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哪有你這樣兒教孩子的。」郭啟垣單手扶腰，皺著眉很不滿的嚷著，「誤人子弟。」
他又亂用成語。
艾琳撫額，閉了下眼楮之後決定無視這個人的中文造詣，問他，「又沒地方去了嗎？」
郭啟垣揪了顆葡萄扔進嘴里，不要臉的說，「你家床墊特軟，睡過幾次就割舍不下了，不常過來對不起自己嘛你說是不是？」
祁瀚承忍著笑，「看你也累了，趕緊睡去吧。」
他猛點頭，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去了樓梯口，還不忘回頭對艾琳說，「明早要喝咖啡。」說完就飛快的上了樓。
梓晟說要去跟郭叔叔睡，艾琳沒好氣的說你沒聞見他一身酒氣啊，不嫌臭？梓晟吐了吐舌頭。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郭啟垣讓祁瀚承一會兒送他回公司。
容艾琳揪著眉看他，「他得送我回醫院。」
郭啟垣斜睨著她，抹花生醬那根銀匙在盤子上敲得當當作響，「你自己開車不行啊？」
「那他是你老公還是我老公？」
艾琳懊惱的扔過去一句話，卻沒想到那變態居然……緩緩的靠過去一手搭在祁瀚承肩上，學著女人**時的樣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後唇角一勾沖艾琳眨了下眼楮。
「真受不了你，讓不讓人吃飯？」艾琳哭笑不得，只求這人趕緊恢復正常。
祁瀚承推了他一下，郭啟垣嬉皮笑臉的坐好了之後，說「沒關系，讓他挨個兒送，我不急。」
到了醫院，艾琳下車的時候問郭啟垣，「那什麼，你今晚沒事就到咱們家吃飯吧，一會兒讓佣人給你煲一鍋好湯。」
郭啟垣說謝謝不用了，今晚得回家。
艾琳笑了，跟他說，「等我過幾天放假就去找啟雲，可給我想死了。」說完，她跟車里倆男人揮手說了路上注意安全，這就轉身進了醫院大門。
郭啟垣笑著，看著她進去，在祁瀚承啟動車子的時候，他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個人——那個人站那兒等著艾琳，艾琳一過去就挽住了她的胳膊，兩人一起朝外科大樓走……
「天藍也才去了倫敦回來。」
開著車子，祁瀚承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想必剛才他也看見了她。
郭啟垣垂眸，手指摩挲著表帶，低低一笑，「有這回事。」
「艾琳說一直住在啟雲那兒，你有遇見嗎？」
「嗯，在一場宴會上有遇到。」
郭啟垣抬起頭來看著視野前方，說得漫不經心。
祁瀚承莫名嘆了口氣，郭啟垣不禁轉頭看他。他說，「這幾年她變化不小，好好兒的一個女孩子……」他頓住，搖了搖頭。
郭啟垣一直看著他。半晌，只听他說，「立文那死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重重的語氣，郭啟垣听得分明。他輕啟唇，緩慢的開口，「他們倆……」
「他們有過一段。」
祁瀚承話就只說到這里，不多不少，卻直直說進了郭啟垣的心里。
他沒有再多問一句，只是，就這麼沉默著，胸口越發窒悶……他們，有過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