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雪微微失神,手中的毛巾是洗了又洗「納蘭雪?你在干什麼到底!」歐陽軒蹙眉看著她手中的動作,等她洗好毛巾足足有半炷香的時間「啊——哦!」納蘭雪被驚醒過來,趕忙將手中的毛巾擰干遞給了歐陽軒,歐陽軒將毛巾打開輕輕放在司徒伊萱的額頭上
深深地看著她,輕輕地扶著她微微出汗的臉頰,納蘭雪看著這樣的王爺微微笑著,轉身悄聲地退了出去
站在一旁很久的羽化蝶也是微微笑了起來,若是能因為這樣一病,喚醒王爺的記憶的話,也未嘗不是好事!只不過自己一直弄不清楚的是,既然曼陀羅華所催情的凌巧蝶已經死了,那麼王爺是否可以心里有一點司徒伊萱的地位呢?「跟我說說,關于你們宮主的事情吧!」歐陽軒打破了她的思緒「啊?」
歐陽軒看羽化蝶一臉茫然于是繼續解釋道「自從巧蝶死後,我的心里有些空白的地方就好像填不上一樣,可是卻不是巧蝶的身影,反倒是司徒伊萱的身影!所以我想問問你,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們的宮主?」歐陽軒不知不覺握住了昏迷的人兒的手
「好吧,就算是宮主對我再怎麼的報復,我都不能不說了!其實王爺和宮主以前是夫妻!但是因為一次陷害,導致你誤會了宮主,因此和離,你們共度過生死,共患難,曾經立下誓言生死不離,你為了宮主寧願放棄生命,服下劇毒,她為了你寧願承擔所有的痛苦,曼珠沙華,就是她肚中的毒藥!也是剛才余太醫所說的某種毒藥,那個毒藥一來控制住她體內被種下的蠱,二來就是為了解除王爺體內的曼陀羅華!」
「你說她身上有被下的蠱?」
「是的!王爺以前有個青梅竹馬叫做水月鏡花,因為皇上的賜婚,王爺和宮主結婚,因而水月鏡花很生氣陷害了王爺和宮主和離,還讓宮主身中劇毒,王爺為了救宮主只能以身犯險,將曼陀羅華服下,」
夜晚
歐陽軒細心地將她的被子蓋好,映著月光看著她的臉頰,回想起之前羽化蝶跟自己所說的一切事情,雖然依舊沒什麼印象,但是從心底還是對她有了幾分好感,相比之前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親手殺了她,現在倒是對她好感倍增,如果羽化蝶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是真的負了她!難怪之前總是自己刻意刁難她的時候,咬牙克服,還總是笑嘻嘻地,想到這里,他不禁一笑,原來這個丫頭是這麼刁鑽野蠻的!什麼事情都喜歡做到最好,可是這一次她能不能夠挺過,還是個未知數!
他緩緩握住她的手喃喃道「若是你能夠醒來,我願意試試,接受你!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願意相信你一回」他輕輕扣住她的手指,曾幾何時,在戈壁沙場上,她也是面對傷痕累累的他許下諾言,撒下淚水,如今,在軒王府上,他面對著她的昏厥許下一世諾言,微閉雙眸,自己與她受了這麼多的苦,若真的不能夠在一起,只怕是今生有份無緣!但是他心底的一絲痛楚竟然是不願意放開她的手,難道自己真的愛過她麼?
離軒王府不遠處的城樓上,一身白衣的男子冷冷地盯著軒王府,自己微微閉眸,心有不甘,為什麼這個時候太後所住的靜心寺會被放火,為什麼司徒伊萱一進去救人就被人打昏,為什麼歐陽軒竟然會第一時間出手救司徒伊萱!一切的謎團實在太多,一下子真的解不開來!「司徒伊萱,你還欠我一壺酒,可別這麼輕易就被打敗了!」他冷冷說著,卻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何會隱隱作痛
段王府
「你認為,這次的放火,會不會是林後所做的?」端木青坐在椅子上,看著歐陽潁,後者則無法肯定地道「這回可能是她,但是也可能不是她!不可能是她是因為眾所周知,林後實力已經是朝中最為穩固的,奪天下,清我歐陽家是遲早的事情,犯不著走這步險棋去殺害已經被軟禁的太後,而可能是她是因為現在只有太後的懿旨可以廢掉她這個林後的位置,因此也是對她最大的威脅!」
「你說的沒錯!王爺現在對宮主已經有些好感,我想不日就可以恢復對她的記憶,畢竟凌巧蝶已經死了,那麼曼陀羅華的作用也就失效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王爺隨著自己的心真正所走的路!今日,王爺問我,我雖然之前答應了宮主不能夠說出來,但是為了早日他們能夠重歸于好,還是說了!」羽化蝶微微頷首,將茶仰頭喝了下去
「這樣看來,現在就差那缺的兩副藥引了!藍縴,你有什麼主意對于這兩副藥引?」納蘭雪轉身看著一旁思量的藍縴,後者看著她,又看向了羽化蝶,兩個人頗有默契地點了點頭後才緩緩說道「三副藥引,凌巧蝶的白玉花,星月宮宮主夏侯含秀的夜月草,以及水月宗的明珠子,三副藥引是天地難求的寶物,並且,羽化蝶也說過,這三副藥引要是得到,必須以人的性命作為代價,取到白玉花的時候凌巧蝶已經死了,夏侯含秀又不知所蹤,而水月宗,人人皆知,藍瑩宮滅了水月宗宗主心愛的掌上明珠水月鏡花,要是要恐怕真的很有困難!」藍縴說完,滿臉的悲痛,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如今宮主有難,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夠做
「這麼說宮主就沒救了麼?」剛剛執行完任務被召回的藍牽痛心道,她一年見到宮主的次數不多,卻深深地覺得宮主能力很高,真心佩服她,但是如今所受的折磨,卻是非常人所能夠忍受住的傷痛,因此,她也痛心疾首!
「其實不一定~~試問,如果要付出人的性命,換個角度想想,水月鏡花的死會不會代表著得到明珠子?」羽化蝶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