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悶的栽倒在沙發上,抱著靠枕揉來揉去……再不走人就受不了了,她穿成那樣在他跟前,又剛洗過了澡,那麼好聞的味道充斥著他的感官,這麼久沒見她真怕一時擦槍走火控制不住。
主要是那個女人很煩躁,絕對不會讓他得逞,一直喊著累了累了,要給他踫一下才怪呢丫。
天藍也確實累了,他下樓之後沒多久就抱著枕頭睡著了。
大下午的,還做了白日夢呢。
她夢見和啟垣在花園里澆花,兩個人嘻嘻哈哈說著開心的事情,沒多久身後跑來一個小男孩兒,嘴里直喊媽媽媽媽,然後啟垣蹲下.身子把他抱起來,彈他的額頭,問他,只叫媽媽不叫爸爸嗎……
睡夢里,也都笑出了聲。
郭啟垣點著煙,站在門口從門縫里偷偷的看她,雖然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可見她那麼開心,他也就跟著笑了.
她一覺睡到天黑,要不是听到隔壁米歇爾太太大喊一聲「Marry」她還醒不來呢。
揉著眼楮從床上起來,走到陽台上與對面頭發花白了的米歇爾遙遙相望,「Hey,Michelle,為什麼Dobby改名字了?媲」
對面的女人突然見了她,很是驚訝,就跟見鬼了似的,超大聲的叫她,「Stephanie,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今天才到的,一會兒過來看你。」
「OK,你快點過來啊,我想死你了。」
「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Dobby改名字了呢。」
「,這是Dobby的女兒,Dobby早投胎去了。」
「啊?」
「寶貝兒我不跟你說了啊,先把那家伙逮進去……等下記得過來找我啊,等你呢。」
米歇爾順利的抓住了那只笨貓,關窗戶之前沖天藍飛了個吻來,天藍跟她揮了揮手,一轉身就撞在一堵人牆上。
「你嚇死我了。」
她推開他,撫了撫胸口朝屋里走,身後男人一把摟過她的腰讓她貼在他胸前,然後埋頭湊到她耳邊,問她,「穿成這樣站陽台上,你不覺得風大啊?」
「哦,我听見米歇爾太太聲音了嘛,就跟她打個招呼。」
「冷嗎?」
「剛才不覺得,這下有點兒冷了。」
她示意他放開,「我換衣服去,今晚你做飯嗎?托馬斯人呢?還在不?」
他松了手,跟著她走到衣櫃前,「就只有我們倆。」
天藍從箱子里拿出干淨衣服,他就一件一件的放進衣櫃,她看著,無聲的笑,在他目光落在她臉上的時候,踮起腳,吻他。
就只是淺淺的一下,他卻滿心歡喜,模了模唇上被她啄過的地方,他說,「我煎好了牛排,還做了水果沙拉。」
她剛套好了一件毛衣,听他說這話分明是想討表揚,于是她極認真的豎起拇指,「郭先生好樣的,值得表揚。」
「剛你睡覺的時候我特意出門去買的,選了好久才選到滿意的T骨牛排,水果也是最新鮮的。」
「已經表揚了嘛。」
「來點兒實際的?」
「呃?」
「再親一下。」
「……」
都還沒答應他就湊過來了,扣著她後腦勺深深的吻下去,輾轉痴纏,寸寸掠奪,步步佔領……誘得她淪陷了,他就滿意了。
那頓飯吃得很開心。
燭光晚餐,珍藏多年的拉圖,高腳杯輕輕的踫在一起相互說了「cheers」,那情意濃濃的眼神,使得這杯酒倒有些像合情酒的意思了。
「怎麼突然就來了,也沒跟我事先說一聲?」他切好牛排本來要放進自己嘴里,見她盯著他叉子,便笑著送到她嘴邊。
她滿意的吃下,這才說,「不想你跑來跑去那麼累,我又不是找不到路,自己也能來的。」
他沒吭聲,她又說,「再說,我自己的家麼,不想搞得像客人。」
听見他沉沉的笑聲,似乎很開心,燭光里映襯出的他的笑顏,真是英俊而美好。
她好想站起來,就這麼隔著桌子吻他。
接吻也是會上癮的,哪怕就只是輕輕的踫一踫,只要那個人是他,這件事就會讓她樂此不疲。
晚餐之後她去洗碗,他靠在她身後的櫃子上靜靜的看她,指尖夾著煙,也沒見他吸兩口,燃了一半他就滅了扔進垃圾桶里。
天藍洗了手找不到干帕子,轉身對上他的視線,她眼底閃現過一絲狡邪,他看見了,便要轉身走開,哪知道她動作更快,一下子就拉住他的袖子,手上的水全都擦在他身上……
真是無奈又好笑,欺負他很好玩?
「要不要出去走走?」他問。
「我要去隔壁Michelle家。」她搖頭,如是說。
擦干了手抬起頭來,看見他不滿的眼神,她笑笑,哥們兒樣的伸長了手臂去排著他肩膀,「我就去一會兒,你看看電視我就回來了。要不,一起去?」
「誰要去!」
他掀開了她的手,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出了廚房。
天藍皺著眉月復誹了一句,快速跟上他,「你別這樣嘛,Michelle人那麼好,我們多久沒見了……」
「去去去,趕緊去。」
他坐下就翹起了腿,手拿遙控器不知道轉了幾個台,天藍趴在沙發上探頭看他,腦袋蹭了蹭他,「半小時就回來?」
「不是讓你快去嘛。」
「以為你不高興。」
「我已經不高興了,還能怎樣?」
「小氣鬼。」
「你再嗦信不信我……」
「我走了走了走了。」
她趕緊往外走,邊走邊看他,「不許生悶氣,不許暗自琢磨一會兒怎麼整我,警告你!」
看著那笨重的一團人影出了門,他不禁發笑,暗自琢磨,我明目張膽琢磨,你能怎樣我!
她也好意思,回來第一天就只顧著跟鄰居搞好關系,難道就不明白應該先討好他?
看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天藍在米歇爾太太家坐了沒多久就很自覺的跑回來了,見樓下沒人,便喊了兩聲。
沒有人應她,她猜他是在樓上沒听見。可是到了樓上臥室也沒看見人,他是去了哪里?
眼珠轉了轉,她突突突的下樓去了地下室,果然啊,那家伙正坐在那兒倒騰泥漿呢。
「這麼晚了你還弄這玩意兒干嘛啊?」
她站在他面前,他目光專注的盯著拉坯中心,不理她。有些理虧,她彎了彎腰雙臂自他身後圈住他脖子,吻他側臉,柔聲說,「真生氣了?我這不是回來陪你了?」
「別亂動,不小心就歪了。」
「哦。」
她安靜的靠在他身上,看他認真的做陶罐。良久,她放開他,閑閑的在屋里走來走去,四下打量,「我覺得吧,你這些瓶瓶罐罐都可以拿出去展覽了,搞不好比那些專業級的還受歡迎呢。」
他動作停下,關掉了機器,轉過頭看她的時候下巴有些癢就伸手蹭了兩下,「謝謝葉小姐看得起我。」
天藍討好地笑笑,「那當然。」
見他臉上有了些許泥漿,她走過去,拿出包里的手帕給他擦。彎著腰非常認真的表情,郭啟垣望著她,目光如月色般溫柔,薄唇淺淺的勾起,專注而熱烈。
天藍自然是明白他這份不用說出口的柔情,也無需任何對白,彼此間的心意都能滲透到對方心里。
她收好帕子站直了身,問他,「你這才一半都沒完成呢,不做了?」
「改天再繼續。」
他起身走到水池邊去洗手,天藍站在那兒,沖著他的背影遠遠的跟他說話,「喂,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啟雲?」
明顯看到他背脊一僵,然後,他淡淡的開口,「我是說不出口,算了,能瞞多久是多久。」
天藍沒再吭聲,一會兒他洗完手走回來,她挽著他胳膊,兩人一起從陶藝室出去。
郭啟垣洗澡的時候她就坐在飄窗上,厚厚的珊瑚絨睡衣里面,是他最喜歡的鵝黃色絲質睡裙。
望著遠處天邊的暗色,思緒重重,直到一雙大手從腰後而來禁錮住了她,整個人被一陣溫暖籠罩,她才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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