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藏驕 第十二節寵辱不驚的全局﹝1﹞

作者 ︰ 言者廣軍

模準猜透炎心思所想,燕嬉怒笑罵的背後,卻在提綱挈領,幫炎潤筆『秋水長天間』,注解他的靜巢感悟。

「‘人各有志’。榮華富貴、生死恩怨、名利是非、成敗榮辱,一切都是瞬息,都是間歇與過渡。

苦盡甘來,否極泰來,遲早終來。

該來會來的一切,用不著,機關算盡、技數使盡、爭鋒耗盡人生;用不著,徒添煩惱、枉費心機、反誤卿卿性命。

‘物各有主’。所謂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不惑之年,息影園林,筆參造化,聊以自慰。

得心應手,寵辱不驚的你,有了新歡,新的鴻圖大志,筆下生花圓殘夢。

在你心眼里︰巧取豪奪身外之物,譬如掩耳盜鈴,火中取栗。充其量,充作佐酒笑料,品茗談資而已。

心如明鏡台,彰顯人我容。

你一眼識破,假冒偽善;一語道破,奸詐險惡。不過是︰自作聰明的招搖撞騙,瞞天過海的蒙蔽視听。不過能,得逞一時,欺騙善信;但絕對不可能,得逞一世、永世,欺騙所有善信、世人。

偽善之徒,自圓其說,難圓其說;權臣雄主,欺世盜名,欺人自欺。

從來,把名字自刻于石上,夢想不朽的那些人。其可笑程度等同,于風景名勝地,到處胡亂涂鴉‘到此一游’的某某。爭名逐利枉徒勞,是非成敗轉頭空。」

到頭來,都是一顆塵埃,一粒沙石,一個音符,輕舞天空,沉落大地,長眠深海。

到頭來,同歸作幽靈,善惡向兩邊。

雖同是一顆塵埃,善者在空氣中凝結,生成磅礡的**,化作彩虹;同是一粒沙石,善者在蚌體內打磨,結成珍貴的明珠,成為藏寶;同是一個音符,善者在廣袤的時空,和成美妙的音樂,震撼寰宇。而惡者永遠月兌離不了渺小、卑賤、齷齪、庸俗、音噪、污濁的低級趣味、丑陋可憎和垃圾效果。不爭而爭了的因果,報應不爽。

那雙,剪水秋瞳;那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那滴,冰冷浸透,心靈深處的辛酸淚。宛如,那只色彩斑斕的蝴蝶,飛撲近窗台,一陣微風過去,又飛離視野,消逝得,無影無蹤。但,蹁躚蝶影,還在感念中飛,始終飛不出,開滿鮮花的心地。

那句,西江俠女貞輕啟朱唇,吐氣若蘭,吐發出來的肺腑之言,寫進字里行間,記在心底夢里的傷逝之言,情不自禁,炎又月兌口說出來。

「江湖上點點白帆,流動的是名利;心眼里滾滾紅塵,落定的是情義。」

重溫起往日舊情,二十年縱橫捭闔,西江俠女貞的經典名句。

投遞過來,燕的一瞥。象心底夢里,長相憶的杏眼秋波,象劍在匣中待飛、刀在鞘里欲躍際,已有一股陡漲的劍氣、刀光襲來,罩住了炎,欲說還休的薄臉厚唇。

俞燕幽幽嘆道︰「你想對昆說,你在滔滔不絕于口。

流動的名僵利鎖,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落定的情深義重,宛如,滿園春色關不住。

就象不是冤家,不聚頭的你和昆、還有他的金枝玉葉貞,壓抑不住,恨的莫名,愛的糊涂。命中注定︰為一段情義,因一筆孽債,而愛恨一生,悲傷一生。」

毫無保留付出,想同樣得到,完完整整的,一個人、一片心、一生愛、一世情。有時女人的愛,細品深思直覺︰如稻菽飄香,一片秋色;如風輕雲潔,一抹嫣紅;如月上西樓,獨上蘭舟;如唐詩宋詞,纏綿悱惻,太多的閨怨幽嘆。

閨怨心思,痴迷到︰縱有顏如玉、黃金屋,也不為所動。

炎陡地想起了,未開凋謝的霞,只為悅己者容,非其莫屬,非其不嫁,非其不從,非至病入肓盲,無可救藥。

幽嘆心胸,狹隘到︰縱人世間有百媚千嬌,獨只能愛她一種。

驀地炎想到了,香消玉隕的貞,當愛一落千丈時候,縱身飄落萬丈懸崖。

連清秀聰慧,初為人母的燕,也屬巧合。依稀可見霞、貞的音容。

雖不曾河東獅吼,但忘不了,不時對炎,幽來一默,黯然**。讓他歡喜讓他憂︰讓他不能放縱,又不忍拒絕,**蝕骨;讓他不能卸壓,又不堪負荷,閨怨幽嘆。

就象此刻面對,燕顯然敏銳發覺後,不可理喻的借題發揮。好在,鳥嚶山愈靜,花香林更幽。

柔腸百轉,來不及,蹙損秋水,燕已在話說長天。

男女間的**,除了肢體語言外,更多還是,冷暖其中的另種交流︰心靈相通于,口頭文學和傳記史學的表達。

這種隱伏流淌在,血液里;明白淺現于,耳鬢廝磨處的語言,咫尺千里間的文字,一如,兩者愛情的結晶體。深沉而牢固地,把兩顆漸在冷淡的心靈,在加熱保溫,保特恆永的溫馨溫度;輕松而靈活地,把兩個始在疲憊的身體,在揉觸快活,調諧不老的器質器官。

每每坐听,史遷的紅顏激情版解說,靜靜翻看『秋水長天間』的譯文,石玉感覺︰有時,一個男人遭受孩子他媽,一個女人沒完沒了的審夫,要求不折不扣,愛的等價、等量、等質交換,是這個男人,前世修的福,今世得的福,來世想的福。家有如此仙妻妖婆,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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