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佳期 117 真是欠收拾

作者 ︰ 瑢琭

天藍一上車還沒坐穩就听他問,「穿這麼短干嘛?」

她一愣,莫名其妙的望著他,「大熱天……你要我穿毛褲啊?」

他接不了話,想了想,問她,「去哪兒了?」

「回家了。」

「不是說了我接你下班?」

「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沒來,半個多小時呃。媲」

「堵車。」

「也不給我電話。」

「在生氣。」

「生誰氣?」

「你!」

氣氛僵住了,天藍看了他一會兒,轉身拉開車門說要上樓去,他拽著她的手沒見她回頭,直接把她整個身子拉近了。抵著方向盤,天藍不舒服就想掙開他,哪知道他掰過她的臉也沒給她個心理準備就這麼吻了下去。

太狂浪,太放肆,就跟打了雞血一般那動作猛烈到了讓她有些招架不住的程度。他扣著她的腦袋,她就使勁的去掰開他的手,掰不開,嘴巴又跟他連在一起,只能發出極小的聲音以示抗議……在他看來真是有夠可笑的,你掙扎個什麼勁兒,親一親你別扭個什麼,以前更放浪的都有過,葉天藍你就是欠收拾!

直到舌頭突然被她咬了疼得他發麻,這才放開了她,當下火冒三丈又不能說點什麼,只抿緊了唇死盯著她。天藍模著被他大力道握太久的下巴,也在瞪他,「你盯著我干嘛,沒見過你這麼粗魯的,討厭你。」

調整好自己情緒,他一點點淡下來,末了又去拉她手,天藍給他揮開,他低聲說,「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她不理他,只管揉著被他弄疼了的下巴。見狀,他這才柔軟了聲音親自動手給她揉著那地方,垂著眼似笑非笑的說,「我還是喜歡那時候的Stephanie,少得很跟我吵架,哪像現在這樣兒劍拔弩張動不動就惹我生氣……還咬我……你怕我不知道疼是不是,那麼用力……」

天藍一直看著他,管他說什麼她就是不吭聲。

他疼?她舌根不也還在發麻……

「葉醫生要不我明天掛個號來找你把把脈?」

「你這個歸口腔科。」

她拿開了他的手,自己再揉了幾下。郭啟垣側著身子手撐在方向盤上托著腦袋看她,一動不動的,不時的眨一下眼,一只手從身後穿進她衣服下擺貼在她的腰上……他喜歡這樣的親密,只要,是跟她。

「昨晚連景瑞後來找我。」

「嗯。」

「我……都說了。」

「嗯。」

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就跟這不是什麼要緊事一樣,天藍推了他一下,「你給點反應,你不知道昨晚我是有多尷尬!」

「有什麼好尷尬的。」他坐直了,一臉冷冰冰的。

天藍知道他是不高興別的男人找她,也不再多說這件事,眼下要緊的,是如何幫溫佳欣……她手指一點點的朝他的手靠過去,慢慢的,放在了他手背上,郭啟垣埋頭看了一眼,覺得好笑。她叫他,非常討好的語氣,「啟垣……」

他反手覆蓋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你說。」

「溫佳欣那事兒……」

「打住,我不想再因為這個跟你生氣。」

「我知道,可是你也得听我說啊。」

天藍好脾氣的哄著他,跟他十指相纏,這是兩人在一起時他喜歡的舉動,天藍了解他,所以也感覺到了他的臉色在一點點的回暖,「你為什麼這麼恨她我明白,我也知道她確實是自討苦吃,不過說到底也不能完全怪她,我自己也有大部分責任的。啟垣,我不要求你一點都不怪她,可前陣子鬧也鬧夠了,人盡皆知的她也很慘,哪怕是為了幫我出口氣我也覺得也夠了。你看,現在她沒法工作,家里條件也不是特別好,還,還跟立文分開了……她真的很難,我不忍心看她這樣。我們倆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我有你這麼愛我已經很滿足了,就當是……做一件讓我開心的事,你也不願意麼?」

他望著她,感受著指縫中她肌膚的細膩觸感,感受著她指尖傳度過來的她身上的美好氣息,這一刻哪怕是有千萬種的理由不答應她,可最後,他還是敗給了她。

他最想要做的,不就是讓她開心的事麼,又怎能背離自己的初衷。他問她,「葉天藍,除了對我,你是不是對任何人都那麼仁慈?」

她笑了,「哪有,我對你最好了。」

「沒覺得。」

「那你告訴我要怎樣才能覺得?」

「今晚留我麼?」

天藍一僵,「昨天說好了的嘛……」

他低低笑了兩聲,「你看,我有說錯?」

天藍抱住他的脖子,蹭了他一下,然後再一下……他明白,這是她慣有的撒嬌方式。抿唇淺笑,之後他說,「你留我我也要走。」

問他有什麼事,他說,「立文找我。」

一定是為了溫佳欣。天藍明白,也不多問,只對他說,「其實我知道你心地好,見不得別人難過,尤其是朋友。」

他斜眼看她,良久,手伸到衣服口袋里,「葉天藍你丟了一樣東西。」

「什麼啊?」

只見他握著的拳頭緩緩的松開,最後,天藍看見他掌心里那把鑰匙……她拿起來看了許久,輕啟唇,「Thomas……」

「我跟你說過,我會回去的。」

「啟垣……」

「你要再扔了,我不會再給你找回來。」

臨走的時候他笑著吻她的額頭,半真半假的說,「葉天藍你記住,以後你再把我扔了我絕對不會再回頭。」.

吃中午飯的時候,天藍不時的拿出手機看,艾琳咬著勺子盯了她很久,終于是受不了她了,「喂,你還吃不吃飯啊?」

天藍抬頭看她,順手把筷子也放下,「不吃了。」

她繼續看手機,一頁一頁的翻,看得認真極了。艾琳被無視了,心里不舒坦,拿紙擦了擦嘴角,說,「看什麼東西啊,坐下來眼楮就沒離開過。」

「我在看網頁上有關佳欣的那些報道有沒有徹底消失了……真的沒有了呃,我看了快一個小時了一條都沒發現,清理得真夠徹底的。郭啟垣那助理辦事效率好高哦。」

艾琳看著她那如釋重負的樣子,不禁問她,「你這麼為她,哪里值得?」

聞言,天藍慢慢收起了手機,沖她笑笑,「佳欣……她好歹以前也是我們的朋友,不管之後大家還會怎麼樣,至少我不願意看見她過得不好。」

「你真傻。」

「我覺得不。」

她固執的說,「以前我外公還在的時候就常說,做人啊圖個心安理得,雖不至于要以德報怨,可凡事也要讓自己覺得踏實。怎麼說佳欣也都是因為我才得罪了郭啟垣,我不喜歡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啊?累。」

「算了算了,其實要換做是我我也不想她落得如此下場。」

艾琳嘆了口氣,說,「前些天他們幾個一起吃飯,我也在。立文現在說起佳欣已經淡了許多,可總歸是有過那麼一段情分,他也不想看見她現在這個樣子。」

「嗯,他有找過郭啟垣。」天藍說。

「真要我說的話,佳欣也算是幸運的了,遇見我們這樣對她死心塌地的朋友,再加上立文那個好好先生……」她笑著,搖頭嘆息,「是她自己不珍惜,能怪誰?」

天藍沒有再說什麼。

無論如何,她只希望這些事情之後佳欣能好好審視自己的價值觀,雖然一切從頭開始會很難,但至少也有了一次機會。她不知道在往後的日子里她們是否還能像從前一樣做親密無間的朋友,可是,只要知道她能好好的,那就夠了。

郭啟垣沒事的時候時常都會去醫院接她。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他們倆在一起,天藍也就不再像先前那樣不自在,別人問起,她會大方的承認,是,我是郭啟垣的女朋友。

連景瑞在北京的時間向來很少,那之後天藍也甚少單獨和他在一起。對于他,她始終是有所虧欠的,她不知道後來他們倆都談了些什麼,只是每次見面的時候她發現,那兩人還跟以前一樣……好得像是同性戀。

那天,他突然回來。

郭啟垣本是照舊要去接天藍,連景瑞一個電話就把他叫走了。說是,好久沒游泳了,想找個人比比。

郭啟垣也渾身發癢,電話里跟天藍交代了兩句就開車去了他家。這麼長時間沒見連景瑞,天藍也想跟他一起吃個晚飯,哪知道一去就被那兩人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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