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是他六年多以來第一次在超市里認真挑選食物,身邊嬌小的女人听從他的意見,他說什麼好,她就拿什麼。
郭啟垣十幾歲開始就一個人住在國外,從小獨立慣了,雖不能說是樣樣精通,可要他做幾樣菜式出來必定是難不倒他的。較之葉天藍,完全就是飯來張口型的,所以她想著以後跟他在一起,家里大小事情也都得由他說了算……不過,他得由她管。
兩人商量著晚上做哪些菜,郭啟垣推著購物車,天藍一手環在他腰上抓著他的衣服跟他說話,兩人非常親密。而在他們身後,有記者認出了那個鮮少在媒體面前露面的男人,他們這般親昵的舉動早就被人拍成了一幅美好的畫面,估計明早的娛樂周刊封面絕對是不用愁了。
天藍感覺到有人一直在跟隨他們的腳步,想要轉過頭去看看,郭啟垣伸手扣住她的腦袋,讓她別回頭,死死的按住她說話的語氣卻是有那麼一絲愉悅的,「記者在拍我倆,讓他拍好了。丫」
天藍第一次遇著傳聞中的狗仔,有些好奇,始終是沒有忍住轉回了頭去看,結果,那一回眸的瞬間,動人模樣就讓人抓住了,並且從那個角度看過去,絕對是美極了。
她心里想著完了完了,郭啟垣卻笑著說,「算了,難得我心情好陪你逛菜市場,就當人給留了紀念。」
說完,他攬著她的肩拐了彎去收銀台結賬。
到了他家,他外套一月兌就去了廚房。天藍開了冷氣走到他面前,說她也要學做飯媲。
他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說,「外面歇著去,別打擾我。」
天藍知道他看不起她,沒好氣的撅了下嘴,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又轉身看他,看他忙碌時專注的背影,真是讓她心動。
她確實是有些累,窩在沙發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郭啟垣煲好湯出來,見她縮成一團那樣子就像啟雲小時候養的那只兔子,不由得笑著過去將她攬到了懷里。
她也睡得不太熟,他一踫她就醒了,不過沒睜開眼,就這麼順勢倒過去靠在他身上。
啟垣身上有屬于他的獨特氣息,她很喜歡。她也知道並不是他那味道真就有那麼好聞,因為是她愛的男人,所以,屬于他的一切她都那麼愛。
不自覺的就彎了唇,摟著他的腰,她小聲問,「那晚上你走那麼快干嘛啊,我一下樓你人都不見了。」
他不解,低下頭抓住她的手,「哪天晚上?」
天藍睜開眼,一抬頭,輕輕撞在他的下巴上,她說,「就是那天晚上啊,酒會之後你送我回去……」
聞言他吻她額頭,問她,「你有下來找我?」
她點頭。他將她抱緊,說,「你讓我走,讓我不要再去找你,我難受,就去喝酒了。」
「然後……去了她那里?」
「對。」
他直視她的眼楮,「可我什麼都沒做,後來我回了公司。」
天藍淺笑著撫上他的手背,她說,「我知道,第二天她來找過我。」
郭啟垣很震驚,天藍看他擰了眉,便抬手去給他拂開,見他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她又說,「她是個好女人,這一次你欠她的,可是無論如何都還不了了。」
他松了手,臉轉到一邊。
天藍坐直了身子,輕輕掰過他的臉要他看著她,「雖說有的事情是你情我願不能說是誰欠誰,可是,她對你是動了真心。」
「她不應該……」
「沒有什麼該或是不該,愛過的人總會明白,這世間情事好多都是情非得已,非要控制自己不去愛一個人,比起愛而不得,那會更痛苦。」
他應不了她,只是沉默著,目光沒有挪開分毫。天藍笑著搖搖頭,然後用額頭抵住了他,逼得他也跟她一樣睜大了眼楮看著彼此,「啟垣,我不討厭她。」
他笑,雙手環住她那禁止柔軟的腰身,「那是不是除了她,別的女人你都討厭?」
她毫不遮掩的說,「是啊,尤其討厭那個涂了鮮紅唇膏親你的女人!」
郭啟垣︰「……」
「還是外國人,黃頭發!你也不怕自己吃不消!」
他︰「……」
「我很嫉妒很不舒服,一想起來就……」
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他無法堵住她的嘴,只能用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吻她。
這個女人很好應付,只要吻她,只要疼愛的擁抱她,什麼困難都能迎刃而解……就像這會兒,他不過是將她的身子困在那柔軟舒適的布藝沙發里,邊吻邊隔著那襯衫的布料撫模她,她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甚至,她將那些不滿全都拋在了腦後,只顧著跟他擁吻……後來他被她的回應勾起了火,眼見越發的不可收拾了,天藍明顯的感覺到他從她的裙子里拉出了襯衫的下擺,然後他的手在她內衣的邊緣徘徊,她的唇還被他含著,只得含糊的呢喃,「啟垣你還在做飯……」
他說,不管它。
都沒有月兌衣服,他幾乎是很熟練的解開了她的內衣,唇還沒有分開,他啞著嗓音說,「天藍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天藍想說好,可耳邊突然有了金屬踫撞的聲音,只有那麼短暫的一兩秒鐘,她還來不及作何反應就听見門開了。
大概郭啟垣也是察覺到不對勁,兩人不約而同的放開彼此,轉頭看向門口,這就看見啟雲站在那里手指上轉著鑰匙圈,定定的看著他們倆。
三個人的表情真是形態各異。
啟雲在笑,奸笑。郭啟垣抿著唇不動聲色的盯著妹妹,也不吭聲。天藍慌亂的不敢抬頭,只顧著整理自己剛才被他弄亂的衣服……
「那個……我不過是奉我媽之命來給你送點兒湯,沒想要打擾……」
啟雲也沒再往里走,只將手里的湯桶放在了鞋櫃上。她悻悻的笑著,手上的鑰匙圈兒又轉了一圈兒,然後說,「要不我先就先走,你倆繼續。」
她轉身出門,身後沒有一點反應——就連那個平時拽得要死、總一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死樣子的哥哥也都安靜著不吭聲,她真的好想笑啊。
回過頭來關門,她看見天藍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衣服一動不動,起了壞心,抬高了嗓門喊,「哥,這才幾點啊,再急也要分時間段的嘛……」
有東西朝她這邊扔來,她以超快的速度關了門,然後,屋里那兩個苦逼的人就听見外面的仰天長笑……
天藍恨不得有個洞鑽進去,過了一會兒就站起來說要回去了。郭啟垣拉住她,說還沒吃飯呢。她說不吃了。
這就拿了包要走,郭啟垣好笑的抓緊了她,「葉天藍你內衣沒扣好。」
一听這話她就氣惱的隨手將手里的包拍在他身上,然後打他罵他,拼了命的發泄,「都是你這壞蛋,大白天的發什麼情!現在你讓我在他們面前怎麼做人嘛,啟雲那個大嘴巴,你趕緊打電話讓她閉嘴……」
至于郭啟雲嘛,第一次撞見自家哥哥跟女人親熱,她也不管那女人是誰了,立馬打電話通知她母親。
她是這麼說的,「媽啊,您的湯估計郭啟垣他喝不上了,他和我嫂子在繁殖後代,您和我爸就快第二次升級了。就這樣,我要奔走相告。」
然後就是他老公,「艾瑪連景致啊,我就說你哥怎麼追天藍那麼久了不見上手呢,我分析了主要原因是他不夠直接。我哥他太直接了,一下班就把人帶回家拐上床,剛我去送湯正好撞見兩人在嘿咻,場面太火爆了。」
連景致也賤,本來還忙著,卻還忍不住問,「那後來還有沒有繼續?」
奔走相告的結果就是,一星期後連景瑞從倫敦回來,一伙人見了面彼此心照不宣的用眼神相互傳遞信號——早就知道是這種效果,郭啟垣一早就跟天藍約好了,一概無視。
幾個男人在那邊揮桿子,天藍坐著喝咖啡,一左一右坐了兩個家庭主婦,免不了被圍攻。
艾琳第一句話就問她,「你倆一向喜歡大白天?」
天藍氣得不行了,朝著郭啟雲一眼掄過去,「郭啟雲你不覺得無聊?」
她咬著吸管笑笑,舉手,「他們都覺得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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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12點,看來我不用長5斤了。
晚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