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曦.梵卓 記憶碎片(一)

作者 ︰ 紫杉cherry

「叮當!」一聲清脆響起,坐我前面的人類少年帶頭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其他人不約而同與之響應,我到人間上學以來的第25個晚自修便在一片此起彼伏中畫上句號,感覺又是一天過去了。

書本對他們是具有催眠作用的,我不止一次地看到一些人類學生在上自修前還神采奕奕,剛一坐下來晚自修就上眼皮粘下眼瞼,眨巴眨巴眼楮,又粘在一起。硬撐著堅持了一節課,也做不成其它事,因此有些人干脆倒下來睡覺,口水順著嘴角漫延,來個與書本夢中相會。

書本中的知識我沒學過,但我似乎一看就懂,只是不經意地翻了一下課本,兩節自習課下來我就把這個學期的全部課程給「自學」完了。怎麼說呢?這些仿佛是我與生俱來的潛意識,我只是從內心深處把它們一一打撈上來而已。上學的這些天我發現有時候人類真的很蠢,連那些簡單到要命的線性代數還要拼命做筆記,下課老是一大堆女生圍著我問東問西,即使我冰冷如昔,對她們一概不聞,她們還是會一如既往地跟隨在我周圍,後來還有一些男生也莫名其妙地來邀請我參加各種的體育社團,因此為了避免月兌不了身,晚自修結束我就早早地離開教室。

「梵卓同學……咦?人呢?」

「明明剛剛還在的啊!就在座位上……」

「又給他溜了!」

「……」

這時候我已經瞬間來到綠茵河畔,河岸的四周很寧靜,樹影婆娑,微風送來陣陣青草香味。夜空中繁星閃動,倒映在緩緩而流的河面上鋪成一條綿綿不絕的星河。河的對岸是個很漂亮的摩天輪,閃著炫彩奪目的七色霓虹,那里承載著多少歡聲笑語。

我凝望著那個色彩繽紛的圈圈轉啊轉,不知不覺雙眼蒙上了一層薄霧。忽然腦袋里「嗡」的一聲,一陣劇烈的疼痛隨之而來,我一時失去了平衡,忽地雙膝跪地,雙手緊抱著頭,這時腦海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是個少女的身影?還有一個霓虹閃爍的摩天輪?我似乎去過那里?她是誰?

隨即又是一陣的錐心刺痛如浪潮般襲來,我額頭滲出晶瑩的細汗珠,四肢不听使喚,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我越想看清那個人的樣子,頭就越痛,那身影也越來越模糊,我不由得癱坐在地,不敢再去想。我發呆好一會兒,頭疼的感覺才慢慢消失。我站起身來朝河沿邊走去,只覺渾身無力,走起路也不自覺地搖搖晃晃。

忽然有個人匆匆地來到我的身後,從後面抱住我說,「不要死啊!」

又是誰啊?怎麼人類都那麼喜歡自殺嗎?我掙月兌開了,我站的很臨岸,而這時迎面而來一股的一股「香味」讓我倒退兩步,死了,這次真的不是想自殺,也會被人以為是想自殺了。那個女人想拉住我,—_—!!就這樣,我拉著那個女的一起掉到了河里。誰啊?看來是我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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