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個毛啊，連個渣都沒了。」喬念氣急敗壞的在車門上踹了一腳，然後黑著臉上了車。
王永琛在外面站了站，這才上車去。他並沒有立刻開車，而是定定的看著車鏡里喬念那張臉——那腮邊青筋盡露的臉，看在他眼里卻是那樣好笑。
他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笑什麼呀，這事兒沒成老家伙要罵的又不止我一個人。」喬念掄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別開臉看窗外。
王永琛呼了口氣，頓了頓，他說，「念念，被罵呢我不怕，相反的，我倒是希望這件事你沒辦成。」
「王秘書！」他騰的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面駕駛位上的人。
「吶，老爺教過你做人最重要的那一點，這兩年你是越來越不記得。無論任何事哪怕關乎生死，都得守住了自己的良知——念念你做到了嗎？為了跟郭啟垣一決高下，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居然用了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找那麼個女學生去給曹輔仁當情、婦為的就是給他吹枕邊風，你說這事兒要被你爺爺知道了——別說你爺爺，就是天藍知道也得踹死你！」
听著這話，喬念有些發窘的撓著後腦勺，好半天才含含糊糊的出了聲，「不能每次都讓那家伙贏啊，你看上次那馬場……」
「做生意爭個輸贏是為了什麼？證明自己有能力？你知道老爺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不然也不會把正元的海外布局全都交給你。你別忘了，你還有個二叔，為什麼老爺不重用他你心里有數。」
喬念挑了下唇，很不屑的，「那個敗類……」
見他情緒逐漸平復，王永琛啟動了引擎。車子開出去，他唇邊漸漸有了笑意，「要說郭啟垣這個人呢，雖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但也絕非善類，把他惹急了有你吃不完兜著走的。不過這人有的是能耐，你呀，倒是該好好跟人學學。」
聞言喬念甩了個白眼過去，「跟他學……TM的我跟他這梁子絕對是結上了。走著瞧吧，以後有的是時間他較量，我還就不信了……」
說話間，一輛救護車擦身而過。喬念看了一眼，口沒遮攔的說，「哇這誰啊，該不會是要掛了吧。」
王永琛看了他一眼，暗自嘆氣。這孩子什麼時候能成熟那麼一點？.
郭啟垣在半路就下了車，他讓老陳把他行李給他拿回去，自己攔了輛車去醫院。
車子開走之後Hellene才發現他的外套還在她手里,她笑著跟老陳說，沒見過這麼瘦還不怕冷的。老陳笑說你別看他瘦，一個人撂倒三個彪形大漢還不帶喘氣兒的。
Hellene瞪圓了眼楮，徹底被震撼到了。
北京的冬天跟倫敦比起來確實要難過很多，風沙大，干燥，郭啟垣剛回來那陣兒正值隆冬，感冒發燒了幾次之後才徹底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