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ene走後不久,天藍看了會兒書就去浴室洗漱。
也不知道郭啟垣現在回家沒有,是不是還在辦公室忙碌?
柔軟的珊瑚絨睡衣,是上次和艾琳一起逛街時買的。
同款式的,也給郭啟垣買了一套,不過他好些天沒過來,一直在那兒放著也都沒人穿。
她在床上看電影,終究是按耐不住給他打了電話過去。本想問問他吃過晚飯了嗎,可接電話的卻不是他本人。
不記得是哪天,中午跟媽媽一起吃飯的時候听她八卦說姚醫生請了長假媲。
天藍就嗯了一聲回應,可頓了頓媽媽又說,估計是去國外散心去了。
散心?天藍明白這意思,也沒有多說,她想著,興許是母親想太多了。散心也會有好多原因的。
姚婧予接了她的電話,她的聲音之外還有別的吵雜的聲音。那是在酒吧里。
天藍問她,郭啟垣人呢?
她有些局促,天藍听得出來,「葉醫生,他去洗手間了,電話沒有帶走,怕你擔心所以我就接了……」
「他是不是喝了很多?」
「也不太多,可就是……像是心情不好。」
「你們在哪兒?」
「葉醫生你要過來接他麼,正好,反正他也開不了車了。」
天藍迅速換了衣服,心里有氣兒,出門的時候動靜就大了些。郭啟垣這死人,不跟她聯系就算了,還跑去喝酒!
剛上車沒多久,電話響了。
郭啟垣那混蛋在那頭嘿嘿的笑,一听他說話就知道那人鐵定是醉了的,他說,「天藍你真要來接我啊,真要來啊?」孩子氣極了的聲音。
估計姚婧予是在身旁笑。
她戴上耳機,跟他說著話語氣一點不好,「郭啟垣你在遠處給我帶著別動,也別再喝了,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她使勁踩了油門。
郭啟垣頭疼,撐著腦袋側著身子跟姚婧予說話,半眯著眼很慵懶的靠在吧台上,「要不你先走,她在路上了。」
「沒事,都陪了你整晚了,也不差這點兒時間。」
「姚婧予。」
他突然叫她名字。
記憶里,他對她的稱呼一向都是「喂」,「你」,極少叫她的名字。
于是,她有些不習慣。
「怎麼了?」她問。
「你該找個好男人。」
「喂,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會這樣馬後炮啊?」
「不是……」
「行了,你不要擔心我。」
她笑笑,聳了下肩,然後湊過去小聲說,「其實我沒有告訴你,這次去法蘭克福,我遇見一個男人。」
像是听到什麼有趣的,郭啟垣輕輕挑了下眉,唇角也跟著揚起來,「德國人?」
她切了一聲退回原位,「才不是呢,中國人。」
郭啟垣緩緩坐起來,晃了晃脖子,笑道,「真是緣分吶。」想了想,問她,「做什麼的?」
「畫家。」
「搞藝術的啊?」
一听這個他就擰了眉,一副不待見的樣子。他的印象中,搞音樂美術的男人都是長頭發大胡子戴一副眼鏡並且還很神經質……姚婧予要真找了這麼個人……
「干嘛用那種奇怪的表情啊,人家可浪漫了,就是因為發現了他在偷偷地畫我而且還畫得那麼漂亮,所以我才慢慢接近他的。」
「膚淺!」
「你才膚淺呢,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就會買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哄女人,俗氣,真不知道葉醫生喜歡你什麼!」
說完她哼了一聲,心里一陣暗爽,端著氣泡水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眼角余光瞟見身旁那男人黑了臉。
郭啟垣盯著她,心里琢磨著什麼叫做買華而不實的東西哄女人?那房子麼?那可是葉天藍自己喜歡的呃,買下來送給她就俗氣了?
「長什麼樣子?」他斜著眼面無表情的問。
「關你什麼事,總之是比你帥多了。」
「……」
「厚厚的嘴唇特別性感,那高挑的鼻梁,還有結實優美的肌肉紋理……」
說到這里姚婧予停下,沒好氣的盯著他,「算了,不打擊你。」
郭啟垣張了張嘴,可還沒來得及罵她就被她先截住了話頭,「喂,你單獨跟我見面,就不怕葉醫生誤會?」
聞言他笑了笑,搖頭,「她不會。」
「這麼自信?」
他轉開了臉,手里把玩著喝光了酒的杯子,淡淡的說,「以前,就是信任太少,所以才導致了那樣的局面。從現在開始,我和她都會相信對方,無論發生任何事。」
姚婧予笑著,誠懇的對他說,「我特別開心。」
他不解的望著她,良久,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說,「現在在我面前這個人,讓我覺得他是真的在活著,雖然……我也會妒忌,也會偶爾不甘心,可那個人是她,我就不會再有遺憾。」
郭啟垣垂著眼,沒有說話。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極其沉默,就連四周的空氣,也像是在慢慢的凝固。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話題。
良久,他開了口,「一早我跟你說過的,你不該……」
「感情的事,哪里有什麼該不該?」
「現在呢,醒了麼?」
他不知道,這樣的問題對她來說是有多殘忍,哪怕她早就已經死了心,可是,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曾付出過的那一段,只是在夢境里。
他問她,醒了麼。
她點頭,笑得雲淡風輕,她說,「早就醒了,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接受別人。」
「我希望你不是一時沖動。」
「就算是沖動,也得先動了心不是?當初,你對葉醫生不也是一樣?」
她這是在笑話他,他听出了那語氣里的笑謔,模著下巴輕輕轉了臉,「明明是她先……對我有意思……」
不要臉。
姚婧予笑出聲來,她說一會兒葉醫生來了得好好兒問問,看究竟是不是這回事。
于是當天藍出現在兩人面前,她這麼一問的時候,天藍就皺緊了眉瞪郭啟垣,「有沒有搞錯啊,明明就是你追我的。」
郭啟垣掛不住,不耐煩的催姚婧予快走。
之後被天藍抓到了車上,一關上門就撲過去要親她。
不知道是有幾天沒有刮胡子,一下子貼在人家下顎上刺得好疼。天藍掙扎著推他,他不高興了,說她嫌棄他嘴里有酒味。
這倒是真的。
天藍讓他坐好,說送他回家。
他不要臉的訕笑,問她,「回誰家?」
「當然是你自己家!」
那人一路上都不老實,一會兒又模人家腿,過分的時候,手還伸進了大衣底下隔著牛仔褲使壞。
天藍很惱火,罵他,他當耳邊風,仍舊為所欲為。車子經過減速帶,趁著抖動那一下,他的手猛的按在天藍最敏感那個地方……
「你混蛋!」
某女人滿臉通紅,又氣又惱,他呢,一臉悻悻的縮回了手,「又不是沒模過,發什麼火,難不成這就有感覺……」
天藍真想把他下車,讓他在路邊自生自滅。
她不說話,一直沉默,臉色難看得很。
郭啟垣偷偷看她,知道她是真生氣了,扭捏了半天終于是道了歉。他清了下嗓子,極不情願地說,「對、對不起嘛。」
說了三句對不起,天藍仍就不搭理他,他不樂意了,在車子開到停車場停下的時候,他也不顧這里一會兒是否會有人經過,一伸手就把天藍從駕駛位上拉過來,讓她穩穩坐在自己腿上。
「天藍?」
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一下一下蹭著她的下巴,跟孩子似的撒嬌,就想討好她。
平日里這招最好使,哪知今天不管用。管他如何賣萌裝可愛,她就是不跟他說一句話。
「你怎麼了嘛,我都這樣兒了你還不理我?」
「天藍?」
「知道了,以後不會喝這麼多酒了好不好?」
「給點面子嘛,笑一個啊寶貝兒……」
「你讓我很憋屈今晚睡不著了怎麼辦嘛……」
天藍突然撲哧笑出聲來,他松了口氣,跟著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生我氣。」
她雙手使勁捏他的臉,「討厭!」
「哪里討厭?」
「哪兒都討厭!」
「不喜歡我模你?」
「不喜歡你跟別人去喝酒。」
「不是說你喜歡她?」
「可她也是女人呃,還長那麼漂亮!」
「哈哈哈……」
見他笑得那麼賤,天藍作勢要下車去,他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不要這麼小氣嘛,她剛好從國外回來,給我帶了件兒禮物,你說我是不是該請人吃頓飯?」
她點頭,見她不是很樂意,他癟癟嘴,說得很小聲,「又不敢找你,每晚了無生趣的,無聊死了……」
「郭啟垣……」
天藍見他那無奈極了的樣子,心里很難受,緩緩傾身去抱著他的脖子,他的臉,正好埋在她柔軟的胸前,「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天藍我很想你。」他悶在那馨香的地方,喃喃出聲,天藍閉上眼,小聲說,「我也是。」
「今晚陪我好不好?」
「好。」
下了車,是她牽著他的手走的,就像平時他牽著她那樣,雖然,她的手太小,只能握住他幾根手指而已。
她突然想起艾琳說過,不管是哪個男人,無論他多大年紀,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卸下防備之後總也會像個孩子。他會無理取鬧,會任性頑固,也會不懂事到讓人煩躁不已。其實,郭啟垣他好像越來越有這方面的潛質了。
酒氣燻天的,還一進屋就想抱著她狂吻,天藍趁著他身上沒力氣一下把他推在了沙發上。
估計他是真累了,一沾著柔軟的地方就不想起來了,靠在那里一動不動,還閉上了眼楮。嘴里喊著,「藍……天藍……」
她給他打了熱水,洗臉洗腳無比周到的伺候了一遍,然後催促他去睡覺。
他抱著她的腰,開玩笑說葉天藍你抱我進去唄。
瘋了吧,我要抱得起你就好了!天藍在他腦門兒上戳了幾下,說你再不上床我立馬就走了不理你。
他問,「跟誰上床?」
天藍牙癢癢,狠狠踹了他一腳,「郭啟垣你信不信我真走了啊!」
于是他耷拉著頭回臥室,一頭栽進了被窩里,掙扎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好,自己蓋上了被子。
嘴里還在哼哼,「天藍快來,快來……」
天藍被逗樂了,一直都在笑。她覺得,那人是真的傻掉了。
關了燈躺在他身旁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她輕輕給他掖了掖被子,剛要閉上眼楮就听他在喃喃自語,「天藍也會吃醋……」
誰吃醋!
她不想承認,負氣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郭啟垣被咬疼了,動了一下,沒有真的醒過來。過了一會兒天藍又听他說,「模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喂郭啟垣你是不是在裝睡啊?」她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其實人家是真的說夢話,誰知道她這麼一喊,瞬間把人從睡夢中驚醒。
他悠悠的睜開眼,木然的轉過頭看她,「喲,你真在啊,還以為做夢呢。」
「……」
「藍……」
他壞笑著摟過她的腰,伸出舌頭色/情的在她唇上舌忝了下,低語,「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哪兒都想。」
這話太明顯了,並且隨著他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某個部位的時候,天藍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很喜歡被她觸踫,雖然常常害她紅了臉。
天藍可不願意模那滾燙的地方,知道那樣會撩得他難受。而且他今晚還喝了酒呢,尤其記得他醉酒之後的惡行,只顧著自己舒坦根本就不管她死活,真是可惡得令人發指。
天藍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今晚不方便。」
「哪會這麼巧!」
「就是這麼巧!」
兩人四目相對,都是非常不滿的表情。郭啟垣咬咬牙就要去月兌她內/褲,「我檢查一下……」
「檢查個鬼啦!」
她推開他的手不讓他靠近。本來就是騙他的,哪能真讓他檢查,能躲就躲著唄,是堅決不能就範的。
「騙我對不對?」
「我不想要。」
「可是我想。」
「你得尊重我。」
一下子就僵住了,郭啟垣摟住她的手緩緩松開,末了,他平躺著看天花板,「不是這樣的,我們倆……不是這樣的……」
「啟垣。」
天藍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要跟他解釋,他卻不想听,只顧著自己說,「你動搖了是吧,你也在猶豫我們倆到底還該不該在一起對不對?葉天藍,你白天可以冷落我可以不找我,可是沒有別人的時候我們一張床睡著你就不該忘了你是我的誰。」
「啟垣,不是那樣的。」
她輕嘆口氣,爬過去靠在他身上,「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氣,就知道你會拿這些說事,可是,你就沒有想過其實我也在做著努力麼?我也在努力的想要讓我們以後的日子安安穩穩沒有後顧之憂,我不來找你,只是不想讓我媽生氣——只要她不生氣我就有機會好好和她說,總比跟她硬踫硬來得好……我也想要奮不顧身就跟你走,可雖然是我們兩個人而不是兩家人結婚,但是不管怎們樣都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他們總歸也是咱們的父母,難道你想你的婚姻不受到家人的祝福麼?」
「天藍……」
「我不就鬧一下脾氣不跟你親熱,你犯得著把這些不開心的事拿出來說?郭啟垣你比女人還小氣,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麼!」
她轉身背對他,嘴里說著跟先前姚婧予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麼!
雖然是氣話,可郭啟垣听著也大受刺激。
想他從來都是被女人慣著的那種人,突然被自己深愛的女孩兒這麼說,自尊心很受挫,心里憋了口氣一時吭不了聲。
喜歡我什麼?我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你什麼呢!葉天藍你又傻又矯情,怕也只有我這種男人才能忍受你吧,你倒反問你喜歡我什麼,有種你真把我踹了呀……心里這麼想著,卻也還犯賤去抱她,在她耳後極小聲的說,「喂,我說氣話你不要放心上啦。」
天藍閉著眼,「睡覺了。」
「回過頭來看看我!」
「我要睡覺。」
「不理我是不是?還生氣是不是?」
他扯著她身上他的襯衫,悶悶的說,「你也體諒一下一個這麼多天沒人疼的男人的情緒,我要不是心情不好會莫名其妙跑去喝酒?還不是因為不能從自己女人那兒得到溫暖,心里難受……」
天藍轉過來,看了他許久,「這才幾天呢,郭先生?」
「數著呢,整整四天半。度日如年,都有四年半了!」
她哭笑不得,「哪能這麼計較,先前那六年你都忍過了,就這麼些天都等不及?」
「怕。」
「怕什麼?」
「這周六的飛機,怕……你不能和我一起走。」
說完他就郁悶的躺好,不再看她。非要他一個大男人說這種酸溜溜的話,讓他別扭得要死。
過了好長時間沒人再說話,他有些困了,也不想再理那個女人,就這麼閉上了眼楮。誰知,一只涼涼的小手覆在了他的小月復上,跟著,慢慢的往下滑……
被她那樣握著,他的身子也都是縮著的大氣不敢喘,口干舌燥,舌忝了下唇,叫她名字,「天藍你……」
「不是喜歡這樣?」
她先松開他,拉過他的手臂睡在他的懷里之後,又撫上去,輕言細語的,像是在安慰他那越來越弱小的心靈,「你啊,什麼破習慣,就這樣兒也能讓你高興?」
「天藍……」
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繾綣溫柔的姿勢,天藍不覺得羞,只感覺很親密很美好。
直到今晚她才發現,這個男人比起她來,更沒有安全感。
「我很乖。」
安靜的空間里,他突然出聲。
天藍不明所以然,抬起下巴看他。他垂眼,目光對上她,伸手捻開那幾屢擋住她視線的發絲,「我听了你的話,想要跟我媽和好如初,也听了你的話,並沒有對我父親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只是天藍,你能不能也听話?」
「什麼?」
「這一次,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要再離開我。」
她沒有回答他,心下一陣抽搐,眼淚不爭氣的就流出來了,竟然來的那樣快……
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里,感受著他的心跳和脈搏,掌下是他滾燙的軀體,這一切一切都在真真切切的告訴著她,這男人是她的,是她不能丟棄的。
她偏了下頭,吻在他胸口,那顫動的心跳也就更清晰的響在她的耳邊了。
胸中溝壑里,有一股沸騰的熱氣在洶涌的往外冒,她知道,她是如此熱切的渴望他……如烙鐵一般的那個地方一直都在暗示她,他需要她,斟酌一番,她跨過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床頭燈開了,她知道,郭啟垣就喜歡開著燈跟她做這纏綿的事情。
她笑了,唇語吐出一句,「。」
話音剛落時她就趴在了他的肩頭,吐氣如蘭,那氣息剛好落在他的頸脖間……對他來說,那是怎樣一種誘惑!
對,就是。
他翻身,奪回了主導權。
兩個人雖然經常在一起,這方面還是比較節制。葉醫生說了,男人也得好好保養自己身體,不能因為年輕就成天老想著這事兒,縱欲過度不好……其實他真有算過他倆和好之後有過幾次,仔細一算還真沒幾次,雖然前一陣兒粘得緊,可就算很多時候一起過夜也並沒有真做些什麼。
說起來也沒人信,他一三十幾歲大老爺們兒居然還真能清心寡欲摟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蓋棉被聊天!
不過嘛……那感覺倒是不錯,他偷偷的以為,談戀愛的人就該是這樣,陪她說好多的話,不管是八卦還是無聊的,只要是她喜歡說的,他也都認真的听著並且不時的予以回應。
年輕的時候貪念肉/欲無可厚非,可真到老了的時候,一切歸于平靜,躺在床上還能像現在這樣握著彼此的手說著每一天身邊發生的趣事,或許到那時候她和他的手上都有了皺紋不再光滑,可他們,依舊能有信心抓緊對方,直到入土為安……
他從來不采取任何措施。
也沒有很刻意要天藍懷孕,因為他深知孩子跟父母之間也是要講緣分的,該來的時候自然也就來了。
不過他就喜歡跟她做親密事的時候沒有任何東西的阻礙,只有那樣,似乎才能完全地感受到她,也讓她感受到他。
他這麼告訴天藍的時候,天藍泛著緋色的一張臉雙眼迷離還沒有從他剛制造的高/潮中緩過神來,他低低一笑,迅速復/蘇的***又進入了她。
一聲嗚咽,她那縴細柔軟的身子被他握得更緊,動作那樣狠,而且猖狂極了喉嚨里不時發出悶悶的、卻又極其舒服的聲音,天藍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楮里此刻除了情/欲還是情/欲,恨他恨得要死,不停的捶打他讓他停下。
停得下來才怪!
剛才都還沒等她完全準備好,也沒有前戲了,他有些急躁的抬起她雙腿就直接進去,疼得她想一腳踹他下床。懊惱的凶他,卻被他堵住了嘴,動作和語言都那麼放浪讓她要羞愧致死,他含住她的唇,細致的吻她,一邊在說,「是你太緊……又不是小女孩兒了怎麼還這麼緊……乖,放輕松……」
禽.獸!
在他吃飽喝足放開她的時候,天藍扔下兩個字就裹著他的襯衫去了浴室。
弄得她一身黏糊糊的,真可惡!
他今天是要造反了,換著花樣兒折磨她,搞得她以為他在家里裝了攝像機要拍什麼成人片兒呢,關鍵是,還不愛衛生……
天藍站在花灑下,閉眼,想起剛才的放浪形骸就滿頭驚嘆號。
郭啟垣他個神經病,不愛衛生不愛衛生不愛衛生!
她擠了好多沐浴露,狠狠的搓,心里還在罵,不要臉,色/情狂,混蛋,人渣,敗類!
門外有人在大聲說,「哎天藍,你是在罵我麼?我耳朵好燙呃……」
只感覺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頓住,緊緊的抓著浴球放在胸口處。
正回憶著剛才有沒有鎖浴室門,突然就听有人擰開了門把手,跟著,那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先是探進一個頭,然後上半身,然後是全身。
他笑盈盈的走向她,心情非常好。
「一起洗嘛。」
「不要。」
良久,那可憐巴巴的聲音自他嘴里悠悠然的傳入了天藍耳中,「天藍,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還看見了他那微皺著眉故作委屈模樣,恍惚間,她想起那天來。
她說她要住那間房,他說我們倆眼光一樣呃。她說郭啟垣我自己住,你不要想太多。
而他,就那樣拉著她的袖子,低低的說,「葉天藍你不能這麼對我。」
見她望著自己出神,郭啟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天藍?」
只見她往前邁了半步,然後張開雙臂擁抱他,他正驚訝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卻听她說,「以後,我也要像你疼我那樣,甚至花更多的時間來關心你,疼你。」
他雙手圈住她,唇邊的笑意越發燦爛……
傻瓜,你怕是一輩子都趕不上我,我也,不想讓你趕上。
疼你是那樣一件讓人快樂的事,就讓我自私一點,不與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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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們,我來道歉了,稿子昨晚就寫好的只是家里晚上斷網了!!!
有且只有一天的斷更,TM好想罵娘啊!!!艾普寬帶太不靠譜,每月總有那麼幾天隔三差五的!!!LZ恨它!!!
今天和昨天的,一共8000字,大家能原諒我?PS︰還船了呢!!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