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氣得不行了,朝著郭啟雲一眼掄過去,「郭啟雲你不覺得無聊?」
她咬著吸管笑笑,舉手,「他們覺得很有趣。」
見天藍真像是生氣了,啟雲吐吐舌頭,拉著她的手臂晃了幾下,「開玩笑的嘛,我又沒有惡意……」
艾琳也去哄著她,「就是就是,天藍你別放心上了,大不了以後咱們都不再提這事兒。」
「也不知道你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三八!」天藍端起杯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眼楮啊,一直都盯著遠處那個戴著墨鏡一臉燦爛的男人丫。
頓了頓,她轉過頭來問她們,「听我媽媽說,孫伯母最近在給立文物色門當戶對的女孩子,你們倆知道麼?」
「對啊好像我也有听我媽在說,可剛才來的時候問立文,他就沖我笑笑,也沒說個明白。」啟雲無奈的撇唇,喝了口水,她又說,「不過我倒是覺得,不管他以後是跟誰在一起都比跟溫佳欣強。那個女人簡直就是有病,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還想去勾、引我哥,就只有孫立文那家伙鬼迷心竅才看上了她!媲」
「你看你越說越過分。」
艾琳睨了她一眼,對天藍說,「你別搭理她,一向憤世嫉俗慣了。」
「我才不是憤世嫉俗呢。」啟雲冷哼一聲,接著說,「家庭教育影響下一代的價值觀,這話說的不錯。你們忘了,那時候咱們去她家副食店買零食,她爸媽沒少坑咱們。明明學校超市買五塊錢一袋的餅干她老媽偏要咱們八塊,說起來那間店還是艾琳找人給他們家弄的呢……一家人都是貪得無厭的。
不是我看不起他們,哎你倆還記得那時候班上還有個女同學嗎,梁小勇,比他們家窮多了,農村的,為了上咱們這所重點高中當初人家媽媽可是跟鄰居借的學費呢,可後來人家不也發憤圖強靠自己努力拿了獎學金去了國外念書?我還在倫敦的時候遇見過她,人家現在已經是四大律師事務所的大律師了,看看多爭氣!」
艾琳和天藍漠漠的坐著沒吭聲,啟雲最後總結性的說了一句,「所以說,家教和生長環境對一個人真的很重要。」
末了,艾琳笑著說,「行了行了,郭老師您別跟這兒說書似的。早八百年前的事兒就你還記得,五塊錢八塊錢你又不缺那點兒。再說每個人選擇的途徑不一樣,梁小勇是腳踏實地,佳欣想要走捷徑,這就跟我和天藍念醫科而你要去念心理學這是相同的道理,所以說,沒人能阻攔她。至于你說家庭教育影響下一代這話我贊同,越是自卑的人自尊心往往越強,就越想要出人頭地……可是佳欣,她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她妹妹。」
天藍听著,不由得又想起了喬念和佳璐,她暗自嘆氣。
那些個男人紛紛走回來,各自落座。
郭啟垣在天藍身邊坐下,問她熱不熱。她笑著搖頭,卻見他摘下自己的墨鏡給她戴上,他咧開嘴露出了潔白整齊的一排牙齒,笑得很好看。
啟雲起哄,「哥,怎麼從來也都不見你對我這麼體貼?」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看天藍,拉起她一只手握在掌心里,也不顧眾人唾棄,眼里只有她。
艾琳立馬拍桌子大喊受不了,「祁瀚承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太惡心了他!」
郭啟垣看看時間,說不早了,找地方吃飯。他問天藍,「你愛吃的那家火鍋店在哪兒?」
啟雲有異議,「臭死了,不要吃火鍋。」
「慢走不送。」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蹭蹭連景瑞,「你不說感冒了嗎,吃點兒辣椒正好。」
連景瑞挑唇,「感冒好了渾身冒疙瘩又該吃什麼?」
「走了走了別嗦。」孫立文拿了車鑰匙在手里拋了一下,邊走邊笑,「听說吃飯從來不帶錢的人今晚要請客,我從早上餓到現在。」
郭啟垣皺眉,「你至于麼。」
再去看天藍,卻見她已經走在前面去了。她和連景瑞走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這麼好笑,郭啟垣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前面那二人一起停下腳步轉身看他,讓他快點。
他跟上去,走在天藍的左邊,就這樣三個人形成了一道標準的拋物線。只是,天藍跟連景瑞說話的時候,手,放在了左邊那人的掌心里。
……
到了周末,說好了要陪母親到外面買東西,天藍比以往不上班的時候起得早。
頭晚上郭啟垣大半夜的胡鬧,凌晨三點多過來來胡攪蠻纏,天快亮了天藍才得以閉了一小會兒眼楮。
這會兒她起床收拾自己,那男人卻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罵他,豬。很小聲的,他睡得那麼熟,听不到。
在浴室里洗漱一番化了個淡妝,天藍隨意穿了一身舒適的衣服就準備出門。
走之前想要偷偷的去親一下床上的男人,可已走過去就被他攔腰抱緊。
她笑著揉他的腦袋,「喂,我得走了。」
「討厭你。」他的臉埋在她的腰間,迷迷糊糊的說,「周末也不好好陪我。」
「爸爸的洗腳盆該換了,我陪媽媽一起去選個新的。」
「打個電話讓人送……」
她嘆氣,拉開了他的手,柔聲對他說,「買東西不是要緊事,主要的,是我要陪陪我媽媽。以前沒有你的時候我時間是安排好了的,周五到周日,要有一天要和爸媽在一起,另一天要和念念見面。你看現在你霸佔了我所有的時間,念念也不來找我了,莫非你還想讓我連爸媽也都不要了?」
他松手,抱著被子負氣的轉了身背對她,背後光果的肌膚全都暴露在她視線里,只听他悶悶的說,「講這麼難听,像是我有多霸道……」
天藍彎腰戳戳他,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別小氣了。」
「趕緊走,別打擾我睡覺。」
「那我走了。」
給他拉好被子,又把屋里冷氣調低了,正要走,郭啟垣電話響了。他沒打算去接,她卻拿在手里看是誰打來的。
一見是Hellene的名字,她按了接听鍵,然後拿到他耳朵面前。郭啟垣皺著眉煩躁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語氣非常不好的問電話里的人,「一大早有什麼事啊?」
Hellene說有份立項申請書要馬上送審,需要他的簽名。他不耐煩的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包嚴實,對Hellene說,「送葉小姐家來。」
掛了電話往身後一扔,這就打算接著睡。天藍站了許久,一邊朝門口走一邊說,「哪有你這麼使喚人的,真討厭!」
之後就給他關了門。
郭啟垣掀開被子坐起來,想了想,找到電話給Hellene打過去,「那什麼,不用來了,在公司等我。」
剛掛了電話,房門突然又開了。他愕然的抬頭,這就見天藍在望著他笑。
那人漸漸的有了思想覺悟,她一想起來就莫名開心。
母親說,既然兩個人都到了這份兒上,就找個日子把婚事辦了。
天藍挽著她的胳膊,對她說,「啟垣最近有好多事要忙,分不開身。再說他也不想這麼倉促,說是要回因弗內斯去……媽媽您就不要著急我和他的事,放心吧,我和他啊,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分開。」
袁芷晴一想起當日相親的事就忍不住捏她的臉,「你可是把你、媽媽騙得夠慘,居然面不改色能把一出戲給我演得這麼好,你倆怎麼不去當演員?」
「對不起嘛,這件事我跟您道歉,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會再騙您。」
她豎起三根手指一副要發誓的樣子,袁芷晴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瞪她,「那你老實告訴媽媽,除了立文和啟垣,還有沒有過其他的男人?」
天藍搖頭,她都有些不敢看母親,「其實……我就只有過啟垣一個人……」
袁芷晴沉默,良久,她笑了,笑得那樣開懷,這反倒讓天藍有些掛不住,「媽……」
「好了好了我不笑。」她咳了幾聲,轉了話題又問她,「什麼時候正式帶回家來?你都不知道,你父親得知你和啟垣在一起,真是比誰都還高興。」
天藍小聲低語,自言自語,「這麼喜歡他……」
袁芷晴沒去注意女兒,只眯了眼楮仔細看對面那間店里獨坐著品茶的一個人,待她看清楚了,這才對天藍說,「你姜阿姨一個人在那兒,咱們要不要過去陪她坐會兒?」
天藍定楮一看,果然是啟垣他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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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千萬種想要shi去的理由,其中一個就是熬夜碼字。
晚安大家,我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