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的一個擁抱,攔住了蕭祐要說的話,也惹得我失了控眼淚嘩嘩。
我顧不得自己黑乎乎的臉,只是抱著他哭,一邊哭,我一邊抽噎著說,「是王老板,都,都是他!要,要不是他家糕點有問題,我,我也不會成這樣啊……」
蕭祐拍著我的肩,眼神柔軟,輕聲哄著,「風雅不哭。無論變成怎樣,風雅都好看的。」
我一听這話愣了一下,低頭一看河水,我哭得更厲害了。
「你騙我!」揪住他的衣襟,我滿臉是淚地仰望著他,「才不好看,你看河里,你看河里……多嚇人啊!」
蕭祐伸手摟住了我,淺笑從唇角漾了出來,他輕聲問,「風雅害怕?」
我哭得誠實極了。
他仿佛猶豫了一下,然後變戲法似的從袖子里模出一個瓶子,他輕笑著看我,「那,我幫風雅上藥好麼?」
我愣了一下。
望著他手中的瓶子,我打了個哭嗝。他極溫柔地拉著我,一邊朝河岸走,一邊說,「來,先把臉洗了……」
我頓了一下。
他轉臉看我,我臉色驚疑,呆呆望著護城河。
蕭祐一向懂我,這次同樣不例外,他彎起唇角問我,「風雅可相信我?」
我又一愣,卻沒猶豫,直接就點頭了,「信的。」
他頓時笑了開來,「我會護好你的。」
兩個朝中大臣,蹲在據說死了許多人的護城河邊,蕭祐用縴長手掌撩起水來,為我淨面,望著河中那影影綽綽的並肩倒影,我忽然發起了呆。
他真好看。
他手真軟。
真不愧能被我喜歡……
我正晃神兒,臉頰被手指輕捏了捏,回過神來,蕭祐已然為我上好了藥,正含笑看我。
「在想什麼?」
「你啊。」
我月兌口而出,他怔了一下。
我臉一熱,畫蛇添足地說,「我,我是說……謝謝你啊。」
他又一怔,眸間異色徐徐泛起,頰邊更是現出幾分羞澀,他牽起我手,邊走邊說。
「同我客氣什麼……」
我愣了愣,而後抬眼看向他,見他耳根都紅了起來,我總算恍然,緩緩咧開了嘴巴.
接下來,護城河邊坐了兩只番茄。
他臉很紅,我也很紅,他紅著臉問我,「感覺如何?」
我紅著臉說,「涼涼的……」
他點了點頭,臉還是紅著,「這藥藥效極好,且無色無味,對這種毒十分有效。你忍一忍,至多三個時辰便會好的。」
我模了模臉,愣愣問他,「你知道我中毒了?」
他僵了一下。
我愈發困惑,喃喃地說,「奇怪,太醫都束手無策,把我弄得不人不鬼的,你這里居然有藥……為什麼啊?」
蕭祐低下眼睫,神色不大自然,「因為我……我一個友人,也曾中過此毒。」
我霍地彈起來了,「也是吃糕點嗎?!」
他抬眼看我,「……是的。」
「也是王氏?!」
他眼神復雜,「……嗯。」
我頓時惱了,「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