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如何?
眼看卿安狐狸眼勾著,直勾勾地看我,我翹起唇,克制不住地冷笑了一下。
「君國皇女,富貴難比,君使若是找她,直行右轉,那里有去往君國的馬車。」
話音落定,我轉身欲走,卿安眼角一跳,玄色衣袖一動,第三次扯住了我的胳膊。
他明明笑著,卻幾乎有些可笑到可氣地說,「倘若她在君國,我又何必來這兒?」
你為什麼在這兒需要問我?我果斷翻了個白眼兒,「你沒事閑的。」
他再度被我噎到,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唇角微微翹著,狐狸眼里全是好氣之色看著我。
我抬頭看了看天,然後看了看他,我攤了攤手說,「我再不回去,天要亮了。」
語氣間全是對他這個扣留良家女子的流氓的譴責。
「最後一句。」他晃手搖了搖我的手臂,狐狸眼亮晶晶的,像是一只在哀求主人疼愛的小狗似的,「我再問最後一句。」
我強壓怒氣,瞪著他。
他說,「據皇家秘聞傳言,君國皇女于女皇殯天之夜離奇失蹤,當時她還只是個娃兒。」
我冷笑著听他把故事給編圓了。
「君國歷屆皇女,盡是皇儲,她們除了容貌傾城,還有一樣可資身份證明。」
他看著我,一臉鄭重之色。
我一臉漠然地回望著他。
他的目光徐徐下移,移到我的手臂,薄唇微啟,一字一句,「歷來皇儲臂間,有一枚血色印記,不是宮砂,亦非紅痣,它逢血會現出鳳鳥圖案……」
說話間,他玄衣一閃,身形如電,以一種鬼魅般的速度伸手將我制了住。
我勃然變色,他笑嘻嘻,「風史是與不是,我求證一下便知。」
口中說著,他伸手要掀我的衣袖。
穴道被點,我動無法動,臉色勃然大變的同時,嘴中更是恨恨罵著。
「你,你卑鄙無恥!」
他笑得得意,「風史已有婚約,又不是待字閨女,即便我看一看手臂,你也不會嫁不出去。」
我紅了臉,罵他罵得更加起勁。
他騰出一只手來,捂著耳朵,狐狸眼底滿是諧謔之意,「什麼?我若是看了你的身子,你便要對我以身相許?」
誰他媽說這個了?!
我氣急敗壞,「卿安,你,你去死!」
他繼續裝聾作啞,笑眯眯,「哦,哦,你對我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你喵個咪!
他如此戲弄于我,我卻動不得動,全無還手之力,眼見他笑嘻嘻說著,「你放心,放心啊風史,我既看了你的身子,便會對你負責的」,大手模上了我的腕子,我渾身的血騰地一下全涌到了腦海里去,想也不想,扯開喉嚨就開始喊。
「哥!顧朗!!!」
話未喊完,一只修長瑩潤的手,按住了卿安作惡的手臂。
「玩夠了沒?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