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你不是嫌自己沒洗澡髒麼,我現在就帶你去個好地方。」慕容子淵低沉暗啞的嗓音有著魅惑,替書顏將衣服拉上。
「可是下面還有人……」
「對我還不放心,嗯?」他輕啄了她一口,將她裹入大氅,再輕瞥了下面兩人一眼,腳下一點,身子便無聲無息地往上扶搖而起,再輕點樹梢,凌空虛踏數步,身形已如暗夜鬼魅般往相反方向掠去。懶
耳邊疾風勁走,他的懷抱寬大沉實,緊貼著她後背的掌心卻透著層層灼熱,她將臉緊緊地貼著他的心口處,那里似乎跳動得有些快。
她知道,那不是因為他施展輕功的原因,而是……因為她。
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里,心里卻是無比的安定,也有點小小的期待。
剛才他就給了她一個驚喜,看到了那麼美麗的月亮湖,這次,應該也一樣吧。
待慕容子淵再次將她放下之時,事實證明,這次的驚喜只有比剛才那次更大。
「溫泉!」書顏禁不住驚呼,那一眼汩汩流動,冒著蒙白霧氣的泉眼,不是溫泉是什麼。
她愛不釋手地將手伸進泉水里,那種流動的溫熱的感覺瞬間從指尖傳來,透入心脾。
「喜歡麼?」慕容子淵蹲子從背後環住她,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
書顏的臉微微一熱,輕輕地嗯了一聲。蟲
他的手微一用力,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躺倒在他臂彎里,清澈如水的月光下,她的肌膚如凝脂般滑膩,眸光如月華流波,泛著清亮柔和的光芒。
慢慢低下頭,溫柔而纏綿地吻上她的唇,一個月來的思念化作綿綿密密的細吻,在這一刻得以傾瀉。
她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小心地回應他,感受著他對她的愛意,心中象是被什麼東西充盈著,溫暖而柔軟。
他的手指靈活地挑開她的衣衫,胸口一陣涼意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寒噤,他立即抬起頭,將衣衫替她攏回,將她輕柔地放到地上。
「等我一下。」他站起身,聲音沉啞。
她定定地望著他,他指尖動作一頓,唇邊勾起一抹邪肆,放緩了速度不急不徐地除去身上的大氅,之後是玉帶,錦袍,中衣……
書顏輕咬著唇,眼楮隨著他的手指而移動,當修長緊致的身軀袒然呈露之時,她還是不自然地扭過了臉。
「都看過這麼多次了,還不好意思?」他揶揄著,手中卻是不停,快速將她的衣服盡數褪去,以最快的速度抱著她步入了溫泉。
溫熱的水瞬間沒過兩人的身體,與冰冷空氣接觸所帶來的寒意立時消散,只覺得通體毛孔盡張,通體舒適。
「現在不冷了罷?」慕容子淵問著,替她找了個可以靠地的位置,又解開她束發的玉釵,滿頭青絲頓時流瀉下來,隨著身體的晃動而在泉水中蕩漾著。
「嗯。」她應著,也伸手解開他的發帶,讓他的發與她的在水里交疊糾纏,輕笑道,「這樣才好。」
他一笑,眸光斂灩,雙手輕搓著她的手臂,她的肩,她的背……
她只覺得麻癢難當,他的手哪象是為她清洗身子,根本就是在點火,所到之處,即便身處這溫泉之中,依舊點點細栗突起。
當他的手踫到她腰間敏.感處時,她再也忍不住,慌忙將他推開,「我自己來。」
他卻是不肯,雙手換了個地方繼續,「難得為夫能有這個機會為娘子效勞,娘子就安心享受罷。」
她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故意,那只不安分的手總是搓著搓著便滑到她最怕癢的地方,臉上偏還是一臉無害的笑容。
她便也起了壞心,雙手借機在他身上若有似無地游離起來,在觸到胸口那兩點小小的突起之時,她勾起了手指,用指甲輕輕地來回撥弄著。
他的身子一繃,眸色也暗了下來,她臉上掛起無辜的笑,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
「小壞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他揚起唇弧,在她身上的手驀然加重了力道,在她胸前捏了一把。
「慕容子淵……」她清澈的雙眸直直地瞪視著他,既驚且惱。
他的身子卻在頃刻之間覆了過來,在晃動的水波中,那下面的昂揚已堅硬如鐵,抵住了她的小月復。
「你……」她一驚一窘間,他的唇已吻住他,這次卻不似乎之前的溫柔,而是帶著侵略與懲罰的意味,席卷了她整個口腔。
氣息不穩,他放過她微微紅腫的唇,轉而含住了她的耳珠。
兩人的肌膚緊密相貼著,身體的溫度比水溫還要灼熱,她只覺得渾身無力,在無處著力的水波中頭暈目眩,兩腮緋紅,若非他有力的手掌托著她的腰臀,她只怕早已墜入水中。
他見她的眉眼中皆是情動,心中不由一蕩,將她的身子往上托了些許,讓她修長勻稱的雙腿勾住了他精健有力的腰。
緩緩與她相融,在兩人身體結合的一刻,兩聲喟嘆從彼此喉嚨深處逸出。
她只能無力地勾住他的脖頸,身體往後傾著,修長的頸部優美如天鵝,那一頭黑發隨著他的動作而不時甩出美麗的弧度。
月華如水,給彼此的身體都籠上淡淡光暈,靜謐的空氣中,只有水波動蕩的聲音與彼此粗淺不一的呼吸,卻是如此動人心魄。
……
渾身綿軟地趴伏于慕容子淵的肩頭,書顏已疲累得說不出話,他似乎熱情未減,而她卻已身體酸漲得不能動彈。
「阿顏……」他喃喃地喚著,輕吻著她的臉頰,雙手在她後背輕撫著。
她只是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算是作答。
他無聲地勾起唇弧,抱著她走出了溫泉,瞬間透入肌膚的刺冷使得她神志頓時清醒過來。
「好冷。」她收起兩只胳膊,將整個身子往他懷里鑽。
他伸手一抓,地上的中衣便落入他手中,他極快地將兩人身子擦干,又將兩人的里外衣服穿好,確定再無物件落下,這才用大氅將她裹了飛身往城內而去。
半途中,本欲昏昏睡去的書顏突然想起什麼,緊了緊摟住他腰間的手,「子淵,我今天跟你說的事,你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會不會又是太子的一個圈套?」
慕容子淵一側嘴角微挑,「這事就交給我罷,你只要做好一件事便可。」
「什麼事?」她見他笑的意味深長,心中起了一絲警惕。
「專心做好我的女人。」他低低地笑,嗓音在靜夜里有一種磁性的深沉,「最主要的,是要在晚上盡心伺候好為夫。」
說得如此直白露骨,書顏哭笑不得。
「伺候沒問題,就怕你吃不消。」她故意斜睨著他,語帶憂慮,「人家說,過度行.房會有損男人的精.氣,甚至會導致腎虛,腎虧,腎……」
感覺到男人的眼中已精銳凝聚,呼吸變沉,她立時自覺地閉了嘴,不敢再擼老虎須子。
「看樣子,是為夫不夠身體力行,讓娘子產生了此番種種擔憂,稍後回房為夫再用實際行動向娘子證明一番,以消娘子顧慮。」
「不必了不必了。」書顏暗自叫苦,她可是實在沒有精力再來一次,只得賠了個笑臉,「我家相公是什麼人,那是當今瑾王,堂堂三軍統帥,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得了腎虧,我家相公也不會的。」
慕容子淵沉著臉色,眉梢微微一挑,眸光沉沉地盯著她,並未表態,更未因她的話而露出半分悅色。
她自發自覺地重新窩進他懷里,並將大氅將自己捂了個嚴實,在心里默默地承認她錯了的時候,卻不知此時那男人的眉角眼梢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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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總兵府,慕容子淵便感覺到氣氛不對,遠遠地,便見到慕容子祺等人已等候在房門外,神情凝重。
「六哥,你可算回來了。」一見到他,慕容子祺立刻走了過來。
「小聲點。」慕容子淵緊了緊懷中已然睡著的書顏,抬腿步入房間,沉聲問道,「什麼事?」
慕容子祺低聲回道︰「軍營來報,莫拓今晚暗襲了城外西面營地,縱火燒了數十個營帳,得手之後便立即撤退,我們的人竟連對方影子都沒見到,看來莫拓已經按捺不住了。」
慕容子淵垂眸看向懷里,道︰「你六嫂來月城的消息,可有封鎖?」
「早就按照六哥的吩咐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