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車在人在。
郭啟垣的人滿京城找那輛特殊車牌的布加迪,天藍挨個打喬念那群死黨電話,嘴巴都說干了,問了無數次「有沒有見到喬念」都是相同的結果。
這段時間他壓根兒就沒和那些人聯系過。
見她急得滿臉通紅聲音都啞了,郭啟垣找個可以停車的路邊停下,拿水給她喝。
她說謝謝。
是真渴了,完全不顧形象的牛飲。郭啟垣抬手給她擦了擦嘴角,笑道,「他都這麼大個人了,你犯得著這樣?媲」
「他本來就是孩子,根本長不大的。」
語氣有些重了,頓了頓,她說,「抱歉。」郭啟垣搖搖頭,說沒關系。
她喝夠了水把瓶子遞給他,他接過去就著喝了一大口,然後蓋好蓋子,「這麼多人在找,你放心,很快就有消息。不過,你還沒跟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嘆氣,錘了錘有些發酸的脖子,「王秘書說喬念從下午離開公司之後就一直聯系不上,我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肯說,只讓我有了喬念消息一定要立馬聯系他。他說他也派人去找了。」
「那天跟他見面,就覺得他情緒不太對……」
「最近我很少關心他,他有什麼問題我也沒有及時發現。」
天藍皺眉嘖了一聲,撫額,「這人從來都不讓人省心的,我怎麼就一時大意了呢……」
「好了你不要自責了,說到底你也大不了他幾歲,你是他姐姐又不是他媽,還能管他一輩子?」
「我不管他誰管他?」
「……我不想跟你吵,打住!」
郭啟垣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啟動了引擎又將車子開了出去。天藍自知每次一說到喬念的問題都容易引起他的不滿,仔細想想,其實他說得也對,喬念都這麼大個人了,郭啟垣像他這個年紀早就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更別說是生活自理……或許真是她太寵他,永遠把他當孩子,那他還真是長不大了。
她清了清嗓子,想跟開車那人說句話,剛張了嘴他的電話就響了。
他接了電話,只說了兩句就掛掉,然後對她說,「看到他的車了。」
「人呢?」
「酒吧。跟人打架。」
天藍一听,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兩人趕過去的途中天藍打電話通知王永琛,說找到喬念了。她听到那邊有摁車鎖的聲音,然後王永琛說他馬上就過去。
喬念被一群壯漢群毆,本就醉得不輕,哪里是人對手。好在郭啟垣的人去得早,他也沒挨幾下重的。
夜店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鳥,雖說一看就知道那七八個一身黑色西裝類似于保鏢的高大男人來頭不小,卻鐵了心要跟他們死磕。
為的,也就是要點賠償。
說到底也是喬念先動的手,是他理虧。
天藍二人一進酒吧就直往人群走。事情鬧得太大,酒吧不能正常營業,這會兒駐場歌手也都沒有開工,在一旁看熱鬧。
見老板來了,為首的穿黑西裝的男人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看了看那幾個壯漢,再看看癱軟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喬念,示意把他抬到車上去。
天藍怕他們幾個手重,直說她來。郭啟垣把她拉到一邊兒,低聲呵斥,「他那樣兒你拖得動?」
她不吭聲了,只好由著黑衣人把喬念扛起來……你們輕點兒不行麼?收回視線,看著郭啟垣跟那些人斡旋。
「郭先生是吧?今天這事兒您看該怎麼解決?所有人都長了眼楮,是那人發酒瘋動手打人在先。」
「知道。」
「酒吧今晚所有的損失,都該由他一人承擔。」
「理由?」
「我已經說了,是他挑起的事端。」
「有人能證明你沒動手麼?還有你、你、你……據我所知他可是喝了不少酒,明知道是醉漢你們還跟他來勁兒,誰能證明你們不是落井下石解雇勒索?」
「郭先生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好听了。」
「我說話什麼時候好听過?」
「……」
「賠償金他會承擔,錢,他不缺這點兒。老板隔天把詳單列出來,自然會有人給你送錢。不過他臉上掛了彩,該承擔責任的人我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完這句他淡淡一笑,看向剛才理直氣壯這會兒有些心虛的那個人,「等著收傳票,或者改天找機會給人道個歉,你自己選。再見。」
轉身,他攬著天藍的肩就往外走,前面有人給他們倆開道,身後的人,背心里的汗不斷往外涌……
喬念躺在郭啟垣車後座上,估計只剩一點點兒的意識,這會兒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天藍上車之後坐在後面照顧他,郭啟垣讓那幫人先撤,他問天藍去哪兒,天藍說一會兒王秘書就來了,等他一下。
他轉過身看著喬念。眉頭皺得好深。
這家伙真是一麻煩精,一天不讓他姐姐擔心這日子過得不安穩?
「天藍……」
「啟垣,他要喝水。」
本來他是想說回頭好好兒教訓這小混蛋,哪知道還被吩咐上了。心有不滿,怎麼就不見她對他這麼體貼過?葉天藍我當你弟弟好不好?
拿了一瓶水給她,她看都沒看他一眼,擰開瓶蓋小心翼翼的喂喬念喝。
醉漢不是很配合,弄得他一車都是水。他看不下去了,轉身,開了車窗,抽煙。
天藍又讓他拿紙巾,完了叫他月兌下外套給喬念蓋上……
結果喬念把他的西裝徹底毀了,吐得一片狼藉……他怎麼這麼倒霉?
沒多久王永琛到了,天藍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把喬念扶到了他的車上,想問他幾句,他根本沒給她機會,說了句改天見就把車子開走了。
天藍看著他離開,心里清楚這里面大有文章。
郭啟垣在一邊閑閑的吞雲吐霧,也漫不經心的說,「有什麼事瞞著你吧。」
她說她累了,要回家。問她回誰家,看看他,她說,「今晚我想安靜一下。」
送她到了樓下,她吻他唇角,末了,擠出一點笑來對他說晚安。他扣著她的腦袋給了她一個悠遠綿長的深吻,他說,「後天早上怎麼樣?」
天藍遺憾的望著他,「後天不行呃,有手術。」
他嘆氣,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可不我想先去倫敦再回來補……」
「大傻瓜,有什麼關系麼?」
「我很緊張。」
說著,他突然笑了,清瘦的臉頰笑紋很突出,他抬起天藍的手吻在她的手背,小聲說,「一輩子就干過這麼一次,感覺怪怪的。」
「討厭。」
「天藍我愛你。」
再一次深吻,之後她下了車,彎腰朝著車里揮了揮手,說路上小心。
他不走,要看著她上樓。
天藍沒轍,只得先轉身……
看著她那清秀的背影,他唇邊的笑意是那樣安心而知足。他想他上輩子一定不是一個遭人唾棄的負心漢,不然,又怎會遇見這麼美好的她?
天藍上了樓之後走到窗戶邊去看樓下的人,果然,他又是見她屋里亮了燈再走的。
她回到屋里坐了一會兒,總是覺得心里憋得慌,老想著王秘書看見郭啟垣時復雜的眼神以及鮮少在她面前有過的冷漠。
這事兒一定不簡單。
實在是坐不住,下樓,開車去了喬宅。
喬念一到家就只喊疼,知道他那是喝酒喝出來急性胃炎,王永琛真想一耳光扇在他臉上。
恨鐵不成鋼,喬念你這樣叫我怎麼走?
他打電話叫來了家庭醫生,喬喬一直守在床前照顧喬念,看著他臉上的傷,心里難過得要死,就差哭出來了。
她說王叔叔你為什麼要讓他知道那些事啊,不是說了要瞞一輩子麼?
王永琛心里煩得很,尤其是想起剛才看見郭啟垣時越發覺得他那張臉跟喬念長得像,莫名的對喬喬大聲,他說,「你沒听過紙包不住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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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趕在12點以前。
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家,今天坐了幾個小時車,到家之後好累,所以更晚了。抱歉。
今天的更新就到這里,馬不停蹄寫明天的。晚安大家。
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