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輔仁，三個月前你去威尼斯人賭場大開殺戒輸了整整兩個億，這筆錢，這個空子，你怎麼填的？」
「你……」
眼見那人已經煞白了臉，郭啟垣還能笑得神清氣爽，「還有啊，那個什麼……話劇團兒那女的不是你干女兒吧？姘頭？」
他眯著眼嘖嘖了兩聲，又說，「估計要是給她知道了她逢一三五陪你睡，二四六換別人……該不會去媒體前捅什麼簍子吧？」
「郭啟垣，你……你做事給人留條後路。」
曹輔仁心髒不太好，這會兒血壓上升頭眼昏花，他顫抖著手指著郭啟垣，差點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了。
「您說的這是什麼話？」郭啟垣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褲子後腰，看似換回了先前那恭敬的樣子，「曹先生，那什麼，咱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改日再會啊。」
說著，郭啟垣從位子里走了出來。Hellene轉了身跟在他身後，剛走了幾步，背後就有人叫住了他們。
「先等等，我們，來商量一下具體的……」
……
王永琛將車子停在曹輔仁家門口，喬念扔掉煙頭拍拍褲腿上的煙灰準備下車——大門突然開了，一輛商務車從里面緩緩駛出來。
他學金融的，對數字比較敏感。
這車的車牌號他記得，而且，那司機以及坐司機旁邊那個戴眼鏡、臉尖得跟錐子似的女人他也全都認得。
他開了車門下去，站在車前不動，眉心，微微擰著。
車子轉彎的時候在他面前停下，跟著，車窗緩緩落下來。郭啟垣轉了頭看他，唇角漾著笑紋，他難得主動的跟他說了話，「這麼巧？」
喬念抿著唇沒應，只看著他。他心里清楚這一趟已經是來晚了，先前費了心思做的那些固然是成了無用功。
王永琛默不作聲的繞過車頭走過來——他高大結實，站在身形頎長的喬念面前，像是一道堅固的保護牆。
這個秘書，郭啟垣平心而論是敬重他的。喬樹生看人獨到，能讓他留用于身邊這麼些年並當做心月復的人，想來各方面也都不可挑剔。
郭啟垣朝他點了下頭，招呼他，「王秘書。」
王永琛雙手放于身前，禮貌而得體。他笑著也跟他點頭，「郭先生，又見面了。」
「是啊。不過你們應該很忙，我就不打擾了，改天有機會再聊。」
「好。」
王永琛側了身目送郭啟垣的車子離去，良久，他回身看著喬念。
先前來的時候喬念還洋洋自得說這件事搞定之後就放個長假去倫敦陪天藍幾天，到時候跟她一起回來。這會兒再看他，那樣子完全就是憋了一肚子氣沒處撒。王永琛笑了，蹭蹭他，「怎麼著啊，那還進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