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ene從老板辦公室出去,手里拿著那已經沒了用的合同準備去影印室碎掉。
她邊走邊想著昨晚沒想明白的事情。
到底是哪個姑娘的衣服嘛,老板這麼上心!電腦圖片顯示出來的樣式,也不是姚醫生喜歡的風格啊……難不成,他老人家有新歡啦?
這麼一想,她就無奈的嘆口氣。
要說老板也確實是招女人喜歡,那張臉有多俊就不用說了,關鍵是他身上總有一種與身俱來吸引女人的東西——到底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魅力Hellene說不上來,反正他就是那種在人堆里讓人一眼抓住了就基本上收不回目光的男人……
意識到自己走神,Hellene微微紅了臉,走在走廊上也就不自覺的將腦袋埋下去了一些……大白天花痴自己的老板,這似乎這不是什麼好事媲。
突然撞到了誰,她連聲說對不起並且抬起了頭。
眼前是溫佳欣那充滿陽光的小臉,她伸手扶她,對她說了句小心。
Hellene笑著跟她說了謝謝,這就要走。溫佳欣叫住了她。
「溫小姐,有事麼?」
「沒有,我就是難得在台里見著你……是,郭先生今天到這邊來了?」
「是啊,這個星期郭先生都在這里辦公。」
Hellene禮貌的回答了她,看了看時間,抱歉的對她說,「不好意思溫小姐,一會兒我還要出去辦事呢,先得去一下影印室。」
「沒關系,你快去吧。」
溫佳欣看著那小秘書朝走廊盡頭那邊走,在原地站了站,然後轉身繼續往主編的辦公室走。一路上,她拿了電話打給孫立文。
「立文啊,今天中午我臨時有點事呃,估計不能跟你吃飯了……行,那晚上再說……」
中午,老陳和Hellene都在外面辦事,郭啟垣心血來潮的要去員工餐廳感受生活。
接到此消息的負責人和幾位大廚當時就興奮了,好像那是一種多麼大的恩賜一樣。于是,SK電視台當天中午坐班的員工全都有口福了。
其實郭啟垣還是比較親民的,只是他自身非常聞不慣伙食團那種所有食物都夾雜在一起的味道,也就很少跟底下的員工一起吃飯。
大家都把靠窗通風的好位子留給他,他倒是不客氣,說了謝謝之後就一坐了下去。
他邊吃邊拿手機看新聞,不小心被辣椒嗆到咳嗽了好一陣,平復之後又打了好幾個噴嚏……突然面前站了一個人,抬眼看了看,是溫佳欣。
是他公司的人,又是孫立文的未婚妻,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都該對她客氣,可偏偏,一直以來郭啟垣都莫名其妙對此人不感冒。
他對她笑笑,也沒叫她坐,只說,「今天你們沒出外景啊。」
溫佳欣笑著把餐盤放在了桌子上,坐下,她說是啊,要下午才出去拍攝。
郭啟垣當下就有些皺眉。即便這女人動作姿勢是有多優雅,可對他來說始終都是不請自來的。
他很膈應她。非常。
「剛才我見你打噴嚏,是感冒了?還是……有鼻炎?」溫佳欣問她,那雙媚人的眼楮輕輕眨了一下。
郭啟垣緩緩的放下了筷子,往後靠,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是,鼻炎。」
溫佳欣掰開了一次性餐快,一邊挑餐盤里的食物,一邊說,「哎,有這癥狀的人還真是很不方便,常常季節性的犯病,鼻塞、鼻癢、有時候還引起喉嚨不舒服呢。」
她笑著問他,「你是不是也這樣?」
郭啟垣點頭。
「那你平常一般都怎麼調理的?」
「家里人把蔥白絞碎後用棉花蘸了給我塞鼻子里。」
「啊?那多痛苦啊……你都不知道有一種噴霧很好的嗎,我爸爸就有鼻炎,每次他一發作我就給他買的那個,很管用呃——你要不要也試試,改天我順便給你買一個?」
「……」
見他不說話,溫佳欣就笑得有些僵硬了,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她清了下嗓子,說,「我就想著……你跟立文那麼好,或許,我們也可以是朋友?」
聞言,郭啟垣笑著點了下頭。他將自己吃過的餐盤往桌子中間輕輕推進去,垂著眼淺淺一笑,「溫小姐,這真是我的榮幸。」
「也、也別這麼見外,跟立文一樣稱呼我就好。」溫佳欣看著他,盡管明顯感覺得到自己耳根子下方在發燙,她還是極力保持儀態的微笑著。
郭啟垣雙臂環胸饒有興致的打量她,唇角那抹弧度,讓她捉模不透。
他說,「OK,咱們……別見外。」
溫佳欣像是松了一口氣,可正當她還想問一句他是否需要她幫他買那個牌子的噴霧時,郭啟垣從位子上站起來。
「啟垣?」她叫他名字。
「不好意思,我吃好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郭啟垣說完也沒等她再說些什麼,轉身就走,就連坐了之後起身習慣性的整理衣服下擺他也都懶得去做了。
溫佳欣沒看見,他一轉身就變了張臉孔。
忍她很久了,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不給她面子……他真是天生討厭這種一看就是勢利眼的人,立文那家伙什麼眼光?.
隔天喬念去醫院接天藍下班,一副討好的嘴臉。
不用他開口天藍都知道,準是想從她這兒要回那把槍。
那天天藍給他打了電話,說是槍已經拿回來了,讓他別再去惹那個人。喬念本來根本就不抱希望的,听她這麼一說,眼楮立馬就亮了。
他記得當時郭啟垣似乎也對那把槍很感興趣,就算他真的饒了他不把他送去警察局,那把槍他估計是要吞了,沒想到……
「喬念我告訴你,槍呢,我是不會再給你的,本來就是很危險的東西,況且你還非法持槍!」
天藍開著車,一邊碎碎念,「前段時間京城二少之一的那誰不就才因為這個蹲監獄去了嗎,你怎麼一點兒都沒畏懼感?」
「姐啊,我就把那東西當做收藏的小玩意兒,又不是真拿來開槍戰的。」
「還說呢,那天你明明就拿出來抵著人家的頭了,你說當時要是槍走火了怎麼辦?」
「我錯了還不成麼……」
喬念自知理虧,不敢太大聲跟她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哎姐,你是怎麼把東西要回來的呀,那混蛋……他沒為難你吧?」
天藍皺著眉,不說話。
喬念趕緊湊過去把她的手臂握在手里,聲音一下子抬高,「那混蛋欺負你了?」
「哇你點兒聲好不好啊,耳朵都要聾了!」天藍一把推開他,揉了揉那只耳朵,眼楮一斜,「給我坐規矩點兒。」
喬念退回去,一副受氣包的模樣,「我這不是擔心你麼……」
「你要真擔心我那晚上還把我當賭注?」
「那個、那個你不要當真,我就一戰略而已……」
「喬念我告訴你,這是給你最大的一次教訓,以後你做事再這麼沖動沒人救得了你!這次郭啟垣饒了你沒把你送進監獄,那下一次呢?下一次你跟人起了沖突是不是還得把槍口對準人腦袋啊?饒了吧我祖宗,別再嚇我了當你行行好成不?」
「姐,我知道……了……」
想了想,喬念又問,「話說,那人跟你講條件了嗎?」
天藍頭也不回的,「沒有!」
「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
郭啟垣沒想到喬念會打電話約他出去,向來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坐在一起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話題。
不過,今天那小子倒是對他很客氣。
「那什麼,就當我欠你一次人情,以後有什麼需要你開口就是了。」
這是他說的。
郭啟垣喝了口咖啡,忍著笑,清了下嗓子不無諷刺的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不成我鼻炎還能影響听覺?」
喬念撇撇嘴,「少矯情了。」
「馬場是我一直都想做的項目我不可能放給任何人,曹輔仁那塊地是我父親一早就有的規劃,他的意思我不能違背也違背不了,至于泰和……」
說到這里,郭啟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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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睡去了。晚安大家。
記得留言啊留言啊留言啊,你們不許霸王我,心情一不好就讓郭啟垣那大混蛋沒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