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凰妃︰王爺,別太壞 第一百五十四章︰干柴遇烈火

作者 ︰ 連城月

慕容子淵撐著頭,看著懷中疲倦睡去的小女人象只小貓般貼著他的身子,嘴巴還不時咂巴幾下,不禁莞爾。

也不知她是做夢夢見了什麼好東西,還是折騰了一夜有些餓了,她總是拿鼻臉去蹭他的胸口。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他伸手去逗.弄她的小嘴,她卻只是極為不滿地嘟囔了兩聲,然後將頭拱進他的腋下,避免了所有***.擾。

他便故意將胳膊夾緊了,隔絕了僅存的一點縫隙,時間一久,她在里面便透不過氣來,又將頭轉到了外面。

「小豬,醒醒……」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看著她眉間的那抹倦意,也中亦有不忍,只是稍後天光大亮,出門卻是麻煩。

無奈之下,他只好去夾她的鼻子,她皺了下眉,微微張開了嘴,改用嘴巴呼吸,他索性直接用嘴去堵上了,直到她再也憋忍不下去,唔唔著拍著他的臉清醒過來。

「你……你想謀殺……老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恨恨地打他。

他好整以暇地支著頭,一手摟她在懷,懶懶地說道︰「如果你想在天亮之後出去,讓府里的人都看見我們不著寸縷的模樣,我倒也不介意。」

她怔了一下,看了眼窗外,沒奈何道︰「算你有理。不過現在天還黑著,你讓我再睡會。」

說著,又閉上眼楮,甚至還用手擋住了口鼻。

「等天亮了就來不及了。」他有絲好笑地去拿她的手,她不肯,他一使力便將它拉了開來。

她的手瑩白縴巧,如一件精雕細琢的上好美玉,他握在手里來回把玩著,竟不舍得放開。

眼角余光卻瞥見手腕處有一絲異樣。

將她的手扳正了,把手腕對著光亮看去,上面竟有一道淺淺的劃痕,寸許長,傷口發白,他一眼便看出這應該是多年前的舊傷,從整齊呈一條直線的切口看,是利器所為。

他略一皺眉,這倒有些類似于某些女子用來自殺的割腕。

要說自殺,她唯一要尋死的理由便是幾月前皇帝的那次賜婚,但從傷口來看顯然不象,這至少是在幾年之前的舊傷了。

要說是不小心被割傷,也不可能傷得這般巧,正好在手腕內側的位置,一般的意外都傷不到此處,更何況,從切口來看,兩端與中間用力均勻,象是故意而為之。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他搖了搖她,將手舉到她面前。

她極不情願地睜開眼楮看了一眼,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怎麼得來的,反正好幾年前的事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慕容子淵忍不住彈了下她的額頭,「自己身上的傷都不知道是怎麼得的,我看你以後飯也不用吃了。」

「飯當然要吃的,不吃會死,這個傷反正都過去的事了,誰還記得那麼清楚。」她含糊了幾句,應付了事。

對于這個傷,她以前也曾問過三夫人,那三夫人見她真的忘了,倒也認真地跟她說了一回。

說是六年前,本來好好在房間里睡覺的她,突然被發現躺在洛府後門外,當時身上都是血,大家都以為她死了,三夫人驚得當場昏死過去。

好在抬回去作了仔細的檢查之後,只在手腕處發現這麼一個傷口,身上的血竟然都不是她的。

她醒來之後也對此事懵懵懂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此洛懷安只命府中之人誰也不得再提此事,並將她管束得更為嚴格,不說出府,連西院都很少出了。

慕容子淵的神情卻是有些凝重,依然盯著她的傷疤,「還記不記到底是幾年前受的傷?」

她嘴角抽抽,對于他這種類似于碧荷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求知好學精神甚為佩服,歪著腦袋故作深思狀,「四五年?六七年?還是十來年?……我真的不記得了。」

慕容子淵的表情可謂又愛又恨,「我看還是直接一把掐死你最好,大概的年月都記不住,還中間隔了這麼大個跨度,也不知洛懷安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迷糊的女兒。」

「好了好了,」書顏決定放過他也饒了自己,不再與他玩笑,「六年,听我娘說是六年前得的傷。」

「六年前?」慕容子淵鳳眸微眯,眸光深邃。

「別管這個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在他眼前揮了下手,又想起什麼正色道,「還有,我的父親可是你的老丈人,就算你不以岳父稱呼,也不能直呼其名罷?」

他一斂深思模樣,不以為然一笑,「起來罷。」

手中一用力,他抱著她已坐起身,身上的毛裘頓時滑落,露出兩人一絲不掛的身子。

她啊了一聲,抓過那裘皮就蓋在身上,刻意不去注意身下的酸痛,用腳去踹他,「你先下去。」

他挑了挑眉梢,長腿一邁便下了榻,再轉過身望著她,「然後?」

「然後?然後你就穿衣服啊。」她扭過臉,恨得真跺腳。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只听得他一聲輕笑,長指挑過她的下頜,身子一傾便吻住了她。

不可否認,他的吻攻勢極強,不消多時,她已只有倒在他懷里喘氣的份。

他的指月復撫過她

微腫的唇,「味道不錯。」

「叫你穿衣服,沒有叫你不正經。」她紅著臉瞪他一眼。

他又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才挑起邊上的褻褲穿了,道,「出來罷。」

她抱著那裘毯,眼楮瞟向遠處地上的那些破布條,沒好聲氣地道︰「沒衣服穿。」

他一笑,取過她的肚兜,去撥她蓋在身上的毛裘,她伸出手去拿,他卻不松手,眼眸含笑看著她。

她咬著唇,只得由他去了。

他的手指修長而靈活,仔細地替她系著帶子,她忽然凝了眉,直起身子問道,「慕容子淵,你是不是替很多女人穿過衣服?」

他也不正面回答,只是淡然反而,「你說呢?」

「你!」她怔了怔,想不到他會把問題拋回給自己,一想到他動作如此嫻熟,她猛然推了他一把,直直地盯著他,「你真的給很多女人穿過衣服?!」

他退後了一步,挑了眉看著她不語。

心里突然就有了種酸酸澀澀的感覺,緊接著眼楮也開始酸漲得難受,是了,象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過女人。

「第一次。」他驀然開了口,走到榻邊蹲了下來,抬起她的下頜認真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穿衣服。」

「不信。」她執拗著偏過了頭。

「真的。」

「還是不信。」

「要怎麼說你才相信。」他無奈。

「怎麼說都不信。」她定定地看著地面,就是不看他。

一想到他也這麼對其他女人,她的心就象被絞起來那麼難受。

他靜默了半晌,終想不出如何才能證明,又見她一副死 的模樣,不由咬牙道︰「你這個善妒的女人!」

「我就是善妒。」她霍地回頭,明亮的眼楮里瑩光點點,盡是澀然。

他心頭一擰,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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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遇烈火,又是一番激烈的糾纏,待聲息俱寂時,黑沉的夜色已隱隱透出灰白。

「快些起來罷,否則被別人看到我可不管。」他拂去兩人身上的裘毯,將拉至脖頸的肚兜替她放了下來。

「還不是你!」她拿水亮亮的眼楮瞪了他一眼,「穿褲子去。」

他也不與她爭嘴上功夫,再次取了褻褲套上,剛想站起,手卻被她拉住。

「等一下。」她直起身子跪坐在他身後,撿起掉落在榻上的發帶,以手作梳輕輕地梳理著他的發頭。

他的發質很好,黑而順滑,用手輕輕一理就已經又直又順,不象她以前,睡一覺起來經常會打結。

「這里沒有梳子,暫且將就著用我的五爪梳給你梳一下,等回去了再讓人好好幫你打理。」說話間,她已替他系上了發帶。

那一頭墨發只是簡單地垂于身後,即使在以前她便覺得這樣隨意一束很是適合他的氣質,如今加上他這絕代的容貌,再是風華絕倫。

「好了。」她滿意地看著她的杰作,雖然這麼簡單的束發誰都會,她還是真心感到了成就感。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為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束發的,不是麼?

她正悄然地抿著唇,身前的人卻含笑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這人難道背後還長著眼楮麼?她吐了下舌頭,連忙否認,「沒什麼。」

他也不追問,拿起放于一邊的面具就要戴上,又再一次被她拉住。

「讓我再看看。」她輕輕扳轉他的身子,注視著他絕色的臉,仔仔細細地一點一點看過去,看得極為認真細致,右手緩緩撫過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最後停留在他的那點朱砂上。

這一點朱砂,美得猶如畫上一般,又帶著烈焰直沖天際的氣勢,美得驚心動魄。

就因為那一句多年前的預言,這份美便被深深掩藏了多年,今後不知道還要繼續不見天日多少年,如此一想,那縷心疼便如絲般密密匝匝地將她纏繞了起來。

「讓我好好看看,過了這次,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這樣的你了。」她的指尖流連于那團火焰,神情繾綣,久久不願離開。

「你若想看,我便經常給你看。」他抓過她的手啄了下她的手心,然後抬起笑眸看著她,「直到你厭煩了為止。」

「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極為認真地說道,「厭煩了我就去找別的男人,長久對著一個人的面目確實會審美疲勞。」

「你敢!」話音未落,男人已切了齒,半晌,忽地揚起唇弧,「若是如此,我也正好可以換個女人……」

「你敢!」這回卻是輪到她咬牙,「你長得那麼丑,會有女人喜歡你才怪。」

「如此……不妨試試?」他笑得日月無光,天地失色,她卻突然很討厭他在說到這種問題的時候笑得如此顛倒眾生。

「快把你的面具戴上罷。」她不耐煩地推著他拿面具的手。

他收了笑,頭一低,雙手往臉上一摁,一抹,那張她最為熟悉的臉便赫然出現在眼前。

她卻是看了許久才適應,輕輕地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不喜歡我這個樣子了?」他問。

她搖頭,「不管是哪個樣子,你都是你,我又不是因為你的容貌才喜歡上你的。」

「那為何嘆氣?」

「只是覺得你很累。」她輕輕摟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背上,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

他默了片刻,拍了拍她的手,站了起來。

「你的衣褲都不能穿了,套上我的袍子罷,還沒干,你先將就著,很快就能回翊風軒。」他撿起地上的袍子。

「回翊風軒?為什麼不回映墨閣?」她不解,想起碧荷那個傻丫頭,這一晚上不回,她不知擔心成什麼樣。

「你確定這個樣子回映墨閣?」他瞟著只著了件肚兜的她。

她遲疑了一下,妥協,「好吧,回翊風軒。」

一想起被自己拋到了腦後的碧荷,她不禁滿心內疚,人家在那邊替她著急上火,她卻與男人在……

慕容子淵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道︰「稍後只要讓她送身衣服過去,她便什麼都不明白了,無需你多加解釋。」

說著,他抖開外袍披到她身上,衣袍翻飛間,一件東西骨碌著滾落在榻上。

她撿起來放在手上,看了許久,眼眶卻微微濕了。

「這東西你一直帶在身上?」她輕聲問道。

「嗯。」他伸手欲來拿,她手一縮,將它藏于身後,「這個太丑了,還是還給我罷。」

「不行。」他沉了臉,將手繞到她身後奪了過去,又快速伸進袍子里取出另一個,全在掌中握了,才松了神色。

「且不說丑不丑,它們在水里泡了那麼長時間,都泡壞了。」她有些急了。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他淡淡說著,舉起袍袖讓她套進去,又將袍子將她裹嚴實了,才一把將她抱起。

她見他就要抱著她出門,只得先將這香囊的事放在一邊,指著地上那些破布,「這些怎麼辦?」

「我會命人來收拾。」

「可是……那里呢?」她咬著唇,低頭指了指軟榻。

他明白她在說什麼,抬眸看著雪白裘毯上那一片絢麗的紅,突然將她放了下來,過去將那裘毯卷了,放入一只櫃子里。

「你……」她傻了眼,「這是要洗的,你收起來做什麼,時間長了就洗不干淨了。」

「不洗。」他簡單地回答兩個字,復又將她抱起。

「不洗?這怎麼行,不洗的話那麼好的毯子就廢了。」她甚感惋惜,掙扎著就要下來卻取。

「誰說廢了,我只是留著。」他將她抱緊了些,微沉了聲音,「別動,掉下去我可不管。」

她不敢再動,嘴巴卻不閑著,大有不問出結果不罷休的意思,「留著?什麼留著?」

他板了臉,「問這麼多作什麼。」

「那……」

「閉嘴,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主子光著身子麼?」

「……光著身子的是你,又不是我。」她小聲嘀咕。

「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身上的袍子扒下來。」

「……不信,你不敢。」

「……」

「不要不要,我信了,我信還不成麼……」

「信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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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這種霸道的男人去比嘴硬,不是自討苦吃麼~~阿顏,就不信你不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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