒,如果這是你所願的,我會去試試,不過,我父皇願不願意听就不能保證了。」

「嗯,事在人為,爺盡了自己的心意即可,即使救不了,康王也不能再說什麼。」杜芸雯一笑,並無過多欣喜。

她這也算是替茹妃做了該做的,至于有沒有用,那便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接著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杜芸雯便尋了個借口離開,本來想探听關于書顏懷孕之事,想起之前茹妃說過的話又忍了下來。

的確,她什麼都不應該問,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否則出了事第一個懷疑的便該是她。

慕容子淵看著燭台上輕輕跳動的燭火,良久,一絲了然的笑意漸漸浮了上來,原來如此。

再次將懷中的香囊取出,突然興起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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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復一暖,一個暖手小爐落入雙手與小月復間,書顏沒有睜開眼楮,低低說道︰「碧荷,痛死我算了。」

沒有听到回音,她也沒再說話,只是緊蹙著雙眉,蜷起雙.腿把身子縮成一團,小爐的溫度偏高,但不覺得燙手,熨在肚子上緩解了少許疼痛。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碧荷說她原來沒這毛病,但跳水自殺那次正好來了月事,自那以後每個月來便疼得厲害,想是那次著涼落下了病根。

感覺到一只手捂上了後腰,書顏猜是碧荷想替她揉揉,依舊閉著眼楮輕聲說道︰「揉輕一點,重了不好。」

沒有想象中的動作,只感覺與掌心緊貼著的腰部,一股暖流緩緩地輸了進來,冰涼的身子漸漸有了暖意,小月復的墜痛也減輕了

很多。

腦子再怎麼混沌也感覺到了不對,書顏倏地睜開眼楮,卻見慕容子淵半蹲在床邊,一手擱置在她腰間,鳳目沉沉地盯著她。

見她睜眼,他低聲問道︰「感覺可好些了?」

書顏一愣,「好些了。」

話一出口才覺不對,他是怎麼知道她哪里不舒服。

慕容子淵收了手站起身來,象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眸如濯墨,笑意點點︰「是你那丫頭告訴我的。」

臉不由一紅,碧荷那小妮子真是口沒遮攔,這種事也好意思跟一個大男人說。

忽想起昨晚兩人還不歡而散,書顏抿了唇,聲音微冷,道︰「爺找我有什麼事麼?」

慕容子淵眸光一凝,「你的意思是,有事我才能來?」

「那倒不是,整個瑾王府都是爺的地盤,爺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便何況我這小小的映墨閣,我哪敢說什麼。」

慕容子淵笑意漸散,臉色微沉,「我好心過來看看你,倒是來錯了。」

「沒錯。」書顏冷笑一聲,「就象昨晚我去找爺一起賞月一般,也去錯了。如果事先有人告訴我,爺的嘴上有別的女人的口水,而且爺還會把那口水沾到我嘴上,打死我也不會去。」

慕容子淵緊盯著她的臉,默了許久,又漸漸浮起她所熟悉的似笑非笑,「你在在意什麼?」

「我在意什麼爺不清楚麼?」

「不清楚。」

「看來爺果然是不在意。」書顏冷嗤,「這麼髒的事在爺眼里倒是再正常不過,可是我卻沒有吃女人口水的習慣。」

「沒有吃女人口水的習慣,那就是說,有吃男人口水的習慣了。」他笑了起來,驀然俯子,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尺。

壓力無形遽大,強烈的存在感迫得書顏將手爐護到胸前,身子往上挪了挪,警惕地望著他,一字一頓道︰「也沒有,我嫌髒。」

尾音瞬間被人堵在嘴里,記憶中已然熟悉的氣息盤恆于鼻息,他的唇與她的齒死命相抵,他想進,她不許。

就如一場你廝我殺的戰場,誰也不讓誰。

書顏又急又憤,不作多余思想,揚起手中的小爐便向他砸去,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額角。

慕容子淵猛然退開,大掌一把擒住她的手,眸心似火。

她手腕吃痛,手爐 當一聲落在地上,里面的炭火潑灑了一地,火星明滅點點飛濺。

「對你好,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他看著她,青筋畢現,眉眼中皆是冷冽。

額角迅速紅腫,有刺眼的紅順額流下,濡濕了幾及入鬢的墨眉。

書顏看著那眉,那里的濕意漸濃,欲滴不滴,仿佛只要他輕輕一動,那艷艷的血珠便會從眉梢滾落下來。

「為所欲為?」她的視線稍稍下移,對上他的眼楮,笑顏桀驁,「若有下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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