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啟垣和祁瀚承兩人在樓上談完了事情沒多久就下來了。立文看時間不早了,便說要回家陪爸媽吃飯。
小孩子一直很吵,艾琳不想再繼續打擾天藍,也說要回去了。
送他們到門口,夫妻兩個看他們車子開遠了才轉身回屋。
天藍慣性走路時把手塞到郭啟垣掌心里,在家也不例外,有時候他在想,這女人究竟是有多依賴他啊……不過這感覺倒是很不錯的。
「你們都聊些什麼啊,立文情緒不是很好。」上樓的時候啟垣問。
「你看出來了呀。媲」
天藍看著他笑笑,隨手關了門。
屋里暖氣很足,有些熱,她想換件薄一點的外套,一邊往更衣室走,嘆了口氣,「他啊,不就在糾結佳欣那事兒……」
說著又搖搖頭,無奈的笑。
啟垣沉默著站在她身後,看她換衣服,半晌,沉沉的開口,「放不下就去找她唄,多大回事。」
雖然他討厭溫佳欣,可立文這麼一直難受他也看不下去,每次對著他想寬慰幾句,又想著大男人的說那個感覺很別扭。
天藍換好了衣服轉身看他,「其實也不是說有多大回事,立文他也不生氣了,只是你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誰先踏出第一步都是很難的事情。再說,是佳欣傷他在先,立文再怎麼好脾氣也總還是個男人吧?是,他放不下,總有一天也會去找她,可是,這個時間嘛……哎……」
見她又嘆氣,男人感到好笑,攬著她往臥室里走,「算了,別想那麼多,立文他應該會有自己的考量。」
「我還能怎麼想?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沒好氣的嗤了一聲,天藍抱著靠枕坐在沙發上,「倒是你啊,之前你簽字畫押要給她們幾個的房子到底算不算數啊,都指望著呢!」
聞言,某人挑眉,「當時簽的英文名字,又不具法律效益的,誰認啊!」
「……」天藍無語了。
「郭太,那是錢啊,你可別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陽光照進屋子,剛好落在他那英俊的臉上,他笑起來眉飛色舞的樣子,真是好看。
他說,「我兒子就快出生了,我得給他存夠女乃粉錢。」
天藍笑著攬過他的脖子,臉湊過去,「是是是,寶寶爸一切以寶寶利益為先。」
「那是當然。」
……
春節過後,天藍繼續工作了兩個月。
肚子漸漸大起來,做事也不那麼方便了,除了郭啟垣,人人都在催她放產假。
艾琳節後就沒再回過醫院,去了新西蘭舅舅家安心待產,還三五天一個電話來,說那邊氣候好,讓天藍也跟著過去算了。
新西蘭她是不想去,產假嘛,斟酌一陣到底還是辦理了手續。
這下所有人都安心了。
可不是嘛,你一大肚婆哪兒來的那麼多精力天天看病人啊,沒事兒在家看看你老公不就得了嘛……
郭啟垣每天回家得很好,只要是手上的事情做完了,就會回去陪她。
平時她養養花看看電視,偶爾也跟朋友逛逛街。無聊嘛,確實,可她真是挺懂事一人,除非是逼不得已,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去打擾郭啟垣。
很多女人一閑下來就坐不住,覺得寂寞空虛冷,覺得男人陪他時間太少。她從不。
她研究菜譜,學習插花,也試著給寶寶做小鞋子……真忙起來的時候,郭啟垣在家也沒空搭理他。
有時跟朋友開玩笑,他說他家天藍除了做醫生,家庭主婦這項工作也做得不錯——可她說了,等孩子大一點,她還是會回醫院的。
在家這段日子,她廚藝進步不少。至少,能炖出一鍋人人稱贊的好湯了。
這天,郭啟垣從外面辦了事回公司,一出電梯就踫見Hellene,她說,「老板,天藍來了,在您辦公室等您呢。」她和天藍關系好,所以她們倆之間如何稱呼,他都是不計較的。
他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轉身,「你等等。」
Hellene趕緊按住電梯,「嗯?您還有事要交代?」
「那什麼,昨天下午我好像看見你跟一男的在咖啡店?」
「我……」
那姑娘臉一下就紅了,咬著唇埋下了頭,「老板,我……」
「TB傳媒的陶淺?」
「是,是他,可是……」
「OK,不用解釋,你做得很好!」
他笑了幾聲之後過去重重拍了她幾下肩膀,意味深長的,「不錯嘛,懂得使用美人計了,你這家伙……」
Hellene閉了下眼,弱弱的說,「老板,其實我是想告訴您,我沒有把自己當做王昭君。」
有人深受打擊!
天藍在辦公室翻著雜志等他,那人一回來她就感到大事不妙,趕緊問他,「你怎麼了,大中午的吃炸藥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半晌才說,「我估計要換助理了。」
「啊,為什麼啊?Hellene不是做的好好的?」
「她是無間道啊無間道!」
他剛說完這話,門突然被推開。夫妻兩個一起看過去,只見Hellene探著頭舉著手萬分堅定的說,「郭先生,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出賣您,並且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只字不會提起咱們公司的事。」
郭啟垣呵斥,「不會敲門啊你!」
「我在門外偷听,听您說我是無間道,心里一急就忘了……」
「還偷听!」
「郭先生您要相信我,我就不是那種賣主求榮的人!」
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就推開了那扇門進屋來,速速跑到老板面前以表忠誠,「您看我都跟您三年了,不說別的,看在您送我那麼貴一條項鏈的份兒上我也不會干出對不起您的事啊,除了您,還有誰會這麼慷慨大方,這麼仁慈寬厚,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激揚文字,指點江山……」
「行了行了,背詩啊你!」
「郭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大不了……我把那人踹了唄。」
她推了推眼鏡,表情逼真,「真的,我覺得在您身邊工作特幸福……要是可以的話,這輩子就都跟您打工了,男朋友沒了還可以再找嘛,老板沒有了怎麼辦?吃不下睡不著,鬧心啊。」
郭啟垣以手握拳擋在嘴邊遮住那忍不住的笑,半晌,咳了一聲,「我又沒說要你走,廢話這麼多干嘛啊,還不趕緊滾出去做事!」
「您不生我氣了?」
「還不走!」
「噢噢噢,郭先生郭太午餐愉快,小的先行一步。」狡邪的笑著沖天藍使了個眼色,跑著離開了辦公室,然後帶上了門。
天藍收不住笑意,待Hellene走了,她轉而看向郭啟垣,「我說,看來之前你真是估計錯誤,她喜歡的人不是你基友呃。」
郭啟垣站在辦公桌邊挽袖子,一邊打開保溫桶,「幸好!」
她緩緩的走向他,站在他側邊兒看了看湯桶里的藥膳湯,仰著頭看他,「嘗嘗看今天我做的這個湯怎麼樣。」
他拿勺子盛湯,再看她的時候,眉眼間便全是柔情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喝。」
天藍沒有胃口,不想喝,他遞給她的時候她就搖頭。他嘆氣,像對待小孩子那樣,硬是先喂了她一口,嘴里在說,「怎麼辦,好像越來越疼你了。」
經過舌尖的滋味突然就有了甜甜的味道,在他拿紙巾擦去她嘴角那滴湯汁的時候,她莞爾道,「你願意嗎?」
他點頭,「非常願意。」
說完之後,他看見她笑彎的眼楮里有些許的得瑟,如同孩童一般天真,就像是問完大人是否疼她而得到了肯定一樣,那表情特別讓人想要寵愛她。似乎,用一輩子的時間都不夠。
「明天要去英國,估計會耽擱三四天。」
「去哪里?」
她熬的湯是真的很好喝,他一直細細品嘗,卻在她問完之後抬起頭來,注視著她。
天藍以前不愛問他這些。說她愛跟他撒嬌是真的,可她一向都很獨立、一向都給彼此足夠多的空間這也是真的,從結婚到現在,這還是她第一次問起他的行程。
「愛丁堡。」他說。
「哦……」
她點點頭,末了又說,「那會去因弗內斯麼?」
啟垣笑著放下碗,反問,「你是想跟我去?」
她嘟了下嘴,搖頭,「我的腳最近水腫得厲害,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會難受的。」
「那你要我回去做什麼?去看看Thomas新種上的薔薇?」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笑,天藍也跟著笑起來,「不是啦,我是想著你要是去,就把那座掛鐘給我搬回來吧,那不是你當時買來討我開心的麼,我突然就很想念它了。」
她伸手過去覆蓋著他的手背,輕輕的摩挲,「好不好?」
「好。」
這有何難,只要是你開了口的,星星月亮都能給你弄來。
吃飯的時候啟雲打了電話過來,沒說幾句就掛了,也沒叫她哥哥。啟垣問天藍什麼事,她說是艾琳今天回來了,今晚有約。
他伸了個懶腰,隨口問了一句吃什麼,天藍回答︰烤肉。
哈欠打了一半,他立馬就說不行,不許去。
那個艾琳到底還是不是孕婦啊,這都快到預產期了還這麼能折騰,吃什麼烤肉啊!你吃烤肉就吃唄,拉上我家天藍干嘛呀,不去不去。
真是太緊張她了!
「去嘛,就圖個熱鬧,我離那個烤架遠一點不就好了。」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哄著他,「寶寶爸,讓我去嘛,我想跟他們一起熱鬧。」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不忍心,最後敗下陣來,算了算了,由著她吧。
那晚所有人都在,好久不回國的連景瑞也難得露了面。
最近有個項目在南非,一去就是兩個多月,這次回來,見天藍有了些變化。
是真的胖了,笑起來尤為明顯,他打趣她,「估計生完孩子之後,衣櫃里的衣服全都得換掉吧。」
天藍佯裝生氣,「就沖你這句話,我拼死也要瘦到以前的身材!!」
她老公在背後站著跟別人說話,耳朵尖啊,突然就轉過來插了一嘴,「我喜歡有肉感的。」
天藍做了個封口的手勢,連景瑞低低的笑。
她看著他,在他不經意垂眸的時候。
大概是換了發型的緣故,或許也是因為眼角的笑紋比之前看著要深邃了些,幾個月後再見他,天藍發現,他像是滄桑了不少。
「我遇到了麻煩。」他突然抬起頭,彎了下唇,那淺淺的笑意里有一絲自嘲,還有一丁點兒無奈。
「怎麼了?」天藍拿起隨身攜帶的保溫壺,喝了口熱水。
他往椅子後一靠,仰頭望天,撫了撫額前碎發,道,「啟垣那妹妹……」
頓了頓,他搖頭,「反正是麻煩。」
「思思啊。」
她倒不覺得麻煩,反倒很有趣,于是便笑得肆意,「是不是經常跑來Sao擾你?」
「何止是sao擾……」
對面的人在吆喝,可以吃東西了。他的話就說到這里,然後起身去扶天藍,「算了,先去吃東西。」
天藍站起來,看了看前面和別人談笑風生的啟垣,再回過頭看連景瑞,揚眉,「別說一半吊人胃口,怎麼樣,有意思吧?」
他笑而不語,只管扶著她往前走。
有意思麼?大概,可能,應該,好像……他該怎麼形容?!
烤肉的時候,梓晟給天藍夾香腸,小朋友說,「阿姨,我媽咪要給我生個妹妹,那你就生個弟弟好不好?」
郭啟垣一天就皺眉,「不要,生女兒多好啊,生個弟弟像你那麼皮……」
梓晟吐舌頭,「又不是你生,阿姨說了算。」
「咦,我可記得你一直兒子兒子掛嘴邊啊。」天藍咬著筷子看他。
他想了想,極其認真地對他說,「要不生個龍鳳胎吧,一男一女多好哇。」
「貪心!」
異口同聲的,都這麼說他。
他不滿了,指著一個個的直嚷嚷,「我就貪心,就貪心怎麼了!」
「你生啊你生啊你生啊!」
「不是我生難道還你生啊!」
「你家沒那遺傳基因,認命吧你!」
「風涼話作死的說吧,哥不計較!」
他只管看著他的天藍,她若安好,他的心里每一天都是晴天。
兒子女兒又怎樣,只要是她生的,他都會好好疼他愛他,給予他最完整的父愛。
因為,那是他和天藍的寶貝。
一道流星自天邊劃過,梓晟看到,飛快的在自己衣角上打了個結,他許願︰希望郭叔叔願望成真——這是郭叔叔教他的,郭叔叔說靈驗,那就一定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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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早的飛機,郭啟垣起得比平時早了些。
天藍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還有他身體的余溫。唇角,也有他流連過的溫度和氣息。
她從床上緩緩下去,叫他的名字,浴室里傳來應答聲,一會兒便有人推開門伸了頭出來,他還在系領帶,問她,「不多睡會兒?」
她走過去抱住他,鼻子突然酸酸的,「舍不得你走。」
「昨天不說……」
最听不得這話了,他心里清楚得很,若是她留他,他就真的不走了。
可她不會,舍不得的話麼就只是說說而已。她在他胸口抬起頭,紅著眼楮對著他笑,「我開玩笑呢。來,給你打領帶。」
這是她最喜歡做的事,甚至有時候還想,等哪一天有人突然想起夸他,說他領帶打得很標準的時候,他會告訴他︰這是我妻子的杰作。
「記得我的掛鐘哦。」送他出門的時候她不忘叮囑。
「好。」
「要跟Thomas問好。」
「知道了。」
「路上要小心。」
看著他上車,她舍不得進屋。袁院長還在吃早餐,戴著老花鏡繼續看報紙,嘴里哼哼唧唧,「葉教授啊你發現沒,我倆在你女兒眼里的影子是越來越小了!」
「這個……深表同感。」
「爭寵吧。」
「跟啟垣啊?」
「不跟他還跟誰?她早都不疼喬念了!」
「你們倆又在說什麼呀?」
天藍笑著從外面進來,坐在母親身邊,拿勺子繼續喝粥,一邊說,「兩位老小朋友體諒一下下嘛,資本家很辛苦的掙錢,當然要多給他一些關懷嘛。」
葉教授牆頭草,「嗯,有道理。」
袁院長鄙視了他一陣,言歸正傳,「天藍你七月的待產期,到時候可要讓啟垣安排好時間陪著你。」
「嗯,媽媽您放心,他心里有數。」
他心里當然有數,幾乎每天都要看一遍日歷和行程安排。
到了機場,離等登機還有半小時,他坐不住,拿出電話來想要給天藍打電話。
Hellene就坐他旁邊,他斜睨了她好幾眼她不識趣不閃人,于是他就發短信。
——寶寶媽?
——咦,你還沒上飛機啊?
——還有一會兒。寶寶媽在做什麼?
——正打算睡回籠覺呢。
——哦。
——……
——寶寶媽?
——真想睡了,你有話就說,成不成?嗯?
——哈尼。
——……
——沒事,我要走了。我想你。
——嗯。掛鐘。問Thomas好。
——葉天藍你能不能別在我舍不得你到難受得要死的時候還跟我交代這些!
廣播在通知登機,他發完最後一條就把電話扔給了Hellene,眼不見為淨。
葉天藍太討厭了,太冷血了,太不理解他離開她之後度日如年的沉痛心情了!
他走得太快,Hellene在後面叫了他好幾聲他終于停下腳步,心里不爽,張口就罵,「你屬蝸牛還是烏龜的啊!」
Hellene好郁悶啊,她只不過是想告訴他,孫先生在那邊候機而已。
她指指那邊,受氣包似的,「孫先生。」
他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果然看見孫立文一個人在那兒靜靜的坐著——冷清的表情,簡單的行李,郭啟垣能猜得到他要去哪里。
本不想跟他打招呼就這麼走的,可孫立文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了他。
兩人朝著對方緩緩走近,臉上都掛著淺淺的笑。
「又要走?」孫立文問他。
「是啊,破事兒一堆,麻煩死了。」
「什麼時候回來?」
「快的話就兩三天,也說不準。」
孫立文點點頭,正好又听見飛往倫敦班機的登機通知,他拍拍郭啟垣的肩膀,說,「去吧,回來再見。」
「好,那就先走了,回頭再聯系。」
走的時候郭啟垣想跟他說一句什麼,可話到嘴邊最終變成了,一路順風。
孫立文跟他揮手,說再見。心里在說,謝謝。
謝謝什麼呢?
是包容,是理解,是不計前嫌的接受他與她的未來?還是,謝謝他藏在一路順風後面的那句、他們之間不需要說也能懂得的,珍重。
三萬英尺的雲底,郭啟垣閉上眼楮就能想起立文那憂郁且篤定的目光。
他搖頭,失笑。
不得不承認感情的事真算不清究竟是誰欠了誰,所有人都以為的不值,立文卻有那樣的信念要背光而馳一頭栽進那個深淵——若是換了他,他想他同樣也會。
究竟是按耐不住,他側目示意Hellene還他手機。
——喂,寶寶爸不要小氣,你只要想著幾天後一回家就有寶寶媽做的一桌好菜等著你,心里就有正能量了。還有,我愛你。
他笑了。
Hellene這個角度看過去,那絕對是天藍偶爾那種得瑟的神情……
她癟癟嘴,他驀的回頭,又變回了資本家的一張冰冷的臉,「幫我叫杯水。」
「哦,好。」
「那什麼,下月加薪。」
「謝謝老板。」
轉過了頭去,他輕輕推開了遮光板。那一望無際的雲海里,漸漸清晰的,是她的模樣……
是的葉天藍,每一分鐘,我都在想你.
——葉天藍
她一直堅信,人生就是一場又一場的輪回。
女孩,也許在她年少時會遇見一個笑容清朗的男子,在她青春飛揚時會遇見一個想要珍惜的女子,她愛他們猶如愛自己。
傷過悔過,終究那也只是歲月里一道無聲的痕跡。
她豁達她快樂,過去的已經過去,總還會遇見值得她付諸真心的人。雖然,傷過的悔過的,曾經在她看來都是值得的。
每個女孩都有自己的Mars——帶領人們沖破悲劇的黑暗之神。
她自然是找到了,而你們,終有一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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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花月佳期到這里正文就結束了,就作者而言,表示非常舍不得。
這里我交代一下,那啥,除了郭大,其余人物不完全虛構,故事半真半假,至此已到尾聲,感謝看過此文的所有讀者。
作者不是一個好作者,磨磨唧唧一晃又是五個多月過去了,追文到這一刻的眾女神,容我挨個狼吻一把成麼,我就好這一口沒辦法……
鞠躬。
我在你們屏幕的那一頭彎腰至九十度,你們信不?我反正是信了哈哈哈。
好了不多說了,話嘮的習慣最近改了不少,人.妻也要淡定沉著裝矜持是不?
新文《奈何一念貪歡》,主題︰婚戀,勵志,商戰,寵文。大家跟著轉場子吧。(其實我發了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人品有問題,一直顯示不出來。)
花月番外繼續,明天見咯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