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藏驕 第十五節最調皮與最聰明﹝1﹞

作者 ︰ 言者廣軍

黃淵妻妾,挺識趣地,打住話茬。又齊敬了,易冰老師一杯。

易冰老師微沾濕了,唇齒。

黃淵︰「不怕冰弟笑話,愚兄現十分富有,但沒有一天,快樂過。甚至沒有時間,閑和睡。」

易冰老師又咂了口酒,臉上有了一絲笑容,一閃即沒,往往令人難以覺察。

強顏一笑,黃淵叫苦不迭︰「只有精力,忙和吃。從早到晚,忙于,賠禮道歉的請吃,味同嚼蠟。」

年輕女人的畫外音︰

「人世間的幸福,千差萬別。但,悲慘,卻是相同。

史遷的眼眸浮現︰現不少單位,十分拮據。有時,所有現金加支票,湊不齊一張‘老人頭’。但在位的沒有一天發愁過,同是︰沒有時間,閑和睡;只有精力,忙和吃。

再窮不能苦自己。」

鏡頭從史遷的眼眸,折射出︰

大無畏與樂觀主義者,從早到晚,忙于,交際應酬的吃請,囫圇吞棗,鯨吞名酒,吐吞名煙,還要小姐三陪的各路諸侯;晃動,亮熾電燈泡腦門,一雙金魚眼,賊亮發光的金導,一副死皮賴臉的饞相。

張口之間,史遷像吞了一只,綠頭蒼蠅,只想嘔吐。

但,就在這只「綠頭蒼蠅」,嗡嗡飛來了時,她無奈何地,容忍︰酒、腥、騷氣燻人的金導,依附在她耳邊,鼓起,下頜贅肉楠肚,吹看,小胡子,出粗氣。

她吐出來的是︰大珠小珠落玉盤,比甜美長相,更加甜美的聲音,在心無旁鶩地,為畫中的古人,配音,解說。

「別無所求。愚兄很想冰弟,你這個目前惟一令犬子,敬畏信服的高人、名師,多加管教,多點時間陪護。」

黃淵財大氣粗地,承諾︰「至于,家教費用,包括你、你的全家,和你的窮門生們,全部的生活費用,一切好說,盡管開口。」

少年的畫外音︰

「父親在世時,拿著我的成績單,每每看了半天,才蹩出一聲長嘆。卻,沒有下文。

其實,他滿月復的心里話,想對我說的話,最後,還是沒有當著我的面,親口對我說。而是,寫在了他出事兩年前給我的遺書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給我上了刻骨銘心的一堂課。」

低沉的音樂流響,更低沉的男低音︰

「蘇醒︰這是一封爸給你的遲來的信,也是一封給你的早賀的卡。

明年你就要走入成年禮堂,成為社會新的中堅分子。這些年,爸想說,又怕傷你自尊心。兒子,你花掉爸的錢,你可曾想過,這是爸不可能靠正常的微薄工薪,支付得了的。但是,即使,最多的錢,再輸掉爸的一條命,爸也無怨無悔。誰叫你是我的兒子,誰叫爸欠你爺爺,女乃女乃,太多的子債,必報應,償還于子,倍加償還于你,我的兒呢!

兒子,你永遠是爸,一生一世,不可分割的命根子!

爸這代人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與做兒子的你無關。很多事,很多年後,你也做了父親後,有了兒女,我的愛孫,你就會明白,爸這一生,生和死的意義所在。

天地有正氣,人間重良心。爸快奔四十的人,才讀懂,這句人生真理,想悔過自新,悔之晚矣。子欲養而親不在。不過,你比爸強,對爺爺,女乃女乃,外婆生前照顧備至,對外公,母親也極盡孝心。至于,對爸,你其實也不錯。守口如瓶,成全爸的一些不象做父親的爛芝麻情事。爸對你很滿意。唯一不放心的是,你的學業。

人生百年。兒子听爸最後一句忠告︰如果,你不用十八年的青春,努力夯實人生基礎。那麼,你極有可能,將要用八十年的光陰,苦累,彌補人生空白。

你是最調皮,也最聰明的孩子,還有365個日夜準備應戰,人生的笫一次挑戰。記住你的名字,是醒獅的醒。醒來後,你一定會證明︰爸以前出的大筆冤枉錢,正如兒子你,曾對我說起的,只是點小錢,算是長期投資,不會蝕本……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會一直睜大眼楮,等著,我一生唯一無憾,下足的本錢,會作拋磚引玉,呈幾何倍增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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