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兩邊坐滿了將軍頭餃的人,他們一個個被強制醒酒,差不多是醒了,唯獨我卻微閉著雙眸,環抱著雙手坐在石頭上
「誒,你說這古韻將軍到底是誰啊?」「只怕是個花瓶罷了!」「噓——你不怕她听見?」
下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雖然小卻被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微微笑著,沒有反駁「將軍用不用」藍縴自是听到了剛才的竊竊私語,在我耳旁悄聲道「不用我要讓他們看看我到底是花瓶還是名副其實!」
我很淡然,睜開了雙眸,他們立即停止了談論「從今天開始!本將軍在這里駐扎,在駐扎期間,你們一切人都必須听從本將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所有的酒倒掉若是被本將軍發現任何窩藏的酒!格殺勿論!」我一說完,底下頓時鬧翻了天,卻也不敢明著吵,一雙雙白眼瞬間向我丟來
「有何異議?」我始終很是輕松地說著「稟將軍,將士們向來喜歡飲酒度日,若是少了酒可如何威震軍心啊?」方才的裴將軍上前道
「你說的?別後悔呢!」我危險地起身笑著,藍縴自知自家宮主要動手了「裴將軍,你說的鼓舞軍心是吧那麼本將軍問你,這邊關年年受蠻夷侵犯,而你們卻年年兵敗如山倒,若是鼓舞軍心,豈會如此?」我說完,他便面有難色地低下頭去
「很好!那麼本將軍再問你,若是下屬調戲本將軍又是該當何罪!」我冷笑著看著他「這」他頭低的更低了,跟我斗!還女敕著呢,轉而我轉身望著鴉雀無聲的他們「你們呢?還有意見?就說,本將軍不是那麼粗暴的人,只要你們有理就算你們對!但是任何無理取鬧的事情,就休怪笨將軍無情了!」
夜晚
趴在軟榻上百無聊賴,藍縴幫我捶著背,藍琴則給我端來了一杯茶水「唉——」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過杯盞細細地品了一口「宮主嘆什麼氣啊?」藍琴微笑著坐在了一旁,幫我梳理頭發
「不嘆氣不行啊!歲月催人老,不得不服老,你們一個個都有了男人,唯獨剩下我一個孤寡老人咯!終日與這黃沙作伴,最後就死于這里或許」我垂眸看著自己的掌心,漸漸地心里頓生苦澀,或許我不會死在沙場之上,而是死于這曼珠沙華
「宮主,你這病可是一定會治好的哦!」突然一位秀麗的白衣女子,笑意連連,卻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寒氣,出現在帳門口,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我有點詫異地看著她,卻認不出她到底是誰了?「大膽!竟敢無人通傳就進來!」藍琴拔出佩劍沖上前去「慢著!」我起身將衣服合上理好從軟榻上下來
「羽化蝶,你的膽子大得如同你的身高了現在敢闖本將軍的營帳!」我微笑著看向她「還不是你的功勞,我才能解去身上的符咒」她笑顏如花,我這次化險為夷,死罪變成了如今的古韻將軍她身上的符咒自然是消解了一半,畢竟我身上的曼珠沙華還未消解出來
「她是羽化蝶」藍琴有點震驚「我就知道是你這個丫頭!」我笑著將她拉至扶椅上「早些日子,你讓我去辦得動已經辦好了,我打听過,格月在宴會那天的晚上收到吐蕃傳來的急詔趕忙回去了,所以她並不知道關于你被陷入大牢之中的事情而被詔回去的原因好像是吐蕃的王,也就是格月的父親,貌似病入膏肓了」羽化蝶將袖中的玉牌交給我
「原來如此呵呵,看來逼我動手了麼?藍縴,你可記得我當初讓你調查的吐蕃宗師一切的王侯將相?」藍縴聞聲起身走到我的旁邊笑道「記得,藍縴當初還埋怨宮主為什麼讓藍縴記這些東西,吐蕃如今的王是阿斯穆•綷耶,格月排行老二,她的哥哥阿斯穆•格里是準王,而她的弟弟阿斯穆•格牙是吐蕃的將軍,宗室里的親王並沒有幾個,實力也不大,但是他們集合起來的話很有點龐大,但是卻依舊抵不上吐蕃將軍軍隊,而最有野心的是他們的死敵阿斯穆•綷耶的謀士阿竭那!」
阿竭那阿竭那「是阿竭那吐蕃的謀士麼?」我邪邪地笑著,羽化蝶挑眉看著我「你莫不是想出兵吐蕃了吧?要知道如今吐蕃的百年之約還未到,你若輕易出兵破約,他們就有理由反抗了!」「急什麼,我又沒說要出兵吐蕃,只是那位謀士我要去見見!藍琴,你讓藍潘和藍縴二人守住這里,不讓任何人進來!我要親自去會會那邊的人」
「可是吐蕃離這里很是遙遠,如何」「不用去吐蕃,望月城,我知道阿竭那現在在望月城中!」我微笑著看著羽化蝶,她依舊是滿面茫然「望月城中現在馬上要開鑒寶大會了,據我的人調查,他很喜歡收集寶物,這個鑒寶大會他不會不去的!」我將衣服整理好,將玉牌放入袖中,又拿出了一塊金牌遞給了藍縴「這是」
她看著手中的金牌,上面雕刻著一個令字「這是虎符,可以調兵遣將,可調領邊關數十萬將士,記住,若是望月城城牆上狼煙四起,就帶著將士殺入吐蕃邊境!片甲不留!」我面無表情地說著,藍縴雖然震驚卻也只能听從命令
「你不會是想幫他們吐蕃殺了謀士吧?」
「非也非也,我還怕了他殺了我呢,他若是敢動我,我就踏平吐蕃!」我眸中泛起重重殺意,看得羽化蝶是甚為震驚,莫非,這天下會被她我在手中不成?但是相比于如今的皇上,卻也是情理之中
翌日望月城舞雅閣
「掌櫃!」我將藍瑩宮宮牌遞于他,他一看便將鑰匙低于我,我一襲黑衣匆匆上了樓,將房間打了開來,里面依舊干干淨淨的,頓時我將這房間與那被格月「欺負」過的房間相比,頓時要淚流滿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