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那啥,之前搞錯了時間,啟垣母親姜董是離開了10年才回來的,不然時間餃接不上,喬念比啟垣小8歲來著。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作者吧,我已經面壁很久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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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滿腦子那三個字,直到車子開到了公司樓下停車場,都沒來得及鎖就沖進了電梯。
摁鈕幾乎都要會在他手里!
王永琛剛和紐約那邊開完了視頻會議準備去一趟財務部,辦公室門 的被人推開,聲音之大,震得他猛然抬頭。
「念念?」
「東西給我。」
他皺了眉,思忖少頃,他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桌上,走向了他。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真相,永遠只有一個媲。
千萬不要妄圖將一件根本就藏不住的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當事人的眼皮底下抹去——尤其,是喬念這麼聰明的人。
他點頭,「好。給你。」
那把鑰匙,在喬念父親過世之後不久喬樹生就從律師手中得到。
喬念的身世他自然一直都清楚。
太過疼愛自己的兒子,就連他愛的女人也一並包容——盡管,明知道她肚子里的,並不是喬家的骨肉。
一場婚禮,人前風光人後落寞。
那盒子里有些什麼東西喬樹生自然看過,也有思量是否要讓喬念知道自己究竟是姓什麼,可那孩子天性沖動,假如讓他發現自己母親與生父竟有那樣一段過去,他一定是接受不了,甚至,會有無法預料的後果。
尤為重要的一點,老人家是真的喜歡喬念。他聰明,有本事,孝順,並且經他手做過的任何一件事幾乎都沒有讓人失望過。
與喬家二兒子喬穆志比起來,究竟誰才能撐起正元,這是在明顯不過了……
于是,他把鑰匙交給王永琛的時候,對他說,有些事,能一輩子藏著,就藏著吧,念念是不是姓喬,這個早就不重要了。
知道喬喬的心意,明明就看得出她對喬念的愛慕是如此的濃烈,最後只得對她說,喬喬,就當爺爺對不起你這一次。
喬喬點頭,她說爺爺,我明白的。
之後她走得那麼遠,其實,只是想要給自己一些時間去沖刷心底那些塵埃,等到一切都雲淡風輕的時候,再回來……
這一年的夏天似乎特別長,什剎海的荷花也比往年開得更艷。
不知道當初,母親和那個男人在這里第一次相遇時,是不是這個樣子……
手里緊緊攥著那個已經上了年紀的羊皮筆記本,他在車里坐了整整一個下午,母親那娟秀字跡講述的過往,猶如一幅幅的畫面在他的眼前掠過。
「七月初七。
姐姐婚禮的日子選得真是好,想必以後每一天的這天,幾乎所有人都能記得那是她和姐夫的紀念日。
我第一次當伴娘,有些雀躍,更多的卻是不安和慌亂。
西式的婚禮,接住捧花的姑娘一定會盡快遇見她命中的另一半。姐姐說了,她要親自把花交給我。
希望下一個做新娘的就是我。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像她一樣幸運遇見願意與她有著共同生活約誓的男人……
看,他就坐在那里,和他的新婚妻子。
我們家的座上賓,每一次的大小喜事他和他的家人都會來,姐姐的婚禮,自然也都不例外。
那是他的第二個妻子,依舊美麗。與欣然比起來,雖說少了一些靈氣,倒也是優雅大方的……
果然啊,儀式一結束姐姐就把捧花遞在了我的手上,當著在場所有的賓客對我說,希望我能盡早遇到我的良人——視線不經意的看向台前,離我最近的位置,他就坐在那里,疏離涼薄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是那樣的冷漠。
晚上的活動我沒有參與,直接回了住所。
我以為,今夜我會特別孤獨。可我喜歡這樣的孤獨,總比貌合神離的兩個人糾纏在床除了做那件事之外一句話都不說要好得多。
可他開始來了。
一進門就問我那個伴郎是什麼身份,為什麼和我看起來那樣親密。
我覺得很可笑,別說是看起來,就算是真的很親密,那又與你有什麼關系。
心里想的話月兌口而出,他擰緊了眉看著我沒有說一句話。我說我不想看見他不想討好他我說我累了請他離開……他卻問我,是不是有了像要嫁的男人。
要嫁的男人?
他是不是忘了我從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說過,除了他,我這輩子誰也不要。
突然就很不爭氣的哭了,我說郭正宏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你一連結了兩次婚,哪一次是有把我納入你妻子的替補席中去過?
他抱了我,只說對不起。他說他會補償我。
每一次,都是這一句。
補償?
我從來都不需要。
錢,珠寶,首飾,任何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只要我開口都會有許多男人願意給我,可我就是不要。
我要的,只有他。
哪怕他是用馬尾巴草編給我的戒指,我也會好好的珍藏。
可是他就是這麼殘忍,別說是馬尾巴草,就連有時候我開玩笑的叫他拿筆給我畫一個,他也都是一笑而過。
我跟他早就已經是這樣的惡性循環,哭過鬧過之後還是一次次的陷在他的懷里。
我已經二十四歲了,父母不止一次的給我介紹對象,我敷衍過,也拒絕過,甚至還跟恨鐵不成鋼的母親有過不少次的爭吵。
誰家的女兒會像我這樣,不懂事,忤逆,由著自己的性子不想嫁人!
沒有人知道我是有多想听話,多想像姐姐一樣找一個讓爸媽都滿意的男人結婚生子……沒有遇見他以前,十六歲以前,我都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從來也都沒有被罵過一句重話。
我知道,母親是徹底的失望了。因為,她再也不會操心我的人生大事。」
「三月十七日。
今晚要去一場酒會。
那樣的場合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若不是工作關系我是絕對不會去。
因為郭正宏不喜歡,他不喜歡我在那麼多男人面前穿晚禮服,不喜歡我跟那些男人陪笑陪酒陪跳舞——
心胸狹隘的男人才會這樣以為。
作為銀行信貸部的員工,我怎麼可能一點應酬都沒有?
去之前給他打過電話,問他今晚會不會去我那里。
他說不來了,說穎姿懷孕了身子差得很需要他留下陪著。
我當然不是欣然口中說的善良女人,我也會嫉妒。
掛電話的時候摔話筒比哪一次都狠,以至于後來他都沒能打進來。
故意要穿得很暴/露,後背露了一大片,自然,招惹來的男人目光比以往來得更多。
談事情的時候我注意到不遠處有個男人一直在看我,起初沒有搭理,後來被他看得全身發麻,不得不轉過頭去與他對視。
他端著高腳杯,在我看他的時候對我笑了。然後,舉杯,隔那麼遠,我看到他的唇形,他在說,Cheers。
喬家大公子喬穆修,長得那麼勾人,有錢有身份,想要巴結的女人當然不少。
我起了壞心想要逗他,離開的時候裝作很疲倦的樣子在街邊等車。
他問我要不要送一程,我說好。
其實郭正宏買給我那輛貴得要死的車,來的時候我是開過來的。」
「9月7日。
喬穆修跟我求婚。他說他想要照顧我一輩子。
他來銀行接我的時候,郭正宏的車就停在他的車附近。
我看見他的司機從我身邊經過,其實我知道,那是他給我的特殊暗示。
我裝作沒看見,上了喬穆修的車。
戒指他早就準備好了,戴在我手上的時候我覺得特別沉重。不是因為那顆鑽石,而是,我覺得這對我來說,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結婚麼,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
我說我有男人的,他說他知道。
他家的落地燈非常漂亮,暈黃的燈光照射在那枚戒指上,那耀眼的光幾乎就要灼傷我的眼楮。
我問他為什麼知道我是這樣一個女人還願意給我真心,他把我的手握得好緊——記憶里,郭正宏從來沒有這樣握過我的手,只有在做那種事的時候,他才會把我的手攥得很緊,也不過是為了不讓我有掙扎的余地。
他說他愛我,不管我有什麼樣的過去,對他而言也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他說他在乎的,是我跟他以後的每一天,那些我不想提的不為人知的過往,從今天開始徹底的埋葬。
回到家,郭正宏已經坐在客廳里等我了。
他看見我手上那枚戒指,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隨之而來。
他說我沉不住氣了說我沒有男人過不了了,他說我,你怎麼這麼賤!
是啊,我本來就很賤。
從十六歲跟他在一起開始,我一直都在犯賤。
跟了他四年,他說他要結婚了,我自以為是的說還沒有跟家人商量,他卻說,他要娶的,是姜家的女兒姜欣然。
欣然離開他之後我以為他會娶我,可是,到頭來能成為郭夫人的,還是另有其人。
事情都到了這份兒上我還跟著他,還夜夜夜夜的跟他顛鸞倒鳳做那可恥的第三者,這就是犯賤。
我點頭,很用力的點頭,戴著戒指那只手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里,我說,郭正宏我犯賤不是一天兩天了,有錢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個,我能跟你上床,別的,為什麼不可以。
那個巴掌有多重我想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他第一次跟我動手,那面目猙獰的樣子讓我膽戰心驚了好久好久,最後,我取下那枚戒指,很沒用的對他說,好,我還給他。
興許是自責,他過來抱我,他跟我說對不起。
我早就已經麻木了,多少次的抱歉,也換不回我當初那顆完整干淨的心。
我的人生,已經完了。」
「4月18日。
我跟喬穆修說得很清楚,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那麼沉穩的一個男人,他說他會去找郭正宏,要跟他攤牌。那是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他最沖動的一次。
其實我並不是真對他一點不動心,只是,我真是配不上他。
一個女人,如果連心都不完整,如果連自己都愛不了,那有還怎麼再能去愛別人。
我的心死在郭正宏那里,再也不會有活過來的機會。
我怕喬穆修真去找那個人,很怕很怕。
那個人在商場上手段狠辣我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別人公然的要他的女人,我真不敢想象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為了穩住他,我騙他,讓他給我一點時間去處理那些事。
我看得出他眼里的不舍和不甘,果然,他問我,芷若,為什麼當初你會把那樣純真的自己交給那樣一個寡情薄意的男人?
我回答不了。
一想起那年和母親姐姐一起在後海茶樓賞荷花時遇見他的情形,每一次我都會哭得很厲害。
要不是那天我從外婆家回來得早趕上了和她們一起去後海,估計,這輩子我都不會遇上這個劫難。」
「5月5日。
夏天就快來了,他這次出差時間有些長,離開了整整一個月也都沒有回來。
他鮮少給我打電話說他的行程安排,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半夜時分,感覺到身邊有一重陰影,驀的睜開眼,這就看見了他那張臉。
月光下的他的容顏,依舊是那樣美好而英俊。
想好了的對白,想好了好多種要跟他分開的理由,卻在他俯身擁住我說他好累的時候,忘得一干二淨。
他跟我親熱,我努力的想要討好他,卻終究讓他看出了我的不認真。
他問我怎麼了,我搖頭,抱緊他說沒事。
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早已經習慣了他的種種。時而冷漠疏離,時而熱情體貼,這就是他,一個不願意給我家的男人。
是不願意還是不能夠,一開始我就沒有分得清。」
「9月8日。
我懷孕了。從醫院出來我怕得要死,因為我知道,他不可能讓我留下這個孩子。
早就渴望做母親的我,又怎麼可能狠心拿掉自己的親骨肉,盡管他才剛剛有了一顆豆芽粒的形狀,可我早就渴望多時了。
每一次看見電視或是報紙上報道他和妻子以及兩個孩子一家和睦的情形,我就嫉妒的快要發狂,我也可以給他生孩子的,我也可以像那個女人一樣語笑嫣然的站在他的身邊……他從來也都不曾給過我機會。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在他一進門的時候我就說了這件事。
他的愕然是我意料中的,他的一句「拿掉」我也早就猜到了。可我告訴他,我不能這麼做。
我跟了他十二年,從十六歲到二十八歲,女人一生中最燦爛的年華全都交付于他,而他,就連這樣一個小小的期望也都不肯給我。
他的理由很多。
太多太多。
都是我無法反駁的,我差點要忘了,他是一個辯論高手。
在他說了最後那句之後,我只給了他四個字︰必須留下。
什麼孩子出生之後沒有父親永遠都會活在陰暗的地方?郭正宏這是什麼爛借口,如果是這樣,那麼你娶我!
我這樣說,他搖著頭說不可能,往後退了好幾步。
那一天,我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安。
那樣的不安,是我給他的。因為他在害怕,他害怕,我跟他這十幾年藏在陽光背後的丑事有朝一日會被暴曬在太陽底下受盡人們的譴責和唾棄。
他再一次說,孩子不能留。
眼淚瞬間就落下。我說,除非是我死了,不然,我不會這麼待它。
他還想勸阻,我拉開門讓他走。
看著他走得毅然決然的背影,我問他,這十幾年的情分,就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麼?
我問他,到底,在他心里究竟是把我當成了什麼?
他沒有回答,走得那麼快,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對這個男人徹底的死心了。」
「10月8日。
他是個很好的男人,好到能夠包容我所有的不堪。
背著我,他又偷偷的去叫人訂做了結婚戒指。他說,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摘下來了。
我說他傻,他說,他願意。
我不想嫁給他的,不想害了他,可是我更不想讓我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我怕他一出生就遭受到異樣的眼光被人看不起……喬穆修說,讓我做他的父親。
他說的那樣理所當然,我看見他那漾著春風的燦爛笑臉,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他笨他蠢,可他卻說,喜歡我,就要喜歡我的所有,包括那些不好的東西——況且,肚子里的寶寶哪里會不好呢?
好極了。
讓他一結婚就可以當爸爸。
一個女人,在她那麼脆弱的時候,能有人說著這樣溫暖的話來安慰你,說不感動那一定是假的。況且,我本來就喜歡他。
喬穆修他不知道對我來說他是多麼重要的一個人,是朋友,是兄長,也是能理解我所有苦楚的男人,我從拉沒有告訴過他,正是因為在我心里他與別人不一樣,我才一再的掙扎著反復的思量著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他很強勢。
這是有權有勢的男人與生俱來的劣根性,可就是因為這樣的劣根性,我才那樣堅定的想要開始我新的人生。」
8月10日。
念念已經一歲多了,每一次看他,都覺得他眉眼間與那個人越來越像。
而我,也就越來越恐慌。
10月7日。
今天帶著念念逛街,看見那個男人和他的妻兒一起。他看見了我,也看見了我懷里抱著的孩子……
11月20日。
念念在花園里走路走得好好,本來我很開心,可是,我總是覺得背後有人在盯著我。
我很害怕,打電話給穆修,他很快的回來了,告訴我說並沒有人,是我想多了……
夜里做了可怕的夢,夢見念念被郭家的人搶走了,我害怕極了,死死的抱著穆修,我說我要離開這里。
1月18日。
穆修說我們很快就可以去美國,他要帶我和念念去那里定居,我很開心,把念念抱在懷里親了好久好久……
2月1日。
我被郭正宏的司機帶去了他的地方,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也沒有絲毫警惕心,跟家里打了電話說晚點回去吃飯,然後就去了。
本是沒有必要再見面,可又一想,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著了,認識了那麼多年,說句再見也是情理之中……
從來不曾想過他會以那樣的方式侮辱我,讓我生不如死。
我不會忘記他那張丑惡的嘴臉,他信誓旦旦的對我說,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做喬家的大少女乃女乃,你還有什麼資格做他的妻子……
我覺得自己好髒,再也洗不干淨了……
欠了穆修那麼多,如今,又毀了一切美好的念想,對啊,我還有什麼資格繼續做他的妻子……
4月5日。
念念會叫媽媽了,軟軟的聲音,特別好听。
有生之年能夠听他那麼清楚的叫我一聲,足夠了。
我的寶貝,你要記住,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4月7日。
念念,媽媽走了。
親愛的穆修,我們,下輩子再見。若有來生,我一定要奮不顧身去遇見你。
一早就遇見你。」
……
燈紅酒綠人聲鼎沸的酒吧里,紅男綠女纏綿曖昧的舞動著,那放浪調笑的聲音那樣刺耳。
再一次整杯酒下去,喬念重重一手砸在地上,然後起身揪住一個莫名其妙望著他的男人,借著酒勁兒,他哄著眼楮朝人家破口大罵,「你MB的小聲點行不行……吵到老子了、你……不知道啊……老子告訴你……老子今天看你不順眼……」
「你誰啊,是不想活了吧!」
「你TM才不想活了!」
「……」
「……」
一陣混亂加尖叫,一發不可收拾.
天藍和郭啟垣剛吃過了晚餐準備回家,一上車就接到王永琛電話。
他說喬念不見了。
小孩子不懂事玩兒失蹤不是一次二次,天藍開玩笑的說,「別理他,那家伙是爛泥巴扶不上牆……」
「不是的天藍,我怕他出事。」
天藍听著他那嚴肅而急促的語氣,臉上的表情在一點點的變化。郭啟垣沒開車,一直盯著她,在她掛了電話之後听她說,「走,找喬念。」
她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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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傻叉的我又熬夜了。
今天7000字奉上,這周就不會再加更了哈親愛的諸位。
那就這樣,咱們明天見,我得去睡會兒了,實在是不行鳥~~~~~
MUA~~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