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逞的訕笑。清了清嗓子，他正經的說，「爺爺，那塊地上星期被駿科捷足先登了，這件事是我處理得不好，您想怎麼罰都成。」
喬樹生笑，「你覺得我該怎麼懲罰你啊？」
喬念垂著頭，不語。喬喬咬著吸管看他一臉奸笑。
「整件事王秘書跟我交代得很清楚了……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還有什麼缺德事兒做不出來啊？」喬樹生皺眉看著他，雖說是在罵他，聲音也不大。可喬念知道，他是失望了。
「我認錯。」他說。
「知道錯了就不要再犯——雖然駿科跟咱們不對盤，可好歹人家做什麼事明著來，就算是來陰的也給人瞧不見。喬念不是我說你，跟郭啟垣他斗心計你再磨個十年八載也未必是人對手！」
喬樹生嘆了口氣，從椅子上起來，王永琛伸手要扶他，他輕輕推開，邁著步子緩緩朝前走。
喬念和喬喬也起了身，跟在爺爺身後。
那邊有輛車子緩緩駛過來，他們都看見。喬念眯了下眼，這就看清楚了坐里面那男人。
車子停下，郭啟垣笑著下了車走到喬樹生面前，禮貌的跟他問好，然後對王永琛說，「王秘書，又見面了。」
王永琛笑著點頭。
喬念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真巧啊。」郭啟垣只笑笑，沒應他。
喬樹生爽朗的笑了幾聲，然後問他，「跟朋友約好的？」
郭啟垣說是，說著就朝新建的場地那邊看了一眼。遠遠的，喬樹生也看見了祁瀚承和孫立文在揮桿子——來的時候正好踫見他們兩個，跟他打過招呼之後寒暄了幾句兩人就過去了。
他點了頭，然後說，「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改天有機會，你要是肯賞臉陪我這個老頭子打一竿，那我可就高興了。」
郭啟垣彎了下腰，說，「一定。」
跟他一起走到電瓶車面前，喬樹生低聲說，「其實那塊地，我倒是沒有想過要拿到手。」
郭啟垣看著他，半晌，他說，「我知道。」他看了看喬樹生身後不遠處的喬念，「我不會介意。」
喬樹生笑著拍他的肩膀，「那好，回頭記得代我跟令尊問聲好。」郭啟垣跟他說了謝謝。
車子開走了很遠，喬念這才上前去，擰著眉沒好氣的說，「對這人這麼客氣干嘛啊？」
喬樹生收起笑盯著他，「喬念你給我記住，你那性子還不收斂一點，遲早有一點吃了虧叫你腸子都悔青了也沒人幫得上你！」
……
郭啟垣一桿球揮出去，迷了眼楮盯著遠處看了一陣兒，回身端著杯子喝了口水。
祁瀚承和孫立文這會兒累了，就坐著看他一人表演。
「怎麼，別不是這回去了趟倫敦受了什麼刺激回來就轉性兒了？天天晚上膩在溫柔鄉叫出來喝杯酒都嫌浪費時間？」孫立文把玩著手里的蛤蟆鏡，挑著眉拿啟垣開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