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濃稠的鮮血布滿了她的視線,她分外震驚,震驚地啞口無言,因為此刻在她面前的女子胸口上赫然穿過了一支箭羽,快到她無法來得及反應,凌巧蝶就這麼被這箭羽
「啊——」突然一個激靈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羽化蝶喘著粗氣,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頭發已經濕透了,自己身上還蓋著被子「夢?」她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地方,很熟悉「醒了?」我笑著推開了門,她滿臉寫滿了驚訝,明明自己應該是在凌府才對,怎麼
我坐在了她的旁邊笑著看著她,知道她心里的不解,于是解釋道「我知道你想的是為什麼會在這里,為什麼我會在你旁邊,原因是你因為凌巧蝶的緣故,知道為什麼她敢一個人面對你麼?」後者則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木訥地接過我端來的藥喝了下去
「因為她身上有一種西域的奇毒,至于是什麼毒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此毒無色無味,可以在無形之中奪了你的命!你的昏厥就是這個毒導致的,若不是那一箭射中了凌巧蝶,有機會救下你,只怕現在的你已經不在人世了」我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什麼?她身上有奇毒?她不要命了?」羽化蝶驚訝地失聲叫了出來
我無奈地剜了她一眼繼續道「凌巧蝶的所作所為,她在告訴你的時候你應該能夠想到!她之所以敢告訴你,就是知道自己已經做好跟你同歸于盡的準備了!而你還傻得鑽了她的圈套」
「她可是我跟她並沒有什麼恩怨,反而不是我放行,她哪里進得了古墓」羽化蝶的話讓我頓時滿臉的黑線,真是中毒不淺啊,連腦袋都毒到了!「她跟我有恩怨,她知道一切,就代表她要借死陷害我讓我這輩子得不到歐陽軒而你,是她的棋子,從古墓放行開始,她就一步一步設計好了,直到她的死,她都是精心安排的!跟水月宗的水月鏡花一樣,是個不擇手段的女子不過,你別以為是我救了你,因為當時我還在皇宮中,所以應該去好好地謝謝救你的人!」我緩緩起身,正欲出去
「等一下救我的?不是你麼?」羽化蝶叫住了我
「不是我是在舞雅閣門口發現你的,而且就是剛才的那些也是寫在一封信里塞在你的袖子中的,或許救你的人不想讓我們知道身份吧」我說完繼續向前走去,離去時緩緩地關上了門
我看著檀木門,久久失神,到底那個人是誰我微微嘆氣轉身之際突然發現那道身影「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無奈我一襲女裝,看著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了「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踫到你呢!」男子輕笑著,依靠在欄桿上「無聊,廢話不想說」我白了一眼墨綠色衣服的男子
他似乎嚴重受挫,明明自己屬下見到自己的笑容都是抵擋不住的,偏偏只有她,為何屢遭白眼他雖然心里奇怪但是礙于面子也不會上前刨根問底自討沒趣,他只能清了清嗓子道「老板娘有些事情可不是躲就能夠解決的有時候先發制人或許成功的幾率比較大吧蒼月國注定有這一劫,你注定有這一次蒙冤,有些東西不是躲就能夠化解的需要的是你的才智在下告辭」還未等我反應,身後的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我回頭看著空蕩蕩的欄桿,腦海里卻是他的那幾句話,到底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說的是我對于凌家?」我的的確確是在躲,躲得很徹底,自從被陷害入獄出獄征戰,直到如今回來已有一段時間,都不會去凌府,更不會上歐陽軒那里,甚至我連東方明的府邸都未曾踏入,只是皇宮和舞雅閣之間徘徊,我躲得是她,躲得很徹底若不是那日在門口發現了羽化蝶,只怕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的的確確躲不了了吧!我走到了窗欄前,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從我穿越到現在,已經很有幾年了「若是一睜眼就能發現自己在自己的空調房里,那該多好」只是現在的我心已經是麻木的了,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我卻不知道自己眼眶下那顆悄然落下的淚水
「司徒伊萱!你給本王出來!」突然一聲吼叫打斷了我思緒,我慌忙的轉身,看著被藍琴攔下的歐陽軒怒氣沖沖地沖著我大吼著,滿臉的憤怒,很顯然,我知道他是興師問罪的!
我上前讓藍琴放開了他,他就這麼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啪——」猝不放及的一記巴掌,我眼前直冒金花,卻緊緊地咬著牙支撐自己的身體不會因為這一巴掌摔倒「王爺你這是干什麼!」藍琴和剛好路過的藍縴一把上前護住我,藍縴心疼的扶住我,我卻搖了搖頭「司徒伊萱!你到底什麼意思?巧蝶死了你開心了?你開心,你的目的達到了!是不是!」聲音震得我的耳膜要破了一般,但是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了,宮主不是那種人!」藍琴堅決地頂了回去「哼!真是個小人!在別人面前你裝得很好,其實在背後你就是愛捅別人刀子的女人!」歐陽軒似乎不經大腦說話,臉上寫滿了鄙夷,我扯起一絲苦笑,正當藍琴要回嘴的時候卻被我抓住了胳膊「一句話,不是我干的!隨便你信不信,這巴掌打了以後我跟你兩清了,各不相干放心我會幫你們歐陽家的,但是幫完我不會讓你娶我的,你對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了我,隨便吧倘若真的是我殺了凌巧蝶的話以我的實力,我犯得著這樣做麼?別忘記了,我的身份」我冷漠地說完隨後就轉身堅決地上樓,不再給他任何的機會,似乎在多久以前,也是因為一巴掌也是因為不信任我不禁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