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又吸了口煙手覆在天藍手背上,與她十指相扣。唇邊那笑意是說不出的苦澀。
天藍靠在他肩上,一只手放在他胸口,只覺得自己的脈搏可以和他的心跳混在一起了……
她說,「我知道要讓你突然就接受她這個會很難,就像我們倆,也都是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去解開彼此心里的結。啟垣我不逼你,我不過是想讓你的人生沒有遺憾而已,其實說到底你現在過得好好的,家里的人也都那麼關心你尤其是你阿姨,她真是把你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就連啟雲也都悄悄的告訴我,她說我哥最棒了,雖然老跟你抬杠,可是她是真的很愛你。
至于你媽媽,若是在她的有生之年能听你叫她一聲,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你真的做不到,我也希望你能坦然的面對她過去的那些過錯。你知道的,每一個人也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哪怕是你我,不也如此麼?」
他閉上了眼,環著天藍肩膀那只手在她身上一下一下輕輕拍著,末了,他說,「你給我一點時間。丫」
天藍笑著點頭,抱著他的腦袋就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她說,「真是越來越听話了,該怎麼獎勵你?」
他故意挑唇,眼里有邪氣的光,「你知道……我最喜歡……媲」
說話間手就拉下了她一根肩帶,傾身過去,天藍笑著推他,又把帶子拉回去,「你還當真了,昨晚還不夠麼?」
他規矩了一點,摁滅了煙頭關掉了天藍這頭的燈,他說,「睡吧。」
「啟垣上次我跟你說那個泰和……」
「你不要總是對我有這麼多不合理的要求成不成?」
「你就是故意的,那多小一間公司啊,你拿在手里有什麼意思?」
他冷笑一聲,「那孩子做事太張揚,我得給他一點教訓讓他記住太浮躁不是好事。」
她軟了語氣,難得的低聲下氣,「他已經改了好多了。」
「有本事讓他自己想辦法弄回去啊。」
見他油鹽不進,她火了,這就要起床,「郭啟垣你自己睡。」
「喂。」
「葉天藍。」他攬住她的腰,「大晚上的不要無理取鬧。」
「答應我。」
「不答應!」
「答應我。」
「你……」
「郭啟垣你答應我……」她摟著他的脖子使勁晃,「你答應我答應我答應我……」
「好了!」
他抓住她的雙手突然大聲,天藍怔住。
他說,「答應你。」
她開心極了,又親他,然後說,「謝謝,睡吧。」
他可不干,「不行。」
「郭啟垣……」
含住她的手指輕輕的吮,然後他曖昧的說,「不是告訴過你,我是商人不做虧本生意。」
「你……」
他揚眉,「我怎麼樣?你不給我報酬我隨時反悔。」
笑得比他更曖昧,縴縴玉指一點一點在他胸膛上蠕動,「那你要什麼?」
「你。」
特別喜歡跟她親熱,極其享受埋在她身體里感受那種溫暖而充實的滋味。
也不知是不是年紀越來越大的關系,若說他二十五六的時候喜歡的是葉天藍的單純青澀喜歡她的天真明媚,那麼現在,他愛慘了她年近三十時成年女人身上的嫵媚,以及每次他嵌入她身體時她臉上那悸動潮紅的毫不掩飾的情/欲……無論誰還有萬般風情足夠吸引他,他想要的,到頭來也只是她。
她很聰明,那時候就很會討好他,不愛在床上發出聲音的她,總會在他蝕骨***的時候偶爾故意在他耳邊呵出一聲柔美至極的音符,于是,他無力招架……
王醫師跟他們倆像是特別有緣分。
每次郭啟垣在這兒過夜,第二天早上總會遇見他。之前還有些不自在,到後來也就習慣了,見了面也都是微笑點頭,打過招呼之後說起了別的話題。
郭啟垣走後,天藍和王醫師一起回醫院大樓。本還在議論某個病人的病情,突然她皺了下眉看著天藍,「每回見著你家郭先生我都老覺得他長得跟誰有些像,可總也想不起來。剛突然想到了。」
天藍笑著問她,「誰啊?」
「你弟弟啊。」
她說,「你不覺得他們倆五官和輪廓都有好幾分相似麼,尤其是那雙眼楮啊,墨黑透亮的一看就是聰明人,而且特別好看。」
「可能是我沒太注意吧,還、還真沒覺得。」
一起進了電梯,又說起了其他事情。回辦公室之後郭啟垣打了電話來,說今天要去趟外地,估計晚上不會回來。
她讓他注意身體,記得吃藥。
電話里他調侃的問,「沒我在你是不是身邊男人也很多?」
無聊。
啐了他一句之後掛了電話,一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艾琳。
「一大早你找我干嘛啊?」她放下包。
「聊天。」
「不聊。」
誰不知她是來打探情況的,這些結了婚的女人真是八卦極了,一天到晚關心她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懷孕……跟她們有一毛錢關系麼,一天到晚盯著她肚子的動靜。
不過,說起來她和郭啟垣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防範,不知道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昨天他還模她肚子,說真想那兒快點多出來個小東西……真是想當爹想瘋了。
艾琳把手里盒子里的慕斯蛋糕放在她桌上,拿了兩個小叉子出來,「你倆什麼時候去倫敦?」
「快了吧,我也得找時間去跟上頭請假。」
天藍拿著叉子吃蛋糕,不好意思的聳肩,「今年請了好多次假了,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我仗著媽媽是院長假公濟私呢。」
「掛那麼多干嘛啊,自己大事要緊——那什麼,我結了婚的,還可以當伴娘吧?上次啟雲就不讓我當,那你……」
「我也不要。」
「討厭。」
「你這家庭主婦湊什麼熱鬧,把這機會留給那些個小姑娘,搞不好到時候人家郭啟垣找個英俊伴郎,就又能成就一雙姻緣——你帶孩子去。」
天藍笑她,「上次不是說祁瀚承還想要個兒子?」
她癟嘴,轉開視線小聲咕噥,「是啊,不知道多賣力……」
天藍忍著笑,撐著下巴也不去看她,「也好,萬一你跟我一起再生,要是一男一女就……」
「打住啊!」
艾琳推開她的臉,笑道,「你怎麼這麼老土,什麼年代了還玩兒指月復為婚,拉倒吧你!」
哼。
天藍沒好氣的看她,不願意算了,我和啟垣的孩子不知道多可愛……不自覺的,她伸手去模自己肚子,突然就真的好想懷孕。
關于結婚證麼,等明天啟垣回來再商量。
郭太太,這次總會是真的了。她好喜歡听Thomas這麼叫她。
……
難得晚上沒有應酬,喬念從公司離開後就回了喬家宅子。
以往住的那套公寓他都忘了自己是多久沒有再去,盡管他知道溫佳璐還在那里等他。
王秘書手上的工作在漸漸的移交給他,估計下個月就會離開北京去澳洲和他的家人團聚。雖然他很想天藍幸福,可,心里卻自私的想,要是她愛的那個男人是王秘書該多好——不過他並不討厭郭啟垣,相反還有些……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是喜歡麼?
自爺爺走後,家里的佣人也都遣散了好幾個,最後只留了一個管家。喬念的房間一向不喜歡別人進去,所以他沒有開口,管家也不會天天去給他收拾屋子。
一地的煙頭,滿桌的資料,他看見滿屋狼藉終于有了意識要讓人進來收拾一下。
剛開了門要朝樓下喊人,突然听見有女孩子說話的聲音,而且,她的高跟鞋一下一下真是有節奏得很……他沒有吭聲,直走到樓梯口閑閑的望著下面,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于是喬喬拖著行李上樓的時候也就看見他那冷冷的撲克牌臉。
看著煩,索性連招呼都不跟他打,直接越過他就要回自己房間。
喬念拉住他,冷聲問,「你也舍得回來?」
她仰著頭看他,笑道,「如果我沒記錯,這房子我可沒給你。」
他啞口無言,喬喬盯了他一眼就走。
吃晚飯的時候王秘書也不在,兄妹兩口隔著寬大的桌面,誰也不看誰——其實他不時的在看她,只是她沒有給他任何的眼神回應。
在加爾各答住的這幾個月,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想清楚了許多事情,其實從她媽媽離開她那時開始,除了爺爺,她在這個世界上似乎就再也沒有了親人。
王叔叔疼她她知道,可,終究還是要離開的。
有血緣關系的人也不一定會守護你保護你一輩子,更何況,他又沒有。
什麼恆河水,什麼菩提樹,什麼鳥傳說,全都是騙人的,她再也不信誰……嘴里嚼著東西,漠漠的看著自己的餐盤,耳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之前我很忙,所以……」
「用不著解釋啊,你也有自己的事情,我要去哪里我自己就可以去。」
她夾菜,朝他笑笑,「再說走的時候我也沒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想要你陪我。」
「拉拉。」
他突然這麼叫她,喬喬愣住。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乳名兒叫喬喬,喬玉拉是她大名,這個世界上所有疼她的人不管是家人還是朋友同學,也都叫她喬喬,只有喬念不愛那樣叫,從他來喬家開始就一直叫她拉拉,雖然有那麼一些打趣的意味,可喬喬听得出來,其實,那是有多寵溺……
他多久沒這麼叫她了,從他開始成為大忙人開始,還是,從他一天比一天更冷漠開始?
她也不記得了。
「欠你的旅行我會補上,不過王叔叔最近要離開,我得先把手上的事情理順,不然沒時間。」他埋頭吃飯,平靜的說。
「王叔叔要走?」
喬喬一驚,干淨放下筷子走到他面前,彎著腰撩了一下長發,問他,「他要去哪兒啊,他要真走了我倆咋辦?」
喬念抬頭望著她笑,「人家也是有家人的,人家也要結婚生孩子,在咱們家當了這麼些年的保姆也該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保姆,說這麼難听……可是他要是真的走了,公司的事情你一個人搞得定?不怕我爸老是找麻煩?」
「我能有什麼辦法!」
他放下筷子,皺著眉看她,「你也不小了,我到你這年紀的時候都進公司一年了,你別以為你是女孩子喬家大小事情就跟你沒關系,說到底公司咱們倆還是一人一半的——股權轉讓書我不會簽字,你別想月兌得了關系!」
喬喬轉著眼珠︰「……」他太聰明了,果然看出了她真正的意圖。
喬念笑著站起身,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喬玉拉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不想那麼早就管這些個破事兒,好好兒給我念書!」他拍了拍她的臉蛋兒,「再一聲不吭的給我消失不見……」
手上力道重了幾分,喬喬肩上開始發疼,只見他似笑非笑的說,「當心我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早早把你嫁掉!」
「你有這資格嗎!」
「這個家現在是我說了算。」
「喬念你敢!」
「走著瞧。」
說完他放開她朝樓上走,樓梯上來了一半,他轉身叫她,「晚上就別出去了,早點休息明天送你去學校。」
「不要你送。」
「廖家二公子廖洋震怎麼樣?」
「你……」
「我忙自己事去了,記住我的話。」
快步上樓,那姑娘那一聲「混蛋」震得他耳膜發疼……真是,個子不小嗓門兒怎麼那麼大!
喬喬自然會去學校,只不過沒想到那人說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拿著煙守在她房門口,等她一出來他就看了下時間說,「你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化妝加吃早飯。」
負氣的踢了他一腳,轉身 的關了門。喬念疼得直拿手去肉,心里很懊惱卻不知道罵什麼。
沒多久喬喬就化好妝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喬念打量了她一番,抬了下下巴,「換件兒寬松的,領子都開到這兒了。」
喬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管下樓,「你有病吧,又不是穿你身上。」
一路上她就沒搭理他,埋著頭翻書,看到有趣的地方偶爾笑兩聲,喬念被當做透明人,很不爽。
送她到學校她下了車,再見都沒說一句。遇見了同學,快步過去挽著人家的胳膊。女同學看著她身後那輛車,問她,那帥哥誰啊?
她說不認識,身上沒帶錢路上搭的車。
喬念一直望著她的背影,耳朵里是她的同學還在對她說的︰我要是喬喬你就好了,這麼多男生追你,還輕而易舉就能搭這麼拉風的車來學校……
他點了一支煙,久久沒有離開。
……
郭啟垣約了喬念在上次去的那家露天西餐廳,他早早的就到了,等了他好一陣。
一見他就發現這孩子今天臉色不怎麼好,拿煙給他,他卻立馬恢復以往那尖酸的模樣,他說,「我姐讓我少抽煙,你這麼毒害我想被罵啊。」
不要拉倒。
盯了他一眼這就要收回來,他卻笑著又拿了過去。
吞雲吐霧見,郭啟垣一副無關緊要的語氣說,「泰和的轉讓書過幾天我讓律師給你送過去。」
喬念一怔,以為自己听錯了。
「走勢良好,比起你剛給我的時候至少翻了兩番,怎麼謝我?」
「不是,我……」
「哦對了,還有一個不是道理的道理上次忘了告訴你。」
打火機啪的一聲,喬念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他淡淡一笑,「現在你手里的東西,一分鐘後都極有可能變成別人的。消滅敵人不僅要有重型武器,還得有保護重型武器的外部結構,懂?」
不懂。
他搖頭。
郭啟垣擰著眉一掌拍在他腦門兒上,跟葉天藍一模一樣的動作,連語氣也都一樣,「打游戲麼?」
打。
他點頭。
「玩兒什麼?」
「魔獸……」
「熊貓人的裝備……」
「OK我明白了。」
喬念打了個手勢,末了笑笑,「你也玩兒?」
他端了杯子喝水,低低的笑,「沒你這麼弱智。」
「喂。」
「說吧,今天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誰給你氣受了?或者,誰敢給你氣受?」
郭啟垣問。
他癟癟嘴,搖頭。
不想提。
他不願多說郭啟垣也就不多問,等菜上齊之後看了看時間,說,「你姐怎麼還不來?」
喬念嘴里叼著煙,也看表,嘴里含含糊糊的,「她經常讓我等,已經習慣了。」
正說著,身後有了腳步聲,而且還有人在說話,一回頭就看見天藍和喬喬。
「路過她學校門口,看她一個人在等出租我就叫她上車了。」郭啟垣給天藍拉開椅子,她說謝謝。
看向喬念,見他不動聲色的坐著看也不看喬喬一眼,揉他後腦勺,「怎麼這麼不懂禮貌,你妹妹呃。」
「她這麼大人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呃。」他沒好氣的說。
喬喬坐下,叫人過來點餐。她說要一個水果沙拉,完了就把餐單遞給天藍。天藍問她,「怎麼吃這麼少啊,你也學人家減肥?」
她笑說,「是啊,胖子沒未來。」
瘦得像骷髏有什麼意思……喬念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全都看著他。
一時發窘,他抹了下臉,「我先吃了。」
飯後各自回去,天藍目送那兄妹二人上車離開,待車子走遠了才喃喃自語,「喬念這性格怎麼這麼別扭,遺傳了誰啊!」
郭啟垣把她拽上車,說你管得了他一時還能管一輩子麼,他不是孩子了。
她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把精力放在他身上。自私鬼.
一回家喬喬就回了自己房間,喬念走後面,接了個電話,秘書打來的,說是他讓查的事情有了結果。
掛了電話走到喬喬門口,他敲門,里面沒反應,門沒鎖,他擰開了門把。
喬喬坐在堆了好些精致擺設的書桌前,耳朵上掛著耳機,他腳步聲不大,她沒注意到。
她面前攤開了白紙,手里拿著彩色鉛筆在畫插畫。她喜歡這個,喬念知道的。心情好或者不好,她都會畫點東西給自己,就當,是一種傾訴。
她畫的不怎麼好,不專業,顏色倒是搭配得不錯,那個叫做「拉拉」的Q版小姑娘,就是她自己。
「今天回了學校,同學們說很想念我。」這是第一幅。
「追我的男生還是會在下了課塞我喜歡的小物件兒給我。」第二幅。
「上完課不想回家的,卻在校門口遇見天藍姐姐。」第三幅。
「那車是討厭鬼送的,坐著不舒服。」
「又跟討厭鬼一張桌子吃飯,我眼楮里自動把他盤子里的牛排設定為大便,他拿著叉子叉大便。」
……
討厭鬼是他,她故事里的人物,除了自己,畫得最多的也就是「討厭鬼」了。
不知不覺在她背後站了將近一個小時,他看著她一筆一筆的畫,唇角滿是笑意……她還沒畫完,估計是有些累了,放下筆張開手臂想要活動一下,哪知道反手過去就達到了某人的胸口。
她一愣,立馬轉過身,嚇得她心里一緊,「你有病啊,站人身後不說話的。」說著她回身趕緊收拾好自己的畫,不給他看。
看著她的彩色鉛筆,他說,「這麼愛畫畫,給你買套壓感筆?」
不需要。
她收拾好了東西站起來,手一伸指著門外,「我要睡了,請你出去。」
「拉拉。」
又來了,他又這麼叫她。
喬喬當下就心軟,不再攆他。不過仍舊沒什麼好臉色。
她往床上一坐,轉開臉看著外面陽台。喬念扯了扯褲腿坐她旁邊,頓了頓,柔聲說,「我是你哥哥,別老跟我唱反調行不?」
是我跟你唱反調嗎笨蛋,我對你好的時候你自己不領情好吧,現在我不搭理你你又來惹我,真是犯賤!
討厭鬼!
她心里各種月復誹,他當然听不到,只听她說,「是你態度不好,是你作風有問題,是你听不見別人的意見建議,是你混蛋。」
心里想的,比說的絕對是要難听幾百倍,所以喬念听著,態度還比較端正,他說,「我們倆價值觀不一樣,而且立場也不同,我認為對的或是我想要做的事情你不一定贊同,可這跟我們是一家人完全是沒有沖突的。
「有。」
她說,「我見不得你對女人不認真那樣兒,尤其是死心塌地要跟你好你卻那人家當根草的那個人。我和天藍姐姐還有王叔叔都不只跟你說過一百次了,實在不行就各走各的,你現在把人家吊在那兒算什麼意思?
說我一聲不吭就走了,你不也一樣麼。你以為冷處理時間一長她就知難而退了,你把女人想得太簡單了,我告訴你喬念,你要不去跟她做個徹底的了斷,你倆沒完。」
「你教教我。」他笑。
喬喬悶悶的,「我怎麼教你啊,我又不是她,哪知道該怎麼對付……」
「行了,我的事你別管。」
他起身,撫了撫西裝下擺,在她也站起來的時候對她說,「鑒于你的寶貴意見真實有效,這件事情你容我思考一番再做決定。在此期間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她或是不尊重她的事,OK?」
「成交!」
「快去洗洗睡,都這個點兒了。」
「嗯。」
「漫畫給我瞅瞅?」
「想得美,晚安不送。」
從她房里出來,帶上門的時候電話又響了。秘書在電話里說,姜董答應明天下午在月朗咖啡見面。
他說好。
切了線,剛有了些許愉悅的情緒陡然又變得凝重。
————————————————————————————
今日就到這里,回見。
困死了,困困困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