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听著,一瞬不瞬的看著杯子里那橙紅色液體。再喝一口,檸檬酸滲透在舌苔深處,一陣酸澀。
立文心里藏的那些事,她又怎會不知道!
在那之後孫媽媽不止一次去找她,希望她能回心轉意把立文拉回正軌。
門當戶對,這恐怕是天底下的父母都希望的事。溫佳欣那樣的家庭,就算孫家人並沒有看不起,可是跟葉天藍比起來,估計沒有誰會願意立文放棄天藍而選擇她丫。
現實就是如此,更何況從道德上來講,孫媽媽怎麼可能容忍兒子始亂終棄!
只是,就算天藍對立文還有感情,她也不會再回到他身邊,她不會***別人的感情,第三者這樣的身份,一直都是她引以為恥的。再說,那時候她的生命里除了郭啟垣,也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莫名其妙突然想起這些,天藍心口有些悶,頓了頓,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艾琳看著,淺笑不語。
並不是烈酒,一杯下去臉也只是微紅。她拿紙擦擦嘴角,笑著問艾琳,「平時你都怎麼討男人歡心的?教教我唄。媲」
艾琳沒好氣的睨著她,「滾吧你,郭啟垣那不解風情的男人,不知道哪一招他才受用。」
「哇,意思是你會很多招?」
「懶得跟你說啊,自己揣摩他心思去。」
沒多久祁瀚承就來接艾琳了,他意思是先送天藍回去,天藍嫌麻煩,說她自己打車就行。
夫妻兩個看著她上了出租才離開。
祁瀚承將車子開出去,艾琳懶洋洋的趴在他腿上,他騰出一只手撫著她的背,問,「是不是累了?」
她搖頭,臉摩挲著他的腿部肌膚,使得他心下微蕩。
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坐回原位,「我突然想起那天你跟我說的。」
「喬念那事兒?」
「是啊,你說要是天藍知道了,該是多難過。」
祁瀚承轉頭看了看她,「你沒告訴天藍?」
她撅嘴,「其實,雖然啟雲那樣說,可我總是覺得喬念那孩子跟天藍感情那麼好,怎麼可能……」
說著又晃了晃腦袋,「算了,這些事咱們就別參合,省得一會兒更麻煩。天藍要是一直不知道那是再好不過了,怕就怕郭啟垣把喬念往死里整,到時候天藍的立場就會很尷尬。」
祁瀚承沒有應她,她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說點什麼,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說,「啟垣做事狠歸狠,總也是有原則的,不過這一次,喬念是真的觸動到他的底線了,一個是他父親,一個又是他妻子,你說他能容忍嗎?」
于是,艾琳再次嘆氣。
***********************************
天藍到家時,郭啟垣在廚房里燒水。
她放下包過去從身後圈住他,問他燒水干嘛。他轉回頭,笑著吻她鼻尖,「肚子餓了,煮點面條。」
天藍在他下巴咬了一口,垂著眼,一手扯住他襯衫領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啊,知道我在外面也不來接我,看看人家祁大哥……」
說著抬眼瞥他,隨即又低下眼去,他笑了幾聲,抱緊她解釋道,「我從下午五點多就去了醫院現在才回來十分鐘,這才剛抽完一支煙,而且你說你和艾琳在一起我以為祁瀚承會送你嘛,別這麼小氣成不成?」
她笑,雙手掛在他脖子上,「我哪有小氣,就想逗逗你,讓你多說點兒話。」
他伸手在她額上點了一下,「知道我心情不好喜歡安靜,還想我多說話!」
「我就怕你不開心把自己憋壞了。」
天藍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問他,「你爸今天怎麼樣,好些了嗎?」
他蹙唇,「就那樣了,還有什麼好不好的,醫生估計這幾天就下病危通知。」
他說得很平靜,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天藍看著他平平的一張臉,並未暴露太多情緒,偏偏讓她更難受。
鍋子里的水就要沸了,熱氣彌漫,空間里有些潮潤,天藍與他掌心相貼,分不清那是熱氣還是汗意。
他站了一會兒,俯身,腦袋靠在天藍肩上,然後閉上眼在她耳邊舒了口氣,像是十分舒服的姿勢。
最近,他總想要依靠她。肩膀小了點兒,沒關系,足夠承受他心里的重量,那就夠了。
身後是整理台,站立得久了,有些累,天藍抱著他的腰緩緩往後退想要靠在那上頭,哪知道背才剛抵上,身上一輕,自己就被人抱起來了。
「喂,不要鬧了,你在燒水呢。」
郭啟垣站在她雙.腿.間,抱著她,手上的動作開始變得曖.昧。天藍無奈的笑,在他背上錘了一下又一下,那家伙完全不予理會。
燃氣灶上的水終于沸了,一聲刺耳的聲響,她使勁扯住他背後的衣服迫使他抬頭看她,「你先去煮面,我回房洗個澡。」
他頓了頓,直接回身關掉了火,再次回來擁住她,「不吃面了,洗澡,一會兒再去……」
耳邊是金屬扣搭相撞的聲音,跟著,在听他拉下褲鏈的時候,她的腦子里也像是煮沸了一般……
太過分太放.浪太前衛太不容商量了!
這里是廚房啊郭……名字沒叫全,呼吸就被他吞入月復中。他太強勢了,在這件事情上永遠都是大男人主義,容不得她說一個不字。
不是,她沒有機會說不。每一次。
鬧了好久,那個整理台真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她被他摟著晃著,一手抓緊他一手捂著眼,身邊一切事物都想無視了。
被他月兌得精光,她處于水深火熱中難以自救。
身下的台子冰涼刺骨,他給予的熱情與溫存又滾燙如火,推拒多次不得其法,只能由著他擺弄。
什麼叫做/愛比死難,她懂了。看看,那個男人他衣著完好的跟她連在一起,而她呢,一.絲.不.掛.被擺成各種姿.勢供他.發.泄……天藍意識里頓了頓,想要重新找個詞兒代替「發.泄」,可是,突如其來猛烈的一下震撼讓她睜大眼楮嘴巴再也無法思考……
直到他停下來伏在她肩上喘息,她以為他完事了要放過她了,哪知道她還沒順過氣來就被他打橫抱回了臥室。
她叫苦不迭。
後來他放了熱水,天藍被他抱去了浴室。
溫熱的水里,她坐在他的腿上,雙目失焦的望著某一處回憶剛才發生的事。
身後的男人給她抹了她喜歡那個味道的沐浴乳,擦完背把她身子扳過來,看到她眼里暈著一片濕潤,他一驚,啞著嗓子問她,「天藍你怎麼了?」
她吸了吸鼻子,搖頭,從他手里拿過浴球就要自己洗。他拉住她的手,眼楮直直盯著她,良久,他舌忝舌忝唇,問她,「是不是剛才我……讓你難受?」
她垂下眼,咬緊了唇。她的沉默讓他自責,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傾身緩緩擁住她,「對不起,是我失控,我道歉。」
天藍聞言又搖頭,比剛才更用力些,她松開咬緊的唇,小聲說,「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想要安慰你,卻不知道如何逗你開心,如果這樣可以的話,我願意的。」
「不是。」
他有些哭笑不得,偏了下頭輕咬她的耳垂,柔聲說,「我想要你就只是因為我想要,不是想要以此發泄什麼,我不是輕易會混合情緒的人,所以,即便再難受也不會天天在你面前表現出來。」
天藍往前靠了靠,尋到他的手,十指交纏,眼眶里的暗涌沒有傾瀉出來,倒像是流入了喉嚨。她跟他說著話,有些哽咽,「我就是想讓你什麼事都對我說,開心與否都讓我知道,我不要你只讓我看到你的隱忍和堅強,我想要的,是你所有的一切,你明白麼?」
他點頭,唇角微微彎著,抬了下下巴親吻她的發際線,再向下吻在她干淨漂亮的額頭,他低聲說,「我明白,你放心吧,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有的是時間讓你看遍我的喜怒哀樂。」
天藍水淋淋的手伸向他的腦袋,將他的發絲捻到後面去,將他的樣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陣,又放下手。
她正要繼續洗澡,誰知他又叫她。
「天藍。」
「啊?」
他拿過浴球,一手攬著她的肩背,唇一挑,「你是不知道,每次你喝了酒之後那樣子特別讓人受不了。」
天藍張了張嘴,無語凝咽。
****************************
大家先忍忍,今天是最後一次一更了。
1-5號都是預存的,6號開始,我補償大家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