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著望不到邊的將士,也是,心懷天下總比傷心欲絕只念一人要好得多!「古韻將軍路上小心!待凱旋之日朕一定親自迎接!」城樓上的歐陽睿端起一碗酒,我同樣接過旁人送來的酒,微微笑著仰頭喝下了,濃烈的酒刺激著我的大腦,我一把將碗砸在了地上,暗提內力,朗聲道「出發!」
震得四方皆是興奮高昂起來,士氣大振,我掉轉馬頭,領著眾將士朝遠方奔去突然一陣清脆的簫聲緩緩地傳入我的耳中,我听見了只有我一人听見的聲音,我卻苦澀地勾起一抹笑容,對不起我不能夠回頭,一旦我回頭只怕就再也沒有離開的勇氣,終究我是負了他一生,只是願現在對他的傷害能夠減少一點是一點,畢竟
當年荊軻赴死亦同是高漸離擊築,荊軻和而歌,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縱使有多少的無奈,只不過因為命運弄人,終究留下的都是滿地的傷心與遺憾!即使這樣,也不能夠屈服,畢竟,命是自己的,不是老天的,不能由著老天決定自己
「東方明但願來生我不再負你!」我喃喃自語著,加快了速度朝前奔去
獨自一人在高樓之上的東方明看著自己腳下的大軍緩緩移動著,手中的玉簫始終沒有放下,唯有將自己的思念寄托于這玉簫之上,讓那簫聲帶著自己的思念,飄入自己愛戀的人兒耳中誰也沒看到他眼角那顆晶瑩的淚珠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自己十個月不到的生命,自知沒有爭奪下去的籌碼的東方明唯有用這最後的命為她燃盡最後的光芒,然後,毫無眷戀地離去,至少,這樣,她可以幸福下去
我手執長劍,騎著心愛的寶馬,領著十萬大軍以及藍瑩宮精英朝著邊關前進
凌府
樓閣玲瓏錯落有致的別院里,一位窈窕淑女坐在石桌前,看著手中的書卷,突然一道碧綠色的身影穩穩地落在了女子的旁邊「小姐,她走了!的的確確是帶著大軍離開的」
「很好!翠竹,你繼續跟下去,直到出了望月城,記得不要暴露行蹤,如果她都出了望月城的話,那麼你就可以回來了!」凌巧蝶依舊沒有抬頭,仍然注視著手中的書卷
身旁的翠竹緩緩頷首應答了一聲,便又輕易跳出了花園,消失在湛藍的天空之中
爾後,凌巧蝶將書卷緩緩地放了下來,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天空,隨即勾起一抹邪笑「司徒伊萱你終究是退出了!畢竟對于他來說,我是最合適不過的,而且他愛的是我不是你!司徒伊萱!」她微笑著拾起書卷離去,卻未發現,這一切都已經落入一雙精銳的雙眼,黑色的袍衣在風中怒舞著,他就這麼站在暗處,一直監視著她,數日來也得到了不小的收獲
「很有意思這個女人我一定要會會!」男子勾起一抹邪魅,將面具戴在了臉上,隨即遮住了他那臉上駭人的傷疤,很是魅惑的臉頰充滿了玩意,這數日來的監視,他發現那個叫司徒伊萱的女子甚是讓所有人都氣惱,就連皇上也將她打入大牢之中,是人品差的極點還是說
總而言之,他此番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深入蒼月國的月復地,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從這個叫司徒伊萱的女子身上下手,之前听那人說會經過望月城?好!那便去望月城他思量片刻便縱身離去,沒有留下一絲蹤跡
望月城十一月初
又是冬天,讓人回憶無限的季節我放下佩劍看著眼中熟悉的一切,幾年前,我曾在望月城遇到了那東方明,遇到了那歐陽軒,還有殺掉了葉冷一切仿佛歷歷在目,如今的我又站在了城牆之上,俯視著這望月城,雖然已經到了冬天,但是街上的人依舊絡繹不絕,畢竟在這里每到十二月初就會有所謂的鑒寶大會
鑒寶大會是武林中人所設立的一個大會,每到這個時候,所有人就會準備將自己心愛的寶物拍賣,或者帶著錢財來到這里淘到自己喜歡的什物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這個時候的望月城治安非常地不好,因為只要有本事的賊都會潛伏在望月城之中,等待時機大賺一筆!當然,今年我也收到了關于鑒寶大會的邀請,特別注明要我前往只可惜我沒什麼興趣對于那里的大會,畢竟我不是個愛收藏的人,反而有時候生氣了會拿這些東西出氣,若是我花高價買了回來,到時候一生氣砸了,那真是苦了自己
「將軍這里風大,把披風系上吧!」換上便服的藍琴抱著一個紫色的絨毛披風走了過來,我接過她手中的披風,披在了自己身上,爾後道「藍琴,你還記得麼?我們第一次來望月城的時候」
「記得那時候將軍為了妹妹,設下了一道道埋伏,將成山派打得落花流水」她微微笑著,那時候,自己的宮主就已經遇到了那歐陽軒了吧只可惜現在已經不是了
「是啊那時候多好啊,殺了葉冷後心情都好多了呢,只可惜當年的人已經不在了歲月流失得真是快啊!」我感嘆道,撐在城牆之上,任狂風肆虐我的衣襟,發絲「將軍也不用傷心嘛,反正將軍還是很年輕啊!」藍琴微笑著「不年輕了都二十了,可不能瞎說了!不過藍琴啊你一直沒有心上人麼?那麼久了,藍縴和藍羽,歐陽潁和端木青,雖然納蘭雪嘴上不承認,但是看得出來她和溫竹的關系非同尋常,就連格月前些日子回到吐蕃去尋找她的那個心上人了,除去月宮的問題,只剩下你和藍牽,藍羽了!還不急麼?」我挑眉看著她,她被我這一句話堵得倒是漲紅了臉頰
「將軍將軍說什麼呢?藍琴也只不過是為了多幫助多輔佐將軍!」她揮揮手跑下了城樓,我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沒有任何的表情,藍琴!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麼?我苦苦一笑突然朗聲道「出來吧!跟了我一路,不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