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殤︰冷月葬花魂 第九十九章 朱砂 絲路花雨

作者 ︰ 草芊芊

月晟睿的酒宴在午間飄然而至,下了早朝,月子車拉了風白做陪,笑咪咪地看著月晟睿著人擺滿了各式的菜肴。

「賢佷,這酒也當做誥封的回禮,上次賢佷是禮到人未到,這次,喝個痛快!」月晟睿指著一壇壇奉上的酒,「這酒可在本王府的後花園牡丹樹下可埋了近十年,賢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何況還有美酒。」

「听聞上次七叔的側福晉舞的迷亂了眾人眼,只是不知今日,朕可還有眼福?」月子軒瞟了眼酒壇,淡淡地開了口。

「賢佷說笑了,本就是準備將這舞蹈獻給皇上的,只不過皇上大駕未到,到讓他人佔了先機,一睹為快了,」月晟睿哈哈大笑。

「晟王妃不是有身孕了嗎?這樣會不會對月復中孩兒不利?」風白開了口,他惦記著月晟睿昨日的話。

「勞上官將軍操心了,無妨,本王問過太醫,適度即可,」上官風白的話讓月晟睿皺了眉。

一席的美味佳肴,風白卻吃得淡然無味,他依舊惦記著妙舞,痛與恨,卻只能化作穿腸的酒,一一地入喉,火辣,卻帶著麻痹的清涼。

「王爺,側福晉準備妥了,」一名太監上前,在月晟睿耳畔低語。

「啪!」的一聲脆響,妙舞依舊著了七彩的紗衣,挽著長長的水袖而來,美目兮然,掃過在座的幾位一眼,在風白的臉上略微一停留,便盈盈地跪拜︰「賤妾給皇上請安,只不過略微知道一點罷了,沒有王爺說的那麼好,在此舞上一回,給皇上和王爺祝祝酒興。」

月子軒伸手招來葉公公,低語一番後,葉公公領命運而去,一時樂起,妙舞的長袖開始飛舞,七彩的顏色一如那日,滿眼繁花,滿眼繚亂,妙舞縴細的腰在旋轉著,頭上的流蘇也飛舞著,裙邊飛揚起,如一朵七彩的蓮,在清波浩淼中飄搖。

少頃,自妙舞的袖中落下漫天的花瓣,紅黃粉白一片,不僅風白,甚至月子軒也一時看痴了,漫天的花雨簌簌灑落下,在早春一片蒼茫的風中,散發著朵朵花的芬芳。

而她的眼,波光流轉,瞟向月晟睿、灑向月子軒,卻終不肯,在風白身上多停留下一秒,默默地起身,風白再一次悄然離去,偌大的廳堂,只剩下月子軒、月晟睿與漫天花雨的妙舞。

南溪翩然而至,穿過東暖閣,穿越側門,便看到了一身黃袍的月子軒與對坐的月晟睿,而他們的目光,都緊緊地鎖在一個人的身上,七彩的紗衣,翩翩起舞。

是妙舞!

「娘!」南溪月兌口叫出,數月的不見,那日回府的不遇,卻在這里相逢。

「南溪!你還活著,」南溪的出現讓妙舞生生地停了下來,舞動的七彩袖也在瞬間從空中飄蕩,軟軟地落于地上,微微地怔了下,妙舞開始哽咽。

「七叔,沒想到,朕的貴妃還活著!」月子軒起身拉了南溪的手,「南溪,本想讓你們母女倆好好地見上一面的,好好的,卻要流個什麼眼淚。」

「皇上,臣妾是高興的,臣妾和娘都半年不曾相見了,」南溪抽下腋下的絲帕試著眼淚,含笑看著一旁的妙舞。

「好了,來,喝杯水酒壓壓驚,然後隨你娘去,好好說說話,」月子軒順手端起桌面上自己的酒杯,遞與南溪。

「不,南溪,不要喝!」妙舞失口叫了出來,只有她知道,在她的漫天花雨簌簌灑落的瞬間,月晟睿手尖一粒朱砂已輕彈,落入月子軒面前的酒里。

朱砂至良藥,初生嬰子可服,可經火力所變,遂能殺人。

「皇上,賤妾剛才灑了一地的花瓣,這花瓣都是從您的御花園偷偷采摘的,圖新鮮,不曾清洗,方才灑落時,許會落入這酒中,放是會有落塵之類的,還是換一杯吧,」妙舞急急地上前,微笑著接過南溪手中的酒杯,瞬間便灑落地上。

妙舞尷尬地笑笑,可那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卻沒能逃過月子軒的眼楮。

「南溪,隨你娘去說說話吧,朕一會讓人送參湯給你,」依舊的攜了南溪的手,月子軒溫柔地說道。

「南溪,我們走吧,可想煞娘親了,」妙舞極力掩飾著,可臉色卻變得緋紅,甚至于都不曾向月子軒告退。

「晟親王,這酒,還喝嗎?」坐定,月子軒看向月晟睿。

「賢佷,為何不喝?」月晟睿依舊微笑著,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三娘,你有事瞞著南溪!」關上東暖閣的門,南溪開門見山,她看到妙舞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七彩的水袖甚至于都不曾挽起。

「南溪,剛才那杯酒,酒里有東西,不能喝,喝了會死人的,」妙舞左右張望了一番,低聲說道。

「三娘,你們這是在謀害皇上!」南溪鎮驚。

「南溪,你不為你爹娘報仇了嗎?他們月家,也曾毀了為娘的家!」妙舞的聲音淡定了下來。

「可事情敗落,你逃不了干系!」

「酒里是朱砂,朱砂滿世界都是,這御花園花匠為了使紅花更紅,花未開時便會涂抹上一屋朱砂汁,花開了,當然會有朱砂遺留。皇上駕崩,只能是不小心誤食了落進朱砂粉的酒菜而已,于我一女子,會有何干系!」

妙舞盯著南溪的臉,看著南溪的臉色由驚愕變成驚訝、變成不解,「南溪,你應該會替娘保守秘密的,對吧!娘失去了寧安,就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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